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姐姐,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宇文赫沉沉道。
“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才能把你换回来。这大夏江山又如何?”
山河万里,不如你。
宇文赫久久拥住萧如月,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嗯。为了你,我会保护好自己。”萧如月倚靠在他胸口,低低呢喃。
也为了不让别人轻易得逞。
叶海棠那个老妖婆想除了她好鸠占鹊巢,门儿都没有!
我萧如月的男人岂是你说惦记就能惦记的?
你要是私底下偷偷暗恋惦记也就罢了,我权当瞧不见,毕竟我的男人如此优秀。
可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大动作,摆这么大阵仗来害我跟我抢丈夫,这就说过不去了!
萧如月眼底掠过一丝寒意,但是对上宇文赫的视线,便化作了一池春水。
提心吊胆了一天,见皇后娘娘醒过来,大家伙这才发觉腹中饥饿。不过,她醒归醒,这消息却还是要保密。先憋叶海棠个两日再说。
绿衣张罗着煮了一大锅面,众人分而食之。
宇文赫也是吃了一大碗还不够,又添了半碗,吃完见萧如月碗里还有,竟然凑上去抢了口汤喝。
吃碗面都迫不及待秀恩爱,这也是没谁了。
简直没眼看了。
绿衣收拾了碗筷赶紧撤。
此时已近子时。
而萧如月睡了整日,已经没什么睡意,忙碌了一天的宇文赫死活也不肯去休息。
皇后娘娘于是怒了:“你要不去休息我就离宫出走!”
君上:“……”这招太厉害,抵挡不住。
没办法了,君上吩咐方维庸把批阅好的奏折打发下去执行,余下的全都收起来,这才老老实实爬到床上去了。
“敏儿陪朕一起呗。”某君上拽着衣袖,那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皇后娘娘差点就崩溃了。
当然,最终也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一起。
夜深人静。
直至听见身边的呼吸起伏均匀,确定他已经熟睡,萧如月才小心翼翼地起了身,灯也没敢点,凭着外头的星月之光,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
所有的动作都格外的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宇文赫。
她还有些事要去做。
今日之事,绝不会就这么了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犯我一尺,我必十丈奉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莫怪我以百倍千倍报之。
你想要我的命,我怎么也要攥着你的性命在手,才算是对你最好的回报不是么,叶、海、棠!
萧如月却是不知,她蹑手蹑脚关上门之后,床上看似熟睡的宇文赫却是坐了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复又躺了回去。
有个能干的皇后,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敏儿,这是你的事情,你不希望我插手,我便不插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娘娘,您怎么出来……”守在外头的银临一见萧如月,顿时睡意全无。
萧如月连忙示意她噤声。
万籁俱静。
邀凤宫里除了银临这儿亮着灯之后,还有一处地方亮着烛火,那便是药房了。
雅音姐姐还在不知疲倦地鼓捣她的草药。
药房中药味弥漫,刚一进来乍吸了口气,萧如月险些被呛着。
雅音姐姐见是她,两眼放光地凑近前,“你来得正好,我要你的血。”
萧如月吓一跳:“你想干……干什么!”见雅音姐姐目露凶光地拔出刀子,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拿来再告诉你。”某个凶残的姑娘已扑上去,照着萧如月的手便割了一刀。
皇后娘娘内牛满面。
好疼……
第二日早朝,百官在麟德殿等了许久也等不到君上出现,直到岳相等老臣等不下去了,险些闯入内宫,宇文赫才让方维庸去麟德殿宣旨:今日不朝,若有要事递折子上来。
这下前朝后宫全炸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守在邀凤宫里,太皇太后病况毫无起色,皇后娘娘又病倒了,君上一连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也无心朝政,这可就急坏了满朝文武。
因为,君上不早朝,意外着琼林宴也会拖,好好的科考,变得一团乱麻。
宫中又恰好有人在传:君上为了皇后娘娘废寝忘食,在榻前守了整整一夜,到这会儿也不肯歇息。
满朝文武就更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家伙,脱口而出就说了一句:“红颜祸水!”
然后麟德殿里的一帮老东西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着:“对,红颜祸水。”
这话传到正因为要假装昏迷而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皇后娘娘耳朵里,她刚喝完药,正喝水漱口,却把茶盏中的白水晃得波纹阵阵。
萧如月微微一笑,笑容深浓:“哪位大人如此有见地,好一个一语中的。”
银临背后莫名发寒,尽量不那么僵硬地挤出笑容来,“那位大人您也认识的,是兵部尚书……秋老大人。”
萧如月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原来是秋大人,她孙女儿不是还拘着呢么。”
银临连忙答道:“是。秋美人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您没交待怎么处置,就一直拘着。”
“先拘着吧。”萧如月端起茶盏,呷了口水,笑容越发明媚。
她被人下毒险些丢了性命,结果到了秋老头口中都能变成红颜祸水,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红颜祸水的?
不过,既然秋老大人对她的评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