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声音又尖又锐,直接刺入林欣洁与茉莉的耳中,两人便是想要继续说话也没有办法。只得将韩维留下做质押的笔收好,下楼看个究竟。
来到楼下,林欣洁就看到那个倒霉的马车这次又成为了众人争执的焦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段不是都玩·过了吗?还来?
那马车已经被一帮胡人推·倒,一旁的韩维与那胖妇人急忙拿起放在马车空隙葡萄秧苗。见那些胡人还要继续为难,妇人急忙开口道:“几位大爷你们行行好吧!那个房间小妇人已经给你们腾出来了,这可是客人的东西,你们若是弄坏了,妾身可不好赔啊!”、
这时候茉莉与林欣洁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厅右侧的桌子处传来道:“赔?哼!那死丫头的东西弄坏了又能怎么的!大爷我今就是要砸了她的秧苗!小的们动手!”
林欣洁见情况不好,急忙跑下楼来拦在了挽袖撸膀的胡人壮汉前,陪着笑道:“几位大哥,大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定要毁了这秧苗?它长得不是挺好的吗?”
壮汉当然不会将林欣洁这个小姑娘放在眼中,继续朝着三人逼近。韩维急忙喊了一声:“你们可看清了,我是迎春镇韩家的小少爷!你们既然敢来这儿做生意,定然知道韩家在迎春镇是什么样的地位吧!”
壮汉们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过了一会儿在一旁闲着看戏的满脸胡子的胡人青年也起身走到了手下的前面。那人穿了一身丝质窄袖胡服男装,头上却学着中原的书生束起了头发,面孔还是胡人的深目高鼻,可是与韩维行得却是汉人平辈的拱手礼。整个人中不中,胡不胡,透着十足的古怪。
那人开口道:“韩公子,在下阿哈尔,若羌商人。在下与你身后、这个车的主人有些小过节,还望韩公子行个方便让在下与茉莉小姐好好计算计算。”
韩维还没来得及说话,茉莉就直接走到前面开口道:“阿哈尔!你要与我计算!好啊,我就与你计算计算!自从离了豫州,你就追着我,见我有生意上门你就降低价格,宁可亏本也不让我做成,你说这事情怎么算!”
掌柜的这会儿也纳闷,心里只想着:这个名叫茉莉的胡人来迎春镇也不过几日,怎么这么快就结识了韩家的少爷?还能出动韩少爷帮她出头?
还未等那胖妇人想清楚原因,她就听到林欣洁在自己的耳边问道:“掌柜的,刚刚你说有人要出高价租这车放的屋子?可是这个阿哈尔?”
掌柜的见是与韩少爷一起来的姑娘,自然不敢隐瞒忙着点点头,开口道:“对的!就是这个人!他指明了要茉莉姑娘放车子的屋子,说是肯花三倍的价钱租下来呢?”
茉莉也听到了掌柜的答案,动了火气,这车子旁种植的葡萄秧苗是自己的从家乡的葡萄园里掐下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宝贝得紧,这回听到这个阿哈尔竟然对自己的宝贝伸出了魔爪,只觉得新仇旧恨一起涌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阿哈尔的面前,张牙舞爪地与他撕扯了起来。
茉莉一边撕扯一边大喊道:“我不就是与你分道扬镳,又买了那个琉璃盏吗?不是你说的让我出三倍的价格买下它,咱们之间就毫无联系,你现在又追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阿哈尔的手下见老大这样狼狈急忙上前帮助,可是林欣洁却担心茉莉吃亏,立刻开口道:“你们敢!你们要是敢动茉莉姐一下,就是……就是得罪韩家!”
因为想不到更合适的威胁,林欣洁一着急就狐假虎威起韩家的势力。说完她还不忘对着韩维歉意地施礼,希望对方不要在意。而韩维听到林欣洁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附和道:“对!是得罪韩家!”
一句话就吓得阿哈尔立刻叫住了手下,不准他们上前。林欣洁也趁机拉回了茉莉,低声问起两人之前的过节。茉莉一听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站在制高点上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阿哈尔与茉莉一样也是没了贵族荣光的没落贵族,不过还好家里还有些钱足够他游商赚钱,外加摆排场的。两人最开始还算是朋友,只是后来茉莉越来越受不了阿哈尔一味认钱的生意态度。她对阿哈尔提出分队前进,而那时候阿哈尔刚好与商团的人商量好了买下刻有尤兰达家族族徽的琉璃盏向她求亲。茉莉不愿与阿哈尔同行,可是又舍不得那个琉璃盏。
结果就是阿哈尔赌气,算准了茉莉银钱少,又舍不得琉璃盏,就说若是她肯出三倍价钱买下琉璃盏,就同意分道扬镳,并给将琉璃盏给她。
其实阿哈尔最过不去的面子,所以当他听到茉莉竟然卖了上一个镇子囤的货物打算卖下琉璃盏的时候,他心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当着茉莉的面将那琉璃盏以平常的价格随便卖给了一家珍宝阁。当然卖完后他就后悔了,转手又想买回,可是珍宝阁的老板却是一个老狐狸,直接让他与茉莉竞价,自己倒是赚的盆满锅满。而他们二人之间也都生了极大的怨恨。
林欣洁听完了这段往事,心里最大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我不是那个珍宝阁的老板?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自己只要张嘴的事情了。
唉!叹了一口气,林欣洁心里摇着头吐槽道:自古情字最费钱。又忍不住再叹一声,好缓和自己得不到银钱的伤心,然后开口对阿哈尔道:“阿哈尔大哥,你也看到茉莉姐身后有韩家撑腰,而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