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身子如同灵蛇,弯曲着避开来回走动的医生,快速从窗户爬到自己的病房内,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悄悄望了一眼身后的窗外。
将身上沾染了血迹的病号服换了下来,大柱机警的扔了,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全新病号服,得意的嘿嘿傻乐,赞叹自己的智慧。
随后扒开门望了望四周,见无人然后便猫着腰跑了出去,悄悄来到了阿青病房外。
吴冬冬此时正趴在阿青旁边的病床上,整个人昏昏欲睡,背上的伤还没好,所以还不能躺下,模糊间感觉到屋里有人进来,便迷迷糊糊睁开眼,随后便是面色一喜。
“大柱,你醒了?”吴冬冬从床上快速爬了起来,一脸惊喜,悄声道。
“青哥怎么样了?”大柱朝着阿青指了指,随后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没事了,好了,嘿嘿。”
“真的?”吴冬冬却是不信,伸手往大柱身上摸去。
大柱,嘿嘿一笑,享受的让吴冬冬在自己身上摸索,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过了一会,似乎是感觉到吴冬冬的动作有些慢,他一把将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露出了光洁的胳膊,除了上面有几道粗大的红印,还真看不出受过伤。
“真好了?”吴冬冬惊异的望着大柱,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那胳膊当时都快被砍断了,骨头都被砍刀劈裂了几块,现在竟然没事了,还已经愈合完整,只留下几道红印,而自己呐,只是被砍了一刀,到现在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好,有时还会流脓,同样是人,怎么差别这么大,想到这,吴冬冬又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大柱,似乎在看一个非人类。
“我也不知道,醒的时候,身上还都是伤口,只是从外面回来以后,感觉伤口麻痒麻痒的,然后一摸,就成现在这样,就好了。”大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也看见了吴冬冬背后缠绕的纱布,他也想不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出去了?”吴冬冬问道。
“出去转了转,你猜我看见谁了?”大柱神秘道。
“谁?”吴冬冬不解的问。
“知道晚上那个太监么,我把他的脸都扇肿了,还吐了好多口水,他都没敢反抗,真解气。”大柱得意道。
“啊,那你没事吧,你还受着伤。”吴冬冬打了一下大柱。
“没事,好得很,若是你俩在就好了,多扇几巴掌。”大柱嘿嘿笑了一下,听得吴冬冬一阵后怕。
“你以后可别这样了。”
吴冬冬虽然觉得不妥,似乎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把心头的思绪压了下去,想到阿青父子俩昏迷不醒,眼里多了些担忧。
“也不知道阿青什么时候能醒。”吴冬冬叹了一口气,担忧的望着在床上静静躺着的阿青。
“咱出去说吧,然后给你检查一下,看看身子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身体愈合这么快,总感觉不对劲。”吴冬冬拉了一下大柱,率先往门外走去,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就在两人出去后不久,阿青病房内的窗户上便悄悄浮现一个小兽形状黑影,望了一眼大柱离开的方向,随即隐匿不见。
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从走廊内走过,仔细分辨了一下病房号,随即便推开阿青的病房走了进去,人影走进病房,便把身上所穿的医生大褂脱了下来,似乎是觉得不太方便,将口罩也摘了下来,露出了本身面目,如果阿青此时醒着,一定会认出,此人便是胡海标。
胡海标贪婪的吸了一口周围的空气,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我功力的气息,真是美味啊,那野小子吞我功力,我倒要看他什么时候反噬,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桀桀。”胡海标阴柔的一笑,望着阿青,眼中浮现冰冷。“那么,我现在就先收一点利息,小子便宜你了,要不是在医院,我一手就能掐死你,不过,现在只能用毒了。”
胡海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仇恨之色,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肿胀的两颊,呲呲牙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还有一个细小的针管。
“这可是专门对付高手的剧毒之物,一滴便可致命,想当年为了搜集一滴这怨液,我杀了多少待产孕妇,只有怨气最大的妇婴才能产生淡淡的一丝,这一滴,起码得有百位才能凝聚吧。”胡海标回忆了一下,嘴角浮起残忍的笑容,似乎是想起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
这怨液乃是即将生产的孕妇,被生生掐死,取孕妇和婴儿的心头血提炼,心头血本身便是人体灵气等精华的凝聚,但是即将生产的婴儿,马上就要见到这个世界,但是却被生生扼杀,所以他的怨气极为深重,这股怨气比山高,比海深,再也没有比这更浓重的怨气了,而这股怨气,便蕴藏在这心头血之上,一经出世,必将生灵涂炭,唯有产妇的心头血可以压制,让婴儿的怨气还以为自己还在母亲肚子里,让其平稳,不会爆发,然后以特殊手法凝练,才能从中提取出一丝,而这一丝便是凝聚了产妇和婴儿全部的怨气和怨毒,一经入体,便会全部爆发,攻入灵魂深处,而接触之人,便会成为产妇和婴儿怨气的攻击对象,不死不休。
世间没有任何人能躲过怨液的毒性,一旦入体,人便会悄无声息的死亡,任何医学设备都检查不出死因。
胡海标心疼的用针管吸了一丝,随即双眼狠狠的望着阿青。
“若不是已经被军方注意到,我才不舍得用,还有那个野小子,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