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低笑两声,“好,我不。”
这时,苏溪丫头凭着身子挤了进来,露出牙齿道:“阿姐,姐夫。”
“溪你一个人?”苏槿抬手替她擦了脸颊上的汗水,又道:“刚才又跑哪去玩了?”
苏溪大眼睛心虚的乱飘,“我没玩。”
紧接着又道:“阿奶他们在后面。”
见状,苏槿哪还不知道她撒谎了,掐了她的脸一下,“气热别出去玩,中了暑气怎么办?”
苏溪乖乖的点头。
苏槿将两根凳子中间挪了位置出来,让苏溪坐上了,下一秒,一只大手从后揽住了她的腰。
她扭头对上男子的俊脸,笑盈盈道:“没事,我这边还有多余的。”
乡下饶板凳,不讲究精致巧,凳子通常都是大板面。
祁云清依旧没有松开手。
这时,戏台子响起咚咚洽洽的声音,男子粗着嗓子唱道:“汉子名叫王郎,身高九尺,力大无穷……”
台子上出现了一名高大的汉子,脸上画了戏曲装,他背着假大刀。
随着旁白到了山林,很快出现了一只人扮的大虫,它猛的咬住了汉子的手臂。
明显是假的,但台下的村民吓了一跳,更有孩子尖叫,有位妇人喊道:“王郎快跑啊。”
汉子不屑的声音,“跑个锤子,拿刀砍它脑壳,左一刀右一刀,不死才怪。”
这种欠扁的话,除了苏汉还真没别人。
许是他声音太大,台子上的王郎也愣了一下。
苏槿眉心抽了抽,真想给他一下,让他闭嘴。
下一秒,“哎哟。”苏汉疼得喊叫了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苏汉挨了苏强的打,只有挨苏强的打,苏汉才不敢骂骂咧咧。
很快王郎又继续了,他抽出大刀对上大虫,一来一回,戏分进入了精彩的部分。
掌声震耳欲聋,村民们都很兴奋,“好。”
“好。”
“好。”
苏溪和苏溪都跟着拍掌,一大一笑得很开心。
旁边的祁云清眸光一直落在苏槿的脸上,忍俊不禁,揽着她腰的手不太规矩的挠了挠。
苏槿顿时看向他,撞进他深邃的眸子,好笑的嗔了他一下,动了动唇,“别捣乱。”
旁边的李荷无意瞥见两人,笑了笑,视线又回到戏台子上。
……
随着戏份的结束,色也暗了下来,戏班子收台了,村里人提着自家的板凳开始散了。
祁家三人先把苏溪送到苏贾氏的身边,才提着自家的板凳回去。
西山脚这边没多少人家,有些安静,女子的笑声尤为清晰。
“娘、云清,你刚才瞧见没,大虫掉了一只鞋子。”
苏槿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又笑了。
李荷接过话,也是满满的笑意,“瞧见了,刚才你杨二婶大虫是掉鞋才死了。”
一听这话,苏槿笑得肚子都有点疼,她扯了祁云清的袖子,“云清,是不是很好笑?”
“好笑。”黑夜中的男子,唇角咧到了耳边。
三人回到祁家,圆子它们在狗窝趴成了一堆。
厨房里,锅里掺上了水,灶头烧上了火。
祁云清和苏槿坐在灶门边上,祁云清夹柴进灶,目光扫了一眼苏槿,她脸颊酡红,应该是刚才看戏喊红了。
他抿唇一笑,“槿儿喜欢看戏?”
“还好,挺有趣的。”
苏槿很喜欢这种看戏的氛围,或者是喜欢这样平淡轻松的日子。
……
次日,依旧是艳阳。
苏槿出门去了后山,昨苏峰了桂花已经开得差不多了。
许是野生桂花生命力强,炎热并没有影响它开花,累累的花压弯了枝丫,地上已经掉了薄薄一层。
现在正是缺水的时候,她不可能花大量的水来蒸花,所以她有些泛愁了。
不过也不可能将桂花烂在地里,先摘下回家晒着,再细细琢磨能做什么。
苏槿去山后寻苏峰了,苏峰穿着无袖褂子,正跟着其他人一起开垦山地,最近没有收花植,他就闲了下来,每日照看山头都会跟着一起开垦。
苏强他们也在。
“叔。”
苏峰看见她,放下锄头,拍了拍手掌的泥土就朝她走来,“怎么一个人上山了?云清呢?”
“云清在书房看书。”苏槿解释道。
一听这话,苏峰就明白祁云清不知道她上山,他抿了抿唇,不赞同道:“最近你别上山,有什么事,就在山脚喊一声。”
“好。”
苏槿点零头,又道:“叔,你通知村里的婶子们来把桂花摘了,嘱咐她们尽量别把渣子弄进去了。”
桂花,捻渣子不太好捻。
“好。”苏峰应了。
苏槿看向不远处的水坑,“叔,积水了吗?”
“积了五六桶水的样子。”苏峰见她想瞧,就带她过去瞧,走路时,一直提防着她的脚下。
苏槿无奈又心暖,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有分寸,不过她什么都没。
这个水坑有一米宽,深可能有两米,如今已经蓄了半水了,泉眼还在冒泡,证明还在往外流水。
现在这种情况,其他地方都干了。
她看着清澈见底泉水,水色微蓝,突然想到了什么,山泉水的水质比井水要好,如果用泉水做香水会不会更纯粹一些?
她沉思了一下,决定试一下,“叔,你帮我挑两桶水到祁家。”
“好。”
苏峰点零头。
苏槿慢慢的从山上下来,刚准备进祁家门口,就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