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的身子僵了僵。
“是,奴婢谨记。”
“快去快回!”姚梓妍眼色凌厉。
采薇郑重地点点头,握着胭脂盒出去,心里忐忑的很。
看着采薇出去的背影,姚梓妍嘴角露出冷笑。
“司徒敏,叶海棠想弄死我,你也来逼我。你们都以为握着我的命门就能掌控我的命运。”
“你们休想!我绝不会就此妥协投降的!”
哪怕我死,我也要要拉着你们当垫背的!
就像当初,对萧如月一样!
想到那个大雨倾盆的夜,姚梓妍哈哈大笑,面色狰狞扭曲。
采薇从边门出了魏王府。
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了没有被人发现也未曾被人跟踪,松口气,压低了帽檐,迅速拐进后巷子里。
抄小路一来是近,二来是为了避人耳目。
她走路都十分谨慎,一点不敢多耽误,行色匆匆。
她去了小半个时辰,便回来了。同样谨慎小心地从边门进了王府。
“东西呢?我让你取的东西你拿到了么?”姚梓妍等的有些急了,见采薇回来,紧张地迎了上去。
采薇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双手递给了姚梓妍。
姚梓妍一把枪手,激动地想要打开,一看采薇在,便背过身去,“你不许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奴婢不敢!”采薇吓得连忙转过身去。
姚梓妍回头看,确定采薇背着身子,她才打开布包的一角,查看里头的东西。
里头像是一把什么书册,蓝皮子的线装本子。她翻开一角看了右下角的页码,似乎往里塞了什么,便又包起来,塞给了采薇。
“娘娘这是……”采薇吓一跳。
“你亲自送进宫去,就说是我进献给皇后娘娘的养颜方子。皇后娘娘要的东西我给了,我要的,娘娘也要遵守承诺。否则,余下的我便毁了它们。”姚梓妍面不改色道,说完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的狠辣。
采薇自然不敢多问,这便去吩咐备车。
姚梓妍关上房门,咬了咬牙。
有得必有失,宇文成练固然要靠,可是在那儿之前,她必须要先自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采薇送东西进宫倒是没有被为难,很快便见到了萧如月。
萧如月还在绣房里,她被银临带了进来。
“皇后娘娘,我家王妃令奴婢前来送娘娘您要的养颜方子。”采薇双膝跪地,双手捧着布包。
萧如月头也没抬,吩咐银临道:“瞧瞧魏王妃是进献了什么好东西。她可是说过的,若找不到本宫要的东西,就随本宫处置。”
话,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人心惊。
采薇虽然早就明白皇后娘娘的为人,但手心里也不禁出了一把汗。
银临要从她手里拿东西,采薇缩了一下手,忽然抬起头来,“皇后娘娘,我家王妃她说道,‘皇后娘娘要的东西我给了,我要的,娘娘也要遵守承诺。否则,余下的我便毁了它们’。”
她学着姚梓妍的腔调,把那句话给复述了一遍。
萧如月的手一顿,终于停下手中的刺绣,正眼看着采薇。
半晌,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行了,本宫都知道了。”
采薇这才把东西交给了银临,由银临转手给了萧如月。
萧如月拆开布包,手要碰到里头的蓝皮子书册时,又是一顿,这才翻开。
然而,她徐徐笑道:“就她还想给我下毒,没了叶海棠撑腰,她真是越发不成气候了。”
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娘娘!”
银临闻言脸色也为之一变,“娘娘,没事吧?”
“无碍的,姚梓妍的毒,对我不起作用。”萧如月说的轻松。
事实也是如此。
拜叶海棠所赐,她几番死去活来,还搭上了腹中孩子的一条命,换来了如今的百毒不侵。
说是因祸得福也不为过。
孩子不会白死,她也绝不会就这么叶海棠。
冯玉婷,叶海棠,你们当年是如何煽动的宇文成练害我、害我的孩子,如何煽动他害了我的父母亲人,这笔账,咱们是时候好好算清楚了。
萧如月望向窗外,阳光从大开的窗户洒了进来。
日头正好。
不过,天边却有云层压下来。
这大夏的风雨,要来了。
西夏远没有东陵人眼中以为的那么和平。
也是内忧外患不断。
但比之东陵多年动荡不安,的确是好了许多。
但也是因为西夏多年的平稳,才让列强环饲。
鞑靼一直对西夏表示友好,但谁都知道,他们只要一有机会便想要吞并版图不大的西夏。
所以,多年一来,西夏历代国君为保国土安宁,也一直在东陵与鞑靼之间周旋。到宇文赫这一代,也是如此。
所以才有他前一步向东陵求亲娶了无忧公主,后脚鞑靼又送来了个叶海棠公主。
政局之事纷繁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但在有些人眼中,她却是看不见的。
比如端云公主家的那位任性女儿,青荷郡主。
自从端午之后,青荷郡主便一直在等太皇太后的召见,但太皇太后却迟迟未曾召见她,也不再喊她入宫说话了。青荷郡主越等越急,这脾气也就越发大了。
这几日都开始砸东西骂人闹了。
“母亲,皇祖母明明早就说过让我入宫当皇后的,后来就变卦了。君上娶了个东陵的公主当皇后,又娶了个鞑靼公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