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那日,我很抱歉。”南宫懿望着她,突然认真道。
花妩眼神转向他处,不自然道“为何抱歉?”
南宫懿不答反道“本王会尽快查清纵火端倪,给道长一个交代的。”
花妩重又看他,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冷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知道行凶的是谁,殿下想怎么交代?以无辜之人顶罪吗?”
“道长不愿,那本王便不如此。”南宫懿淡笑。
花妩惊呆,“你还真想啊!”太无耻了吧?就为了保护丹鹤?
“以无辜之人顶罪,这是道长的猜度,本王并未这么说过,在道长心里,本王就是如此不分黑白曲直,专权偏私之辈吗?”南宫懿娓娓相问,神情始终温和,眼中却有一丝受伤。
花妩“……”天呐,他摆出这样一副神情,都让她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谁,谁叫殿下不直言相告的,况且,我是受害人,殿下怎么不问问我愿意如何处置?”
“该问的,”南宫懿从善如流,“但我终究欠道长一个人情,道长想做何,愿听差遣。”
花妩“……”他态度如此好,叫人生不起气来啊。
“唔……人情先欠着,殿下不会食言吧”
“本王言出必行。”
“好!那交代不交代的,殿下不必管了,我自己的事当然自己找回场子,殿下不插手就行了。”
“修界纷争,本王想必也说不上话。”南宫懿委婉寻了个理由,表示自己不再护着丹鹤。
花妩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不自觉弯了下嘴角。
南宫懿把人哄好,又问“归暮道长离世好让人意外,她既然不是道长所伤,那又为何而死?”
“这是我流云观的私事,不方便透露。”花妩看他道“听说上音法会那日,思由在莲阁惹怒了殿下,观上弟子不成器,还请殿下担待些。”
“三岁能看老,那孩子心术不正,道长还要提醒墨容观主多看顾才是。”
“多谢殿下提点。”两人把话说开,于是花妩端了茶,下了逐客之意。
南宫懿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从容起身告辞。
他走后,花妩看看湖面和热闹的河岸,长舒一口气。槐王一来,她这脾气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船家,一会儿槐兮姑娘回来,你告诉她,我去那处走走,一会儿就回。”花妩指着河岸上的夜市长街道。
“好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