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看着自家大王脸上的笑容后立刻偷偷四望,确认没有人注意着这边,然后才轻声对帝辛道:“大王,谨慎些好啊。”
他知道帝辛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不过,这个时候,更需要注意和谨慎,天门的探子无孔不入,整个皇宫到处都有天门的人,他不希望帝辛这么多年来暗中的苦心经营会因为这个笑容而得罪了天门,导致前功尽弃。
费仲的提醒自然是管用的,帝辛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立刻收起笑容,又变成以前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是作为一国之君最基本的操作。
帝辛转过身,面向清澈的池水,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儿,轻声道:“我们的人,得到了仙府吗?”
费仲听后一笑:“大王,幸甚,得了一座。”
“好,好,好!”帝辛连续道了三声好,语气都有些激动,若不是心里强制压制着,估计已经喊出声来了,神州这么大,天下又这么多生灵,都在抢夺仙府,他底下这些年暗中收拢了不少修士,但是和天门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即使这样,他还是掌握了一座仙府,和天门一样,怎能不高兴。
费仲也知道天门的好处,道:“大王,得到仙府的那位,好在之前我们一直加以拉拢,对其一家老小更是视为大王己出,那位可谓是感激不尽,得了仙府之后,立刻就跑来告诉我,说是定会报答大王恩情。”
帝辛点点头:“好,你告诉他,等大事一成之后,宫中灵石任他使用,以后是去是留都随他,孤王定不会亏待他的。”
说到灵石,帝辛不由得抚摸了下缠在肩头的云龙,云龙此时很乖巧,爬服在帝辛肩头,闭着眼,好像在休息,他轻轻一叹:“可惜这云龙需要大量灵石喂养,而宫中大半灵石都在天门的掌控之下,这云龙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成长起来为我所用了。”
费仲看后也是一叹,不过还是安慰道:“大王,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多忍几年了,如今实在不宜大肆的用灵石喂养云龙,否则定会惹起天门的怀疑。”
帝辛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不然早就将宫中这些年余存下来的灵石都喂给云龙了,就是因为顾忌天门。”
刚说完天门,那清澈池水中的鱼儿突然一阵急速游动,好像被什么外物给惊扰了一样,帝辛和费仲立刻侧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桥梁上,几个官员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一身白袍的耿秋生。
看到耿秋生,帝辛眼中寒芒一闪即逝,此人在朝中待了这么多年,历经三年君王,他早就除之后快,等天门以后倒塌之时,必定是耿秋生身亡之日!
“呵呵,大王,今日怎没有待在宫中,难得闲庭雅致出来逛逛?”
耿秋生走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走近身时余光憋到费仲身上,立刻装出一副惊异模样,干笑道:“原来费大人也在这里啊,老夫就说嘛,除了费大人,谁还能将大王从宫中拉出来呢,哈哈。”
费仲呵呵一笑,抱拳一礼:“耿先生好。”
帝辛脸上也露出一副颓废的倦意,懒洋洋的看着耿秋生:“不知耿先生找孤王有何事?”
耿秋生捏着白须,精神矍铄,有神的双眼紧紧盯着帝辛看,确认帝辛的眼神没有闪动惊慌的情绪时他才笑道:“大王,最近您不上朝政,朝中有不少官员都谏言请求大王尽快上朝,不知大王是怎么想的?”
帝辛听后表无表情,不能声色,笑道:“耿先生服侍了三代君王,有耿先生在朝中,孤王自然信得过,一切交给耿先生全权处理便是了。”
费仲也在一旁接口道:“没错,大王整日操劳,如今不过是在宫中小歇几日,这些人就唠叨不停,我看耿先生还是将这些人赶出宫去,省得继续唠叨,打扰大王清修。”
耿秋生听后捏着须,好像在认真思考,最后还是犹豫了下:“大王,不太好吧,毕竟臣子们也是忠心劝谏,也是为了大王好。”
帝辛默默无言,只是暗中给费仲使了一个眼色,费仲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最近帝辛没上朝,真正劝谏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位,大部分都是和天门蛇鼠一窝,看天门眼色行事,巴不得帝辛不上朝,又怎会劝谏,将这些劝谏的臣子赶出宫中,也正是变相的一种保护,免得他们身在朝堂,帝辛又不上朝,这些人没有靠山,而被人迫害。
费仲自然了解帝辛,从帝辛一个眼神就看出了自家大王的意思,他立刻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笑着对耿秋生说:“耿先生,为人臣子的,自然时刻都要为君上考虑,大王之前一直勤勤恳恳的上朝,只是最近有些累了,想放松放松,他们在这里劝谏,做出一副忠心样子,虽然成全了他们忠义之名,却完全弃大王的身体于不顾,实在是枉为臣子,所以耿先生还是尽快将这些人通通赶出宫去吧,省得天天弄得朝中乌烟瘴气的。”
费仲一口气说完,帝辛听后也微微嗯了一声,好像很认可费仲的话,耿秋生听后也是微微一笑,然后默默打量着两人的神情,看了许久之后他才道:“大王,这些人确实可恶,居然想打扰大王清修,依我看,不如惩戒一番,这样下次就没有人再敢阻挠大王清修了。”
耿秋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话时,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帝辛的脸色。
帝辛微微斜睨,知道耿秋生在看自己,脸上表情并无变化,好像并没有被耿秋生的话影响到,只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