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之出去了,这会儿不在客栈里。”某君上凉凉道。
萧如月哑语:他这么快就出去了?
某君上:“你要是敢走出这门口一步,朕就敢什么都不穿走出去把你给拖回来,按进水里一块洗。”
他身上这会儿可就脱得还剩下一条裤子了。
“……”萧如月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跟他比厚脸皮,她果真不是对手!
她看了眼向来言出必行的宇文赫,慢吞吞地挪回去,往床上一趟,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某个没脸没皮的君上这才把自己泡进动静弄得很大。光是听着水声,都叫人脸红心跳,遐想纷纷。
萧如月躺着更是浑身不自在。
好一会儿,委实受不了了,她猛地坐起来,“你也不问问,我被掳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泡在赫回眸看来,莫名就自带妖娆和魅惑。
萧如月只望了这么一眼,小心脏都跟着乱颤,红着脸娇嗔:“看什么看,洗你的澡。要不然水都凉了!”
宇文赫柔声答道,“是,夫人说什么都是。”
“油腔滑调。”萧如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才把她被宇文成练被掳走后的细节都一一详述,包括在儒林茶舍遇见文山居士,猜测他的身份等等细节,和宇文成练死时的状况,事无巨细,一一详述。
但唯独把她动了胎气那件事给略过了。
“文山居士是如何活下来的,尚有待查证,但王尚书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待回了京再好好查一查。我会让崇阳去照看这位文山居士的。不论他是不是当年的萧翰文,朕都不会让他有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父母都归了天,但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很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她必会激动难耐。
只要能为她求一个安心,余下的难题就都交给他吧。
宇文赫这话无疑是给了萧如月定心丸。
萧如月点点头,“当年之事错综复杂。越深入了解,我便越觉得后面另有隐情。对于,宇文成练临死前留下几个字,他说‘燕绝,宇文……’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毙命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想,他当时那个样子肯定是想告诉我什么的,说不定是可以一举击溃‘流沙’、和击倒流沙阁主燕绝以及冯玉婷的的秘密,可惜了。”
“无妨的,他既然没说完便,那就是还不到我们知道的时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急。”
宇文赫宽慰她道,压低嗓音道,下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目前我更担心的,是外面那个混小子。”
萧如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宇文骁身上全是谜团,说不清道不明。无论是他出现的时间还是地点,都疑点重重,偏偏这个节骨眼不能与他撕破脸。
她也十分担心。
某君上迅速沐浴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裳,终于释放天性,一副狼见了肉一般的嘴脸,“总算可以抱你了。”
“别闹。”
便再无忌惮地把萧如月抱在怀中亲吻。
都说小别胜新婚,她离开一刻,他都不得安宁。
宇文赫吻得狂热炽烈,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一吻方罢。
他一点也不想松开手,“往后别吓我了,我可禁不起你再这么一次折腾。”
“嗯。不会了。”
夫妻相拥。
一室缱绻。
这时偏有个人要跑出来煞风景,敲了门便闯进来了——
“兄长与嫂嫂好生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宇文赫闻声,第一时间把萧如月往怀中藏,不悦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既然你觉得羡慕,为何至今不肯娶妻?皇祖母可没少为了你操心。”
大将军耸耸肩,“羡慕归羡慕,可天底下像嫂嫂这边的女子,却是不多。兄长你先前不是也一直不肯娶妻,才等到了嫂嫂的么?”
他说着,堆起满脸无赖的笑容,“兄长,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把嫂嫂母子倆平安无事地带回来,你想用什么犒赏我?”
宇文赫不以为然道,“你是朕的亲兄弟,又是大将军,封地食邑应有尽有,朕已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了。何况咱们是亲兄弟,这点小事你也要同朕讨要封赏,往时年节给你的赏赐莫不是太多了?”
“怎么会没有?”宇文骁转了转眼珠子,目光在萧如月身上流连,“据说兄长自打娶了皇后娘娘,便开始君王不早朝,臣弟倒是好奇得很。”
宇文赫嘴角的笑意一敛,眸中多了一丝冷意,“宇文骁,你要这江山皇位我都可以给你,唯独她,你绝不能打她的主意。否则,哼!”
嘴角的笑意也封上了一层冰霜。
“兄话就收起自己的垂涎面目,露出坏笑,赖皮的模样与宇文赫颇为相似,“臣弟哪里敢觊觎您的皇位和皇后?臣弟就是想讨个赏。”
宇文赫眉毛一掀,终于放开萧如月,让她坐起来。
“你想求的必不是什么好得的物件儿。等你什么时候把鞑靼人赶回去他们家乡,朕再考虑要不要听你的想法。”宇文赫冷淡道,半点不卖他面子。
大将军顿时一脸委屈,“皇兄这是欺负臣弟么?”
“既然你都喊我皇兄了,朕这个君上自然要端起点架子来。”宇文赫表情微冷,“你可以出去了。”
“臣弟谨遵圣旨。”大将军摸摸鼻子,就退出去了。
走时把门也给带上了。
宇文赫与萧如月对视了一眼。萧如月望着门口,微微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询问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