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赞同地看着他,“王爷,我们筹备了十年,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改变计划。”
“无碍,早一点没关系,我们的人足够把司家毁了,只是让他们提前一些来,接收战果。”长孙郁风此刻已经恨透了司千焕等人,心里未免有些急躁,管家还想说什么,他直接冷冷地瞪了过去。
管家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却不敢再去质疑长孙郁风的决定。
长孙郁风也没坐多久,便离开了,待他离开后,书房的墙角突然出现了一丝黑雾。
此刻,腥臭阴暗的天牢深处,长孙青青披头散发,满身狼狈地缩在墙角,身上甚至还有酸臭的味道,神经质一般看着前面爬来爬去的鼠虫,身子不断颤抖,脚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人来帮她包扎,现在已经发炎,甚至有了腐烂的趋势,早已痛的麻木,反而没了感觉。
一只老鼠爬上她的脚背,她眼里闪过一阵惧怕,“啊”的一声凄厉地尖叫起来,疯了一般去踢那老鼠,牵动她的伤口,疼的她直抽搐。
“父王,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长孙青青痛苦地哭喊着,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的父王不会来救你了,他为了他的计划,选择让你去死。”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天牢里,冰冷的声音,赫然是楚天佑的声音。
“不可能!”长孙青青死死地盯着楚天佑,声嘶力竭地尖叫,“你胡说8王最疼的了,他不会不来救我!”
“他若要来救你,为什么现在还不来,你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伤口开始腐烂,身上散发着恶臭……”楚天佑阴阳怪气地说道,说着,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啊,你闭嘴闭嘴,不会的,父王不会不来救我的!”长孙青青崩溃地哭喊着,想着这两天受的苦,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父王,真的不要她了么?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楚天佑蹲下身,斗篷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旧感觉得出他目光的冰冷。
长孙青青眼里闪过求生欲,拼命地点着头,“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还想扑向楚天佑。
楚天佑厌恶地哼了一声,让一团黑雾包裹住两人,凭空离开了天牢。
御花园在长孙郁风走后,又恢复了平静,鸟叫和着虫鸣,听上去倒不错。
“真放过他了?”司千橙慢悠悠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在司千煌面前坐下,问道。
司千煌冷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橙儿,我要长孙家覆灭。”放过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先皇之所以会病逝,只因在一场刺杀中受伤,留下了铲,长孙郁风之所以能被封做异姓王,也是因为在那场刺杀中,他挺身而出为先皇挡了一剑,不过……
“哼,害了父皇,我就要他整个长孙家陪葬!”司千橙面色阴冷,当年的刺杀,根本就是长孙郁风一手安排的,目的也不过是得到父皇的信任,查了这许多年,证据也找到了大半。
“我想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司千煌垂眸,转动手里的茶杯,“这些年,他只是做着一个贪官会做的事情,可我不相信他为的只是权势。”
他当上德王之前,可只是一个三品官,要设计一场那么大规模的刺杀,可不是一个三品官能办得到的。
“所以,你就逼他放弃自己的女儿,这样他肯定会恨上咱们,有什么阴谋,也会提早暴露,对不对?”司千橙了然一笑,皇兄还真是奸诈,
司千煌点点头,见她没心没肺地笑着,有些诧异,“你不去追白术?”
司千橙的笑脸僵住,压下心里的难过,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可追,他既然不要我了,我又何必贴上去。”
“你明知道他是不想你受伤。”司千煌挑眉,橙儿醒来的时候,他可都把白术的来历跟她说了。
“他是不相信我!”司千橙紧紧抿唇,红了眼,“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没有跟他并肩作战的资格。”
“当初怎么说来着,一起生,一起死,都是个屁!”司千橙越说越委屈,“他就是怕我拖累他!”他知不知道,她醒来以后知道他已经走了一天了,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可你的确资质平平,武功一般啊,要对上敌人,可不是要拖累么?”司千煌见她快哭了,也有些不忍,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司千橙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桌,竟震的石桌闷响,旁边的宫女纷纷跪倒在地,“公主息怒。”
“你们都下去吧。”司千橙淡淡道,宫女们行了个礼,纷纷退去。
“皇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司千橙没好气的瞪着自家兄长,她不会拖累白术的。
司千煌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蹙眉,“对,我明明知道,所以不该这么说你,但有的事情,白术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你不告诉他,那他自然要担心你的安危了。”
“我不敢跟他说嘛。”司千橙也知道这个理,嘟了嘟嘴,小声说道,“他若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这回,是你不相信他了。”司千煌有些好笑,白术不是普通人,若是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橙儿身边?
司千橙垂眸不语,精致的脸上全是淡漠,懒洋洋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一道青色光芒便缭绕在她指尖,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