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梅有点害怕地看着林欣洁,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到林欣洁的笑声,然后就感觉到林欣洁的手掌覆住了自己,便忍不住抬头看向林欣洁。
林欣洁开口道:“二姨,我知道你担心再有爆炸是不是。你放心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以后不会再出现爆炸这样的事情。你刚刚说过给我机会让我试的,可不能不信我啊!”
吴彦梅个性强硬,但偏偏对小女孩的撒娇最没辙。听到林欣洁这样说,她只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拿你没辙,这事我帮你瞒下了,但是可不许有下一次啊!吓人破财没什么,若是伤了你自己这可怎么好!你说二姨说的是不是?”
林欣洁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微笑地点头答应了吴彦梅,又接着开口道:“娘,二姨,前面的食客很多,你们快去忙饭庄的事情吧,我来收拾这里。”
听到前厅的上座率还是很高,吴彦梅也只好答应了林欣洁的提议,留她自己在这里收拾院子,自己则与吴氏一起继续忙起饭庄的事情。
林欣洁首先来到尚未爆炸的酒坛处,摘下头上唯一的装饰物——木钗,用它挑开了封泥,又留出了一些空隙用来减缓坛里的压力,然后又将院子内炸开的果浆打扫干净。
这一切都办完后,林欣洁才走到灶房去找吴彦梅,告知她自己需要出去一下。吴彦梅听了林欣洁的话,急忙追问起林欣洁的行踪。
林欣洁笑道:“二姨,我需要再去买些新的果子,结实点的酒坛子,还有饴和米酒,之前酿造的果子酒算是毁了一半,现在我得继续酿啊,不然这个月酒铺就算能开起来,也没有酒水卖啊!”
吴彦梅听林欣洁这样说也只好点点头,开口道:“洁儿,你买些壁厚的坛子,,若是钱不够,二姨可以先借你一些。这些壁薄的坛子真的是太危险了!”
林欣洁知道吴彦梅这样说的原因,忍不住笑了起来,却被吴彦梅瞧见,教训起来:“你还笑,这事说到底可是你的错,可别再有下次了,你要是受伤了,你娘该多心疼啊!”
“我知道,二姨放心。”说完林欣洁转身要走,可是才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对吴彦梅说道:“那些酒坛我已经放到最适合它们的位子了,二姨就别动了。酿酒的坛子不适合放在阳光下暴晒的。”
吴彦梅听完脸色微红,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动了。”
原来,昨日酒坛被吴氏母女放置在阴凉的柴火堆旁,但是因为吴彦梅要做饭,嫌酒坛子碍事,便又放到了另一处空地上。
可是那块空地早上的时候虽有阴影,但是过了辰时一刻,日头东移,那里就成了阳光暴晒的地方。在加上林欣洁的酒坛子封的太死,所以才会有浓度较高,发酵程度较好的酒坛内压力太大,炸开了坛子。
林欣洁见吴彦梅答应了,就笑着与二姨告辞,转身离开了孙氏小馆。只是她刚刚走出自家的铺子就被隔壁文具店的掌柜揪到了自己的店里。
那掌柜的还算有些礼貌,吹胡子瞪眼睛地敷衍地对着林欣洁行了一个礼,然后没好气地说道:“林姑娘,你刚刚在孙家小馆的后院闹什么呢?陶器的碎片都快砸到我的笔墨纸砚上了!”
自知理亏,林欣洁将屈膝行礼,连声道歉道:“岳掌柜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刚刚在做东西,一时失手,弄坏了家里的餐具。吓着你,是我们的不是,小女子在这儿同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放过这件事吧!”
见林欣洁这般乖巧地道歉,岳掌柜反而来劲儿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脸不看林欣洁一眼,嘴里也没个好声调地说:“吓着我了,当然吓着我了!你还知道你们吓着我了!那当时为什么乱来啊!我这都是斯文人的东西,弄坏了,就算你这小丫头赔得起价钱,也赔不了我这铺子里的风雅!”
林欣洁急忙笑着对岳掌柜说起了好话,可是还是不能缓和对方一二。岳掌柜不满道:“本以为春发生原址临近闹市区,常有贵人前来尝鲜,我这满铺子的名贵风雅物品定会遇到慧眼识珠的高人名士,谁知道啊!哼!来了个泥腿子,还做泥腿子的生意,无端端降低了我铺子的格调!这回又出了这么丧气的事情,真是晦气死了!”
林欣洁见对方言语中满是轻蔑鄙视,不仅看不起自己,更看不起二姨一家与来孙氏小馆捧场的客人,心里就觉得窝火。
见岳老板还在不停地碎碎念,林欣洁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岳老板,这铺子买卖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你没钱买下所有的春发生,只能买下其中的一部分,我二姨有钱可以买下余下的部分,那你就得忍!”
“你个丫头,你说什么?让我忍?我告诉你,我忍你们好久了!你再这样,小心我下次再也不忍了!让你们一家泥腿子都没个活路!明白吗?”
听到岳老板这样自信过头的话语,林欣洁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岳掌柜,你忘了这春发生的前任东家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告了谁吗?这事儿没发生多久,你不会忘记了吧?”
岳掌柜听到林欣洁的话突然间闭上了嘴,不敢回应。林欣洁则继续说道:“岳掌故,和气生财,若是你还是戾气这样重的话,小女子只怕财神爷不会来你的铺子了!”
“你……你……”
“还有岳掌柜,我在自己家院子里愿意怎么过活就怎么过活。莫说今天这是个意外,就算真的是特意制造的,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