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医院离开后,暂时在周边了一家酒店住下,易晋开了一间套房,我们进去后,我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直接进了一间房间,我把门给扣上后,顺带着反锁上。
我太累了,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躺在床上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中途易晋在门外敲了两下门,说让我开门,我也没有理他,沉沉睡过去后,再次睁开眼就是第二天上午,我全身虚软的从沙发上下来,还没站稳,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我过了好一会,才稳住自己的身体,这才想起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等我从房间内出来后。易晋正坐在客厅内喝着咖啡,翻着报纸,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浴袍,坐在窗户处,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笼罩在他身上,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时间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也是这样,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醒来后坐在窗口的沙发上翻着报纸,爸爸喜欢坐在右边沙发上,他就坐在左边,两父子的神情,永远都是一致的。连翻报纸的动作和时间都是同步。
我妈常说他们这是臭习惯,报纸。
可这臭习惯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没有改变半分。
我脑袋暂时有些不清醒,所以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点顾忌和遮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站在那看了他多久,易晋虽然没有抬头来看我,只是翻动着手上的报纸说:“早餐在桌上,趁热吃了。”
我照着他的话扭头看了过去,桌上确实摆放着丰盛的早点,这里没有阿姨,也不像是酒店餐厅送上来的,应该是易晋下的厨。
我走了过煎的金黄酥脆,是我喜欢的口味。是易晋准备的没有错。
我坐下后,便喝了一口牛奶,之后便细嚼慢咽的吃着,吃了一会儿,大约是饿过头了,我便吃不下了,放下手上的勺子后,我看向易晋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能够告诉我原因吗?”
易晋依旧没有抬头看我,继续翻着手上的报纸说:“厨房里还热着蒸蛋。”
我说:“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谭菀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你应该也清楚,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也许你可以说是为了我,可你如果告诉我,黎落那边有问题,我就不会让谭菀过去,谭菀也就会出事,局面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也不相信你会有想要害谭菀的心。”
易晋对于我的不肯罢休,他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报纸,抬眸看向我说:“我说过别问我为什么。”他放下报纸起身说:“我等会儿要出趟门,你待在房间不准给我出门。”
我刚要说什么,他已经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接着安妮便从客厅大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两个袋子,里面全都是替我准备的换洗衣服,我们到这边来得太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
之后安妮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我也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易晋进了房间后,没多久就换了衣服出来,陈溯也早在门口等了,他扣好手腕上的袖口后,也没有和我说话。更没和我交代要去哪里,便带着陈溯离开了。
他走后,我看了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保镖,也没说话,觉得又有些饿了,便坐在餐桌边又继续吃着。
安妮在房间内陪着我。
易晋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而被他关在酒店的我。便无聊到到处走着,几乎把屋内的地板要走穿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谭菀受伤了,那黎落怎么样了,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现在除了知道谭菀在替我去找黎落时。翻车坠了山,其余的一无所知。
我有点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又再次在房间反反复复走了好好几次后,我想给石杰电话问谭菀的情况,可好几次摁出了石杰的号码后,却始终不敢播过去。
石杰现在对我相当的仇视,我打过去,必定又会引起他的冷嘲热讽,我最终还是没主动上去给他找不痛快,又我再次把手机放了下来。
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后,一旁一直盯着我的安妮,便赶忙问:“于小姐,您要不要坐下喝杯水?”
我摇着头说着不需要。过了一会儿,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因为屋内太过安静,除了我的走动声,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电话铃声太过刺耳,我和安妮同一时间看了过去。
来电提醒上显示着于曼婷三个字。我想伸手去接,可快要碰到手机时,我又往后缩了缩,最后,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给拿了起来,迅速摁了接听键。便低声说了一句:“喂。”
于曼婷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她在电话那端似乎松了好大一口气,她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昨天晚上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你为什么都没接?”
昨天我根本没有什么心情接任何人的电话,对于于曼婷的话。我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昨天手机往在车内了。”说到这里,我又问了一句:“找我有事吗?”
于曼婷说:“你现在在哪里?”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我就警铃大作,我说:“我还在市这边。”
于曼婷说:“妈妈身体不是很好,你还是赶紧回来一趟吧。”
我皱眉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于曼婷声音满是担忧说:“不知道,从前天开始就是一直不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天都在躺在了床上。直念叨你。”
于曼婷说:“你市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明天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
我迟疑住了。
于曼婷又说:“爸爸昨天半夜,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