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的皇子,平日里高高在上,如今却也在屠刀之下在劫难逃。
几位皇子皆都是人中龙凤,没人求饶,他们神色悲愤的看着自己的父皇,高台上坐的那个男人已经越来越苍老了,双眼眯在一起,似乎随时都要昏睡过去。
赵无极望着几位子嗣,一双老眼中隐含泪水,他很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临死前唯一能为大燕国所做的也就这些了……
赵无极挥了挥手,没有睁眼去看。
屠刀终究还是落下,几位皇子人头落地,鲜血洒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引人作呕,台下几位老臣目眦欲裂,终究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无道昏君啊!
群臣皆泣,哀声怒嚎。
“尔等哭哭泣泣,成何体统,谁敢再闹,定当成为朕这剑下亡魂!”赵无极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一副似乎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他拔出佩剑,剑锋锐利,遥遥指向台下群臣,无人敢对视其目,噤若寒蝉。
赵无极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一阵释然,真正不怕死的直臣现在都还关押在天牢内。
“我乃大燕帝皇赵无极,天下何人敢忤逆朕?天下何人敢反朕?就算这天地,也别想取走寡人性命!”赵无极疯狂痴癫,站在高台上,一头白发乱舞,一身黑袍摇曳,剑指苍天。
轰隆——————
万里晴空陡然一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金光落下,化作金色游龙,出现在天空,冲着赵无极怒吼,吼声震撼天地,万里之内,地动山摇。
“殿下,到你了,去吧。”申公豹站在下面,看了眼赵无极,微微一叹,转头对一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赵瑾瑜说着。
年轻的九皇子一脸痴楞,他还没有从刚刚申公豹的话中回过神来,老师居然让他亲自杀掉父皇?甚至这一切还是父皇吩咐的?
这怎么可能?
赵瑾瑜不相信,摇着头,但是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了,他一步步走向高台,高台两侧站立着大燕国最精锐的大军,两军四营,他还看到了皇姐林昭,一身戎装,风姿飒爽,站在最前面,英气的脸上挂满了哀愁。
赵瑾瑜走到高台,站在赵无极不远处停下,天空那道金黄色游龙又是一阵怒吼,然后往下扑来,涌入赵瑾瑜体内。
天空陡然再变,一道剑吟响起,唱响了九州,金光璀璨,劈开乌云,剑气横纵八方,一柄金剑落下,好似无穷引力牵引着赵瑾瑜的手,指引着他抓住了那把剑。
“这是人皇剑!”不知谁喊了一句。
赵无极望着赵瑾瑜,冷声道:“你要杀朕吗?”
赵瑾瑜脸色剧变,摇着头:“不,儿臣从未想过要杀父皇,不敢有半分想法……”
赵瑾瑜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无极脸色一变,怒斥道:“住口!杀无道昏君,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在怕什么!”
赵瑾瑜拿着人皇剑,金光将高台包裹住,父子两人各自持剑对立,外面没有人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来吧,杀死朕,只要朕死了,你就可以登基为帝,拿着人皇剑,杀掉无道昏君,向这个天下证明你才是至高无上的圣君!”赵无极大声嘶吼着,他又抬起头,对着天空喊道:“朕的命运,只有朕自己能做主,你收不掉!”
赵无极说着一把扑向赵瑾瑜,后者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人皇剑,金色剑身捅穿了赵无极的心口……
“吾等拜见陛下!”
台下,由两军四营大统领领头,好像事先约好一样纷纷单膝跪地参拜,下方群臣也有领头跪拜者,后面无数不明所以之人跟着跪拜。只留下赵瑾瑜独自一人拿着剑,孤零零的站在高台上,傻傻的望着倒地的父皇。
申公豹望着台上的赵瑾瑜,发现,他和那个男人像极了……
姜子牙,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翌日,天下皆言,新皇赵瑾瑜得上苍认可,圣龙附体,得人皇剑,大义灭亲,诛杀无道昏君赵无极,同此,大赦天下,世间百姓,皆是高呼圣君。
……
地府,苏恒站在奈何桥边,看着忘川河,没有人来打扰他,他在沉思,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灵气波动,似灵气,但又不是,这种感觉,很奇怪。
苏恒想了半天,感悟了半天,最后心中好像响起了一个答案,又不太明确,疑惑道:“这是气运?”
苏恒抬起头,目光穿过地府上空的紫月,穿过层层迷雾,穿过了车水马龙的酆都,看到了天空上,一行行无形气体飘散在九州大地各处。
同时,神州各派、四海龙宫、佛主如来、各方大能、各方邪魔歪道、各方大妖,纷纷抬头观望,他们同一时刻,都感觉到这九州上空多了一个东西,叫气运!
“阿弥陀佛,气运现世,大争之世开始了。”地府内,七戒啃着鸡腿,瞄了眼上空,不在言语。
崔珏在旁边架起一个炉子和柴火,上面烤着许多鸡腿……
谛听趴在地上,瞄了眼崔珏,又看了眼七戒和尚,瓮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时机到了?”
七戒笑了笑:“你不是号称世间万物,三界之内,没有你听不到的吗?还用问我?”
谛听摆了摆头:“你这好吃懒做的和尚和常人不同,能蒙蔽天机,跳出三界,我听不到和你有关的一切。”
七戒闻之一笑:“那比之大帝如何?”
谛听望了眼站在奈何桥上的苏恒,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下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