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无论是余娉婷还是白氏一家的案子已经了结,他付明蕤作为八扇门的门主有更多,比这更重要的案子去查。
这个案子若是放在平常,甚至不会进他们八扇门。如果不是白占奎死得诡异,这案子早在那一晚了结,扔在那染满尘灰的档案之中,不会再引起付明蕤的注意。
但是于私,这短短两天却让他心里对这个案子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地想要去揭露真相的yù_wàng。
“明蕤,接下去要做什么?”端木卿尘好奇进入,桃花眼滴溜溜转,围着付明蕤开始转悠,“余娉婷的事情你也揭秘了,这案子不算刑事案,又不算是重案,现在即没有尸体,又没凶手,因为全死了,你怎么审?”端木卿尘转到付明蕤身前,对付明蕤眨眨眼。
付明蕤也是拧眉深思,这的就这么结案了?余娉婷是想借他的口来说出真相,他不能辜负。
这个案子的苦主,是余娉婷,是丫儿。但现在,仅凭那七根绣花针,这案子怎么开审?因为伤害丫儿的凶手,也已经死了。
“你等等。”付明蕤将端木卿尘推开,往院子走去。
端木卿尘有点疑惑地挑眉,却看见付明蕤走向院子墙边的梯子,爬上去了!
这是……爬墙?
那梯子是付明蕤嘱咐大家不要挪地方,他隐隐觉得,以后会很有用。
端木卿尘看见付明蕤爬墙,立刻觉得好玩,他可是最喜欢爬墙的。他毫不犹豫地立马蹦出去站在付明蕤梯子下。
付明蕤爬到了房梁上,往下看时,果然,莲悠悠和昨天一样,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只是今日她的身旁,又多了张躺椅,上面是熟睡的凛霆钧。
他看见凛霆钧微微蹙眉,他总是和莲悠悠形影不离。
“莲姑娘。”他轻轻唤。
正在安睡的凛霆钧微微蹙眉,这个付明蕤爬墙爬上瘾了吗?
莲悠悠在书页下微微挑眉,唇角不由一勾,移落书册,露出了那双迷人美眸,瞥向房梁之上,看因为看她而变得羞涩的付明蕤:“哟,付大人,你这是一天不见我一面,就思念么?”
莲悠悠的这句话,让付明蕤的脸更加炸红。
凛霆钧在一旁抿唇拧眉,脸上已是露出不悦之色。他翻了个身,正对一旁的莲悠悠,双眸竟是张开了,却是阴阴沉沉盯着莲悠悠书页下的侧脸。
莲悠悠勾唇而笑,移上书页,遮盖住了房梁上付明蕤羞红如同三月红桃的脸。
端木卿尘爬了上来,走上房梁,当看到莲悠悠他们的院子时,恍然大悟:“这景色好啊!明蕤,原来你爬墙是为了这个啊!”
付明蕤听见端木卿尘的话音,侧开了脸。
端木卿尘激动地小心到屋檐边,对莲悠悠挥手:“悠悠!悠悠!”
莲悠悠眉脚抽了抽,在凛霆钧阴沉的盯视中开口:“别叫了,我没聋。”
端木卿尘呵呵地笑了,勾住付明蕤的肩膀,不正经地挑眉:“我就喜欢悠悠不拿我当太子,明蕤,我好羡慕你啊,爬个墙就能见到悠悠了。”
“别闹了。”付明蕤拉开端木卿尘的手,让自己恢复冷静,看向下方悠闲看书的莲悠悠,“莲姑娘,丫儿的事查清了,余娉婷自杀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案子……理应完结,但是……我心里,始终觉得,这并不是余娉婷最终的诉求,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再来叨扰莲姑娘,给我一些提示。”付明蕤虚心一礼,莲悠悠总能在他最迷茫之时,给他解惑,指出方向。
莲悠悠在书页下沉默了片刻,拿下书页时,她的脸上却是异常肃穆而沉重的神情:“付明蕤,你一直认为是余娉婷想要告诉你什么,想让你给她伸冤。”
付明蕤微露疑惑,莲悠悠这句话,难道是在指余娉婷并不是想要跟他伸冤,想让他查出她自杀的真相?
端木卿尘瞪大桃花眼,认真看莲悠悠,悠悠一开口,必是字字珠玑,他一定要细细听。
莲悠悠沉沉注视付明蕤,沉声反问:“她是在告诉你吗?是在告诉你吗?!”莲悠悠连续发出两句反问,“她是想用自己这番生前的经历,去告诉世人,告诉世界和她一样的痴情女子,让她们不要再重蹈她的悲剧!她是在请你,付明蕤大人,去拯救更多的女人!”
付明蕤怔立在房梁上,他没有想到余娉婷不是在跟他诉苦伸冤,有所诉求,而是委以他一个如此意义重大的重任!
他的神情不由庄重肃穆起来,眼神也不再迷茫,恢复他往日的镇定与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转身大步跃回八扇门上方的房梁:“所有人听着!”
在院子里来来去去的衙差立时停住脚步,仰脸看高高立在青天之下,正气浩然的付明蕤。
付明蕤头顶白日,铿锵有力说道:“明天,我们要审一个棺材,所有人!都要在这次的审讯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大家发了愣,面面相觑,大人这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是何意?
“演戏?”端木卿尘有点佩服地鼓掌,“妙啊!我喜欢。”
躺在躺椅上的莲悠悠,在付明蕤那句高朗的声音中,也目露讶异,她没想到,付明蕤,会审死棺。
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第一次,她由心地欣赏付明蕤。余娉婷所托非人。而且,余娉婷是鬼,付明蕤是人,余娉婷从未要求,付明蕤也无义务,本是人鬼殊途,各行其道。
余娉婷不过是为自己报仇,但付明蕤那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