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鹤走后,南宫懿一个人坐在院中饮茶。
玉石棋盘上黑白子依然散乱,红泥暖炉上茶还煮得咕咕响,榕树新芽抽发,嫩枝摇曳,院中的气氛却从静谧降到了让人发寒的境地。
“请方海道长进来。”南宫懿垂眸道。
伫立在外的东梧和西柏立刻推开院门,一个胡须飘飘,头发半白,别桃木簪子的道士走进来,合手行礼:“殿下。”
“你全程看到了吧,这个女冠如何?”
方海道长抬起头,目中有还未消散的震撼,正色道:“假以时日,此女必成大器!”
南宫懿听到这话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沉声问:“她现在修为如何?”
方海道长犹疑道:“很奇怪,她天赋出奇之高,修为却只能算普通人,兴许是因为这位姑娘年纪尚幼,性情顽劣,受不了修行的清苦。”
“可惜了。”南宫懿喃喃摇头,无论是她艰苦卓绝达到登峰造极的道行,还是荒废天赋逍遥自在,对那样一个聪明的孩子来说,都是不幸的。
倘若她不是太渊观的人就好了,他就不会伤害到她,南宫懿冷不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