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瑶和半仙逸走了过来,整了整衣冠,拱手作揖,长长地行了一个大礼
“在下乃是半仙世家子弟,方才如有怠慢,还请道长恕罪“
面对三人拱手拜见,刘中舟冷哼一声!
“呵呵,岂敢,岂敢,前辈既如此说了,我们姐弟二人岂有不来之理,我们姐弟二人这就为前辈行礼了!”
半仙逸一握拳,振动了下手臂,打了个稽首,可是那副傲气之状丝毫不加以掩饰,若不是半仙瑶在场的话,只怕其便会大打出手了。
刘中舟想起奉师命到此截杀这一行人,心虽有点仗恃,知道这乃是半仙世家的人心里也有些忌惮,只是如今他们三人联手也有些底气。
“在下见过刘老前辈,见过鲁前辈,柳前辈。”
但见小半仙疾走了两步,又略显矜持地站住了脚,对着上首的三人躬身行了个礼,动作倒是颇为规范,可明显地带着股傲然之气。
不过刘中舟也起身还礼,目光打量,见这年轻人气质英武,年纪虽轻,但隐隐有一种凛然之气。
这三人既然敢来截杀他们虽有把握但也不能冒失出手,因为他们也怕其中暗处有半仙家的高手在暗中保护,自是不敢怠慢。
小半仙这才要带着半仙姐弟离开,就听到刘中舟道:“半仙家的人果然架子大,一杯酒都不敬就要走吗!”
刘中舟向小半仙望着,见他瞪了一双眼,挺直了腰杆,颇有些凛凛不可犯之势。
小半仙所见的玄门中人可多了,尽管闻名已久,等着到了见面之时,互相也都是很是有礼貌,一问一点头,一答一个是,向来很少见到他这样针锋相对,叼酸刻薄的。
而一旁的半仙逸听到刘中舟此话之后立刻火气就上来了,只见半仙逸的两道剑眉英气逼人,尤其是那步伐,那神态,三分慵懒,七分昂扬,完全当得起火冒三丈四个字。
小半仙回过头安抚了一下半仙逸,然后又笑了笑道:“回前辈,晚辈们皆不能饮酒,还望体谅。”
小半仙也俱多可疑,不能不加慎重,所以答话稍慢。
风轻云淡的小半仙眉目轩昂,气度从容,口齿清晰,带着抹稚气的神态,侃侃而谈。
这儒雅的小半仙,仪容俊隽不凡,却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恰如清晨之雾,飘渺朦胧,
且此时虽然小半仙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笑容i也变得极淡且浅了起来。
刘中舟冷冷道:“半仙家竟然也会有不能饮酒之人,看来半仙家要没落了。”
小半仙薄唇轻抿,目色冷凝,意态坚决。
那神情看得在一旁的无垢都心下一凛。
再无垢平日见小半仙,觉小半仙平易近人,望蔼高华,真乃邦之士也。
现今观其行为态度,才想到她是玄门出身,既有将帅般的镇静从容,也有其冷面决绝之处。
这话一说半仙瑶柳眉倒竖,半仙逸也是一脸不平,但小半仙却依旧云淡风轻:“前辈说的是。”
“不敢,不敢,三位前辈联袂而至,实是鄙人之荣光,我等后辈均以久闻三位前辈的英名,今日得见,实三生有幸也。”
小半仙略退了小半步,以示已经拜完了礼,眼眉低顺,脸上的笑意也淡去了不少,口中客气万分地寒暄着,言语间的不想找麻烦之意实是太着痕迹了些,登时便令莫流年不禁有些子犯起了叨咕。
而莫言站在莫流年旁边,脸色有些发白,不见寻常的淡淡笑意,眼眸中更是不可测的深沉,凛然而立的气势,与寻常那嘻笑不羁的那个轻浮男子,竟是判若两人。
刘中舟洋洋得意道:“半仙仁信那老家伙,哭的日子在后头。”
十六玄门中,除了天启之外,其余十四门说起来是平起平坐,但势力大小威望大小终有差别,御灵门这些年靠着朝廷,可以说声威最为显赫。
小半仙其人清逸儒雅,长须飘飘,面红齿白,眉清目秀,乍一看,就宛若一文弱书生一般,可其身上那股子铁血之气却非常人所能拥有。
不怒而自威,那深邃而又睿智的眼神、淡漠的神情,无一不显示着泰山崩于面前而面色不改之气概,饶是刘中舟生性沉稳过人,可好一阵子的沉默相对下来,也很有种快要吃不住劲的感觉。
半仙姐弟自小哪里受过这种气,半仙逸当即就忍不住了,讥讽道:“不过排在末流的门派,萤火之光也妄想与皓月争辉!”
半仙逸冰冷开口,声音如利剑,让侏儒老人刘中舟者面色一变,目光扫过三人时,一股傲气也在言辞里隐隐透出。
这半仙逸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那立于眉宇间有着一种轩昂傲然的气势,目光静静的、灿亮的注视着前方。
仿佛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的那样的气势万千,又似是王者俯视着领地那样的雍容淡定,若要展翅翱翔九天,那样的绝世独立!
半仙瑶之前还拧着眉若有所思,可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昂然自得,甚至眉宇间更平添了几分傲然神采。
柳闻莺瞟了眼半仙逸:“奴家也是眼拙,起先还以为是半仙家的旁支,没想到竟是嫡系的三位公子小姐。”
原本恭恭敬敬地给三位稽首伏拜的小半仙缓缓站定,身子却如白杨般笔直隽秀,仿似换了一个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明亮的气息。
此时柳闻莺便见小半仙端立在身前,双手拢在袖中,只半侧着身与自己对视。脸上虽有笑意,眉宇间却是毫不掩饰的冷淡与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