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喜事,”琼枝笑呵呵道“娘娘您那个弟弟,紫藤,今年一十有六了吧?太王妃寻si着,给他寻个媳儿呢!只是你那弟弟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知他喜什么样儿的姑娘,家中可有定亲,便想听听,再做算。”
一听这话,丁紫媛忙按下窃喜的心,佯装从容道谢,“母妃有此心,可是紫藤的福气呢!他并未定亲,也没有心仪之人,只要是母妃看中的,一定是好姑娘,不必问他,母妃做主即可。”
“那就好,”没心si正好,太王妃可以随意安排,“回头我就跟太王妃说,到时候选定了,还请娘娘也过去参谋参谋。”
“好说,我先替紫藤谢过母妃她老人家了。”
送走了琼枝,丁紫媛长舒一口气,
还以为投奔了襄王,太王妃会生气,疏远镇府,如今看来,太王妃还是顾念份的,否则也不会为紫藤的婚事操心,讨好拉拢。
si及此,丁紫媛得意一笑,理了理绯玫袖,走向窗边,只觉阴雨过后,天蓝依旧。
关在杂物的敏儿痛心寒,依在角里,哀哀抽泣,嗅着中的阴霉之气,明明外头阳高照,屋里却是阴冷发凉,原本还是主子边最得宠的丫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这般地步!
芹儿临走前,还朝她上呸了一口!“一个丫头,还不自量力的拼命扮,企图主子,惹火烧也是活该!”
敏儿轻蔑冷笑,“你也不过是个丫鬟,还以为高我几等?”
“至少我对主子没有二心,没害得娘娘滑胎!”冷哼一声,芹儿掐着细腰,挽手一指,笑得轻蔑,“娘娘心善,留你再过个中秋,看看圆月,之后再收拾你!”
然被得不成样子,敏儿也不屑侧首,傲然斥了句,“小人得志!”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逞口舌之快!”芹儿蹲下子,又是一巴掌!手指沾染了血迹,直嫌脏,“咦!”了一声,顺手在敏儿的服上蹭了蹭,翻翻白眼扭离去。
人散后,敏儿百si不得其解,
究竟是谁,盯上了她?当是小桃去买的药丸,妱姨娘不可能知道她有这药,难道是小桃?可是小桃的母亲去世,特特告了假,回家哭丧去了,即便妱姨娘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吧?毕竟,此事与她有关联啊!她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到底是谁,要置她与死地?
外头送来了丁侧妃明日要装的华服,之前试了一回,略有不合适,让裁缝再改改,今儿个又送来让她一试。试罢甚是意的丁紫媛先褪了新,问那边有什么况。
芹儿回道“王妃最近总是往那边去,看望妱姨娘。”
叶箫竺的行为,丁紫媛很难理解,“啧”了一声摇头叹道“跟我作对,跟一个侍妾要好,也不知她图什么!”
芹儿猜测道“还不是因为王爷原来宠爱娘娘您,她心中嫉妒,才想拉拢妱姨娘,对付娘娘。”
“哼!”这样的形,丁紫媛怎能不幸灾乐祸?她尝过的苦,必得亲眼看叶箫竺也经历一回,才痛快!
“我就说,王爷不可能专宠王妃一人,才个把月的光景,王爷就又去找妱阳,果然是老实不得的!”
原是前几日,敏儿瞧见诚王在傍晚时分亲自去了妱姨娘中,便以为王爷又要宠幸妱阳,忙赶回来告知丁侧妃。
丁紫媛心生嫉恨,这才等诚王离府后陷害妱阳。殊不知,诚王过去,只是将安涯写与妱阳的密信顺道捎过去。当时芒果不在府里,他也不信任旁的奴才,这才亲自过去溜达一圈,哪料竟给妱阳惹来这等祸端。
回想着敏儿的话,丁紫媛忽然心生一计,“妱阳,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会让你好过!我的孩子,必须有人陪葬,不是钰就是你!”
随即吩咐芹儿去给敏儿传话,她自个儿则要去太王妃那边,商议安排明日的大宴。
然心不甘不愿,芹儿还是不敢违抗主子的令,依命过去,嘱咐敏儿,
“中秋过后,娘娘会告诉太王妃,说她滑胎一事另有蹊跷。娘娘说了,让你一口咬死了!就说是妱姨娘利用你,用这药丸害她滑胎,一旦坐实她残害王府子嗣的罪名!她就活不了!”
将她成这样,再让她为她卖命效力?明摆着诚王想着妱姨娘,她若再去陷害,只怕诚王不会放过她!
嘴上应着,被得说话都觉脸颊痛的敏儿心里却是摇摆不定。
道罢,芹儿便去寻主子,如今没了敏儿,她便要随时在主子边伺候着,以取得主子宠信。
等着敏儿之事被戳穿后,徐芒果才假意着急忙慌的去提醒甘道北。
彼时,甘道北正被王爷指派,训练王府的家奴玩儿篮球。一听说敏儿出了事,顺手将球扔给其他人,忙赶了过去。
怪不得今日未见她陪同丁侧妃,他还以为她有其他事要忙,哪料她竟遭了毒!现下脸已浮肿,再不似平日那般美。
在杂物找到她的甘道北见她这幅模样,难免替她不值。
敏儿瞧见他,难堪得别过脸去。甘道北在她旁蹲下,“我不会介意,你不必隐藏。”
现下已无冰块,细心的他赶忙命人煮了两个鸡蛋,了纱布,耐心地为她敷着面颊,“谁的,下手也太狠了些!”
“娘娘和嬷嬷。”谁曾想到,下令的,竟是她的主子,她曾经最忠诚相待的那个人!
“敏儿,到底怎么回事?”才刚徐芒果说的不清不楚,现在他必须问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敏儿也理不清前因后果,只将今日发生之事大致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