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小时候,很多次都是在胤禛怀里入睡的,萨伊一开始见胤禛对弘晖这般宠溺,还有些惊异,被胤禛看出来,笑着解释道:“这有什么,他是我儿子,我多亲近他有什么不对?实话告诉你,爷小时候也被汗阿玛抱着哄睡觉过,别的兄弟可没这待遇!”
说到这个,胤禛其实有些得意,他的兄弟那么多,每个人都期望自己是皇帝心中重要和特殊的儿子,而皇帝是严父,对待儿子要求严格,又拿着“抱孙不抱子”作为信条,除了太子,也就胤禛和胤祹能有这个特殊待遇,能跟皇帝一张床上睡觉,足矣证明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平时不能在兄弟中炫耀,不好给自己拉仇恨值,在老婆跟前显摆一下却不碍着什么。
萨伊对此也挺有感触,她是女儿,家里女孩儿本来就少,长辈们对她都挺宠溺的,但是她阿玛也没有亲手抱过她,一是因为忙,二么,也是因为父亲的感情比较内敛,轻易不会外泄,而胤禛的阿玛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皇帝,能做到这份上,也确实难得。也从侧面反映出,自己的婆婆确实圣宠优渥,不然为什么就她的孩子特殊?
两人把弘晖哄睡,才让乳母着回他自己房间,想起白天时苏兰芷的交代,两人都有点眼红心跳体温升高,两人也算老夫老妻了,不过都是含蓄内敛的性子,抱在一起滚床单还不觉得什么,可这么干巴巴坐着,再一想起将要发生的事,就难免让人心驰荡漾起来。
萨伊脸色微红,瞄了胤禛一眼,正对上胤禛清亮的眼睛,眼中带着浓浓笑意。她不觉一股热气涌出,脸唰的变得通红,连耳朵根都是红的,眼神跟小兔子似的不敢跟胤禛接触,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扭成麻花,这般可爱羞涩的反应,看在胤禛眼里,绝对是顶级诱惑。
眼前坐着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福晋,成亲五年,儿子都快两岁了。妻子还能有这么羞涩的反应,胤禛心里痒痒的,当下伸出手揽过萨伊。两人向床内倒去,一时间被翻红浪,鸳鸯帐里暖芙蓉,两人正是年轻情热之时,折腾了好几回。直至力尽,才肯收拾了安生躺着。
萨伊一时间还睡不着,用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看着胤禛,声音里还带着纵情后的暗哑,轻声说:“爷,额娘是不是对我独占你有所不满。白天才会说那些话暗示我?”
胤禛本来闭着眼揽着萨伊,闻言一顿,轻笑道:“净会胡思乱想。额娘若真是不满,趁着大选小选,赏我几个女人,你还能拒绝不成?她当你是一家人,有事直说。不会拐弯抹角的暗示,你呀。别想太多,额娘催咱们再生一个,怕是想着弘晖一个人太孤单,想要他有个伴,哪里就是对你有意见了——不早了,赶紧睡吧。”
萨伊点点头,虽然尚未完全放心,也知道不能再说了,不然只会显得自己小心眼又爱计较,聪明女人不会做讨人厌的事,别说是没发生的事,就算胤禛真的女人成群,也没她说不要的权利,皇家媳妇不好当,人人都是这么过的,嫉妒最是要不得,她能比人家清净这几年,该知足才是。这么想着,萨伊渐渐沉入梦乡,不过心里有一丝不自在,睡着了眉头也微微皱着。
萨伊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胤禛又睁开眼,盯着她的睡颜,尤其是微皱的眉头看了良久,轻叹一口气,伸手替她把眉头揉开,才阖眼睡去。
第二天,胤禛照旧早早起来去上差,他一动,萨伊跟着醒来,起身帮他穿好衣服,两人在房内用过早饭,胤禛才坐了车出门,到户部时,已经过了辰正,部里官员大多数已经到齐,他其实属于编外人员,并没有直接的权利,但整个户部的事又都可以过问,他是认真负责不假,却又不喜欢揽权,除了皇帝明确交付给他的任务,别的一律不管。
现在胤禛手头上的任务是统计历年黄河水灾的受灾情况,当然他还有好几个帮手,卷宗几乎堆了半间屋子,工作倒不复杂,就是太繁琐,饶是胤禛心志坚定,也觉得有些烦闷,忙了一个上午,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他也烦了,决定到苏兰芷处混顿饭,换换心情。
掏出一块西洋怀表,看指针快到十二点位置,胤禛让众人都先吃饭,吃晚饭午休半个时辰再继续做事,他自己起身进宫,到了景仁宫,苏兰芷这边刚摆好饭,见他来了,忙加副碗筷,笑道:“外面天热吧?瞧瞧你一头的汗,先洗把脸。刚从太阳底下走过来,别靠冰盆太近,一热一凉的身子受不住。”
鞋女们捧着脸盆毛巾进来,胤禛洗好脸,也不再像在外面那样规矩板正,把领口的扣子松开透气,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在人前那般端正,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倒透出点慵懒的味道来。
母子两个单独在一起时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太有礼反倒生疏了,更不用死守着食不语的规矩,苏兰芷觉得哪个菜好吃,总要让胤禛多吃点,还不时给他夹一筷子菜,胤禛也时时注意着苏兰芷的需求,给她夹菜倒水的,完全不用底下人伺候。
饭毕,两人各自靠着平胃,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胤禛向苏兰芷抱怨工作的繁琐,他真的不是工作狂好不好,想多一点休假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吧?为什么工作越来越多呢?!
苏兰芷越听越好笑,不觉笑出声来,胤禛控诉的看她一眼,说:“身体是一切的基础,有个健康的好身体,才能争取一切自己想要的,差事是办不完的,要注意劳逸结合,这些不都是额娘您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