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邃的眸里闪过一丝薄薄的淡笑,语气神色都显得漫不经心,“我不是说过了么,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你就别问了,嗯?”手臂伸过去握住她搁置在腿上的手,挤入她的五指之间,然后微微用力的一握,“乖,我们没说你坏话。”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霍念笙看着男人岔开话题时的沉静优雅,颇有些不悦,“你这话有种性别歧视的味道。”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为什么都不跟她说?
“笙笙。”男人温柔的唤着她,眉宇间漂浮起淡淡的无奈,语气尽显温和,徐徐低笑着,“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
“那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霍念笙腮帮微微鼓起来,眉眼间也都是不悦,语调埋怨娇嗔,莫名就带着一股别的韵味。
沈倦目不斜视,让心底泛起的柔软遍布胸腔,侧眸看她一眼,神态慵懒的淡笑,勾出强势的意味,“就算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霍念笙有些不爽的暗暗哼了一声,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浮光掠影,屁股还往窗边挪了挪,身上透出一层温凉傲慢的疏离,模样透着别扭,“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吧。”
他不想说,她自是逼不了他开口的。
脾气还不小,说来就来,沈倦无奈地勾了勾唇,想到霍老的话,不由得问起来,“你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当年关于霍家的新闻很轰动,据传你母亲改嫁给了心爱之人,那父亲呢?”
他当初也是偶然看到了新闻,只是关于霍家那位继承人,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霍念笙扭头看向他,唇角的笑意凉凉沁沁的,温静的目光格外的饱含深意,“沈爷怎么突然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微皱着眉,难道是爷爷对他说了什么?
沈倦掀唇,慵淡的笑,狷狂又懒散,语调平缓,“我不是一直都对你感兴趣么?”
霍念笙抿了下唇,跟着收回视线,眼角眉梢都是凉意,“对不起,我不想说。”
二十年前的恩怨是非,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也没什么提起的必要。
沈倦缄默了一会,眼底的神色深邃又显得淡漠,“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车回了西湾别墅。
虽然应付这场饭席没有费多少心思,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疲懒的,提不起兴致。
沈倦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就去书房了。
霍念笙坐在主卧的床上,拉开包包的拉链拿出手机,外面隔层一点白映入眼帘。
她记得她包包里面没有这个东西。
拿出来,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打开,入眼便是熟悉而大气的字体,很有她的风格。
霍念笙心头抑制不住的战栗。
【我没事,勿念。】
眼泪倏然砸了下来,丝毫没有一点预兆。
半个小时后,沈倦回到主卧。
女人躺在深蓝色的被褥上,已经睡着了,半张脸埋在枕头中,长而浓密的睫毛粘在一起,沾染着湿意,脸上还有泪痕。
哭了?哭什么?
沈倦俯身,修长的手指微微在上面轻扫而过。
霍念笙睫毛颤动,睁开眼睛,眸子像水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