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老头声音轻微,但正好赶到了林言喜与林欣洁说话的空档,在加上这屋内还算安静,所以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欣洁直接就囧在当下,自己明明是在帮忙林老头说话对吧?怎么感觉好型自己刚刚说的话都进了狗肚子,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回应。
一旁的林言喜则是直接放声大笑,极为酣畅淋漓。大笑过后,林言喜又指着林欣洁道:“听到了吗?小丫头,老头子是怎么说的!你少在这先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快点同我谈谈正经事吧!”
林欣洁已经被林老头这话呕的要死。哪里还有心情同林言喜谈他所谓的正经事。她理都没理林言喜,摸着墙体走到了窗子边,想要凭借自己徒手的力量将窗子打开。
林言喜显然也看出了侄女的意图,直接抄起早就准备好的棍子,朝着林欣洁的手上敲了过去,原本还是颜色漂亮的手指,登时就被敲成了锅底黑的眼神。而林欣洁也因为这一下的攻击把不住窗框,差点跌倒。
“喜儿,你不能打你侄……咳咳!咳咳咳!”
躺在炕上的林老头听到林欣洁的叫声立刻出言劝阻,只是刚刚说出了几个字,就被咳嗽呛得无法说话。
林言喜停下了兴奋,借着灯光给父亲喂了口水,又顺了顺气,见他差不多好了,这才同他开口说道:
“爹爹,你是不是又想说她是我侄女啊!我同你说了多少回了!她一定不是洁儿那个死丫头,那丫头命里带煞的!你看这个呢!会酿酒,会开铺子,一转眼珠子就有鬼主意,哪里想那个十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的死丫头!她一定是妖魔鬼怪,总之不是好东西!必须得打!”
虽然不是特意说给林欣洁听得,但林欣洁还是讲林言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揉着自己的手掌,走进林言喜开口道:“你说什么呢!我若是妖魔鬼怪,你林言喜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林言喜则好不但却,直接指着林欣洁对林老头道:“老头子,你看到了吧!这哪里有半点想你以前疼爱的小孙女啊!”
林欣洁注意到林老头看自己的目光也带上了一点点淡漠,心头着急,唯恐林言喜在说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语,影响了林老头继续休息养病。
虽然经过了上次的争执,但是林欣洁在心里还是十分尊重这个爷爷的。也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在内心深处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林欣洁,心里自然希望对林欣洁好的人还会继续对林欣洁好,林欣洁关心的人此刻也会成为自己的关心对象。
林欣洁怒视林言喜道:“你说有正事要同我谈,快点谈吧!这里空气不流通,对爷爷养病没半点好处!谈完咱们将爷爷带出去!”
林言喜露出一笑,有些发黄的牙齿在幽幽暗暗的提灯光芒照应下竟然还有一点阴森,让林欣洁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好。
“好啊!小侄女,请你把你娘的嫁妆酒方册子交给小叔我!”
“什么?”
虽然想过很多可能成为林言喜口中正事的事情,但是真正听到这个与自己所猜想的一切没有半点一样的答案,林欣洁还是不免困惑了起来。
“有什么好再问一句的!我想输在钱财上,自然要在钱财上找回面子!再说你爷爷这样,不也得用钱才能养着,才能酒回来了!死丫头,被废话了!快把东西给我!”
说着林言喜就朝着林欣洁逼近。林欣洁下意识地后退。两人一个逼近,一个后退,可是屋子总归还是有限的,林欣洁最终还是被林言喜逼到了墙根。
林言喜揪着侄女的衣领子,将她推到墙上,厉声道:“怎么!不想给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是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说!酒方册子在哪儿?”
林欣洁试图挣开林言喜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在做无用功。最后,她决定放弃,直接回答林言喜的问题:“那东西这样机密我自然不会放在身上,早就好好地保管起来。”
“放哪儿了!”
林言喜冲着林欣洁的耳边大喊一声,震得林欣洁双目发晕,双耳鸣叫,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林言喜见她这样,索性放开了林欣洁,任由她坐到地上,又居高临下地再次问道:“放哪儿了!”
林欣洁紧着眉头,捂住双耳朵,直缓了一刻方才好些。她见林言喜只是盯着自己捂着耳朵的双手,不着急催促自己回答,不由地心里猜想:林言喜应该是知道自己刚刚喊的声音太大,影响了我的听力,便有些等我缓上一缓。倒还算有心,只是林言喜的有心是针对问出酒方册子的,而非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最开始扯开的厚布,林欣洁察觉到了一丝冷风,心道自己刚刚的努力并没完全白费,只是眼下自己离那里太远到底要怎么跑到哪儿才好呢?
林言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正好被林欣洁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小叔耐心有限,便主动开口道:“那东西让我交给肖县令,他说要研读一番!”
林言喜一听侄女的答案,立刻火了,揪着林欣洁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冷哼一声,不满地开口道:“你当我是傻的嘛!若那册子真是肖县令那儿,他特意将我叫来询问册子来源的时候就不会用描述,而是直接将册子给我看了!”
林欣洁不知道林言喜与肖县令之间还有这段过往,不由地愣住了。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道:“小叔也是那个时候对侄女手中的册子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