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唯唯诺诺地跑出去。
“回来!”徐青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扔过去,看着少说也有几百两。
“一盏茶时间,叫她务必出现在帘外。”
南宫懿微微无奈,“你非要请那姑娘做什么。”
徐青卫撇嘴,“她呀,定是瞧着我们这艘船不够气派,以为不是什么大人物,这才懒得搭理,你若豪掷千金,她一定会来,大人我要削削她唯利是图的气焰。”
——
小船之上,帘幕被风轻轻吹起一角,露出花妩半张面孔。
她从一把荷花中抬头,诧异道“我不是叫你回绝了那家公子吗?槐兮姑娘不在船上。”
船夫有些为难,“这……他家公子认定了我们诓他,还带了不少银票……”
花妩颇为无奈,灵霄确实不在,方才她们正逍遥痛饮,一条颇为华丽巨大的画舫驶过,将她请走了,这个公子就算给再多钱,她也变不出一个灵霄来呀。
“把银票退回去,我们靠岸吧,生出误会就不好了,别给槐兮添麻烦。”她淡淡吩咐。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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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揣着银票回来,双手奉上。
南宫懿挑眉看向徐青卫,温润的眼眸中颇有揶揄,“看来这位槐兮姑娘并非俗物,不是钱银能打动的,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徐青卫“……”
“酒喝够了吗?喝够了就回家吧,我让东梧送送你。”
徐青卫低头寻思半晌,忽然拿起一旁的剑,干脆走出船舱。
“殿下,徐大人怎么说走就走啊?”东梧守在门口,见徐青卫气冲冲出去,进来问。
南宫懿摇摇头,“他心情不好,也不知在跟谁较劲。”
西柏举目远眺,忽然惊讶地喊“不是吧,徐大人往槐兮姑娘的船上去了,他还没放弃啊?”
南宫懿喝茶的手臂一顿,头痛起来,吩咐西柏,“你跟去瞧瞧,别叫他吓着人家姑娘,人家不肯上他的船必然有道理,他喝多了,只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是,属下这就去!”西柏屁颠屁颠接了任务,他也挺想瞧瞧那槐兮姑娘生得有多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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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妩将一捧莲花修剪好,插到琉璃瓶里,认真摆弄,船舱的帘子忽然就被掀开,带起一阵阴飕飕的小风。
她回眸一瞧,不免惊讶,“徐大人!”
徐青卫则如晴天霹雳,站在门口满脸震惊。
眼前人如花似画,惊艳得他失神不已,半晌挪不开眼。
他一下子就把什么都忘了,瞬间酒醒,喃喃道“花道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