林欣洁隐约觉得母亲的态度严肃的有些古怪,心中总觉得奇怪。不过见吴氏问的急切,林欣洁也就直接开口道:“娘,你怎么了?同自己的女儿还客气什么?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呗,我一定好好回答。”
虽然林欣洁回答的也是一样的认真,可是真要问话的时候,吴氏又有些犹豫了。她看着女儿清凉的双眸,又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最后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重重地砸在林欣洁的心头。
林欣洁早就将自己代入到女儿的角色里,自然见不得吴氏这般发愁,于是她便主动搀住吴氏的手臂,撒娇道:“娘,你怎么了?同自己的女儿还见外起来了?有话就直接说啊,女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心吧!”
吴氏看了看依然微笑的女儿,见她眉眼清秀,脸上依然带着自己熟悉的神情。吴氏不由地伸手抚上了女儿的发顶,少女的发丝有些清凉,又带着难以说尽的生命力。吴氏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却只能看到苍老。
吴氏闭紧了双唇,心道:我到底还是老了,可是洁儿……她还年轻,精彩人生,精彩未来……或许,我应该换个问题,而不是老在纠结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
林欣洁察觉到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掌正在用力,不由地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吴氏,用孩童特有的软糯可爱的声音问道:“娘,你怎么了?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什么问题啊?”
吴氏眸色突然暗了一下,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爱怜地看着女儿,柔声问道:“娘想问你,对于大阳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被询问铺子的未来,以后如何与林家相处之类的话题,林欣洁甚至都已经做好了面对母亲问出的“你到底是谁”那样尖锐的问题,结果吴氏想问的却是一个自己完全想不到的题目。这让林欣洁有些不知所措。
“娘……这个……这个不是我……唉!”
虽然开了口,可是林欣洁还是没有办法整理好吴氏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她只能纠着五官说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语气词。
一旁的吴氏见林欣洁这样,反倒舒心地笑了一下道:“洁儿,你先别急,听娘说!你应该知道大阳对你一直都不一般,你马姨也看出这份不一般了,所以就与我商量要不要……”
林欣洁立刻摇头打断了母亲的话语,自己开口道:“娘,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我现在告诉你:之前大阳哥就问过我,我愿不愿意等他,我说不愿意。”
吴氏听到林欣洁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脸上浮出了悲伤的表情,然后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安心地开口道:“不愿意好啊!不愿意好!咱家与陈家太熟悉,你若愿意,娘只怕……”
话说到这儿,吴氏急忙刹住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闭上了嘴巴,整个人一副失言的模样。林欣洁没想到自己说出的话吴氏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不由地笑着问道:“娘,你不是挺喜欢大阳哥的吗?怎么还怕我们与他家亲上加亲呢?还有你怕什么啊?他们家都是老实人,便是知道咱们家什么事,也不至于让你觉得怕啊?”
吴氏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过了,紧张地想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小声开口道:“我怕,若你真的同意了,大阳这孩子吃亏!毕竟你从小欺负大阳到现在!”
林欣洁听了吴氏的话,彻底地爆笑起来。她撒娇不满道:“娘,哪有你这样说女儿的!我不过是小时候抢了大阳哥几个点心吃食,那不也是因为饿得慌吗!你这样说,人家定以为你女儿我是个十足的泼妇呢!”
见林欣洁笑了起来,吴氏紧张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她也附和着女儿笑了一会儿,然后拍着林欣洁的手道:“你这孩子,没事别瞎说!你娘读书不多,但是三人成虎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是有影响的!”
“我这话儿也就同娘你说说,哪会同别人说啊!别人待我又不像娘待我那样好!”
吴氏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宠溺地笑道:“你个鬼机灵!快些与我去灶房,帮你二姨忙乎吧!”
林欣洁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灶房。可是才一进去,林欣洁就觉得不对。按理来说,吴彦梅与孙彤彤已经进入灶房许久了,怎么灶台还是冷的,案板上的菜也未做处理。
“二姨,你和彤彤还没开始做饭?我和我娘来帮你了!”
虽然心中觉得奇怪可是林欣洁还是聪明的将疑惑压在心底,只是乖巧地开口打着招呼。可是招呼刚刚打完,林欣洁就眼尖的看到孙彤彤正在用手擦拭眼角。
林欣洁走近妹妹,掏出帕子,递给了孙彤彤,关心地说道:“别用手啊,用这个帕子,眼角娇嫩的很,你这直接上手也不怕伤了皮肤。”
孙彤彤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递给自己帕子的林欣洁,抽泣了一声,轻声道了句谢,就快手接过帕子,拭起眼泪来。
林欣洁见孙彤彤这样伤心,不免关切地问道:“彤彤,你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姐帮你出气!”
吴彦梅听到林欣洁的话,抢在孙彤彤开口之前开口道:“怎么?伤心啊!娘说的那一句不对?那一句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好话赖话呢!”
林欣洁见母子俩关系紧张,立刻打起圆场来:“二姨,彤彤一向很乖,你别这样啊!若真是好事,就慢慢说给彤彤听,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想通的!你这样难道不是欲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