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落叶纷飞。
在这丰收之季,苦山之中一片祥和,山里百姓的脸上都流露着喜悦的表情,一个个看上去心情都很不错。十月份到十一月份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今年年景很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苦山也是难得的大丰收。
忠国希望学校也是一片忙碌,马忠国他们在课堂上忙着教授着学生知识,王新明他们在小卖部忙着收购整理乡亲们的农产品。
在王新明的努力下,忠国希望学校最终和西贝县两家大超市签订了供货协议,苦山的山货在西贝县只供应这两家大超市,王新明每半个月会去送一次货,顺便采购一些学校小卖部需要的货物。嘉安市的市场则是每个周送一次,嘉安市离得比较远,一来一去需要差不多12个小时的路程,成本比给西贝县送货提高了不少,但是与丰厚的利润相比下,这点成本根本不值一提。
而随着红薯丰收,越来越多的山里乡亲把自家种的红薯往学校里送,虽然忠国希望学校明确表明不收红薯,但是乡亲们还是苦苦哀求希望学校能把红薯收下来,甚至有的乡亲说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收下来就行,搞的负责收购山货的王新明和石红林苦笑不得而且进退两难,收也不行,不收又不好意思。
于是,王新明找到了在办公室里的林平。
“林校长,现在好多乡亲们把自己地里种的红薯往学校里送,不收他们又不走,我和石婶很为难啊。”王新明说道。
林平站在窗前看着校门口外那些送红薯的乡亲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
王新明无奈的说道:“有些山民走了一天的山路用小推车把几袋红薯送到学校里,咱也总不能再让他们推回去吧。”
林平想了想说道:“都收下吧。”
“啊?真的吗?但是,收下这些红薯虽然帮着群众们解决了问题,但是这些红薯咱们也不好卖啊。”王新明又有些为难的说道。
林平看着王新明说道:“你联系联系红薯收购商,让收购商来拉走这些红薯。”
王新明说道:“我前天去县里送货的时候了解过了,今年咱们这红薯大丰收,不值钱,说不来你都不信,批发商收购价一毛钱一斤,那真的是白菜价。而且咱们这这么偏僻,人家收购商不愿意过来。要是我给她们送过去,那说真的还不够油钱。”
大部分初级农产品的价格一向都不会很高,即使销售价格很高,种植的农民也挣不了太多钱,大部分利润都被一层层中间商拿走。而且农产品的价格涨跌幅度很大,一旦市场行情不好农民很容易赔的血本无归,农作物烂在地里都比卖出去强。今年苦山的红薯便是如此,红薯这种农作物价格本身就不会很高,平常年景的收购价可能三五毛一斤,今年红薯大丰收的情况下价格更是暴跌。
王新明继续说道:“说句实话,咱们苦山的这些红薯五分钱一斤都不一定有人要。主要是咱们苦山种的红薯这个品种和质量都不行,现在外面种的红薯都是改良过好几代的产品,又大又红,一个的个头顶咱们苦山的两个。咱们苦山种的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种的品种,太落后了。”
林平看着窗外排着队送红薯的乡亲们皱起了眉头,他想帮但是此时的他心里也有些为难。一旦忠国希望学校收购红薯的消息在苦山里散播开来,那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乡亲把红薯送到学校里来,而听王新明的说法,苦山的这种红薯根本卖不出去,那就只能积压在学校手里。
到时候,学校可能直接就被红薯包围了。
“林校长,您倒是给个话,您说怎么收还是不收?”王新名有些着急的问道,“收呢,我就让他们把红薯留下,然后五分钱一斤,不收呢,就让他们再拉回去。”
看着那些焦急等待和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这边的山民们,林平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道:“收下吧。”
林平心里想明白了一件事:忠国希望学校校办产业的本质就不是纯粹的商业,而林平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商人。
忠国希望学校校办产业创办的初心就是要帮助苦山的父老乡亲们。挣钱是基本的产业运营目标,但挣钱不能成为忠国希望学校校办产业的唯一目的,如果忠国希望学校校办产业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挣钱,那它就失去了它创立的意义。
对于忠国希望校办产业存在的意义来说,创造社会效益比创造经济效益更重要。
于是,王新明下去宣布林平的决定,可以收购红薯。山里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个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纷纷夸赞林平和学校,虽然红薯的收购价格很低,但是他们仍然很感谢学校。他们有些人去过镇上卖自己的红薯,他们也清楚的很他们的红薯很难卖出去,现在学校能收购这些红薯就是一件大好事。
王新明一边收一边说道:“以后尽量不要往学校送红薯,留着喂猪、喂鸡也比卖红薯强啊,鸡蛋现在学校收多贵啊,一个鸡蛋都能顶十多斤红薯。”
山里的百姓笑着说道:“我们也知道啊,但是没办法啊,今年真的是太多了,喂猪喂鸡也喂不完,我家能存放红薯的地方都满了,还有一些在地里都没挖出来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是啊,我家院子里堆满了,跟我家的墙一样高。”
“对啊,我家那个猪吃红薯吃的都要吐了,吃了红薯它胀肚,老放屁,天天听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