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估摸着书院在上堂,两人行走间没瞧见书生,临近凉亭,果然有两人在对弈。
两人怕惊到他们对弈,就绕过凉亭走,经过一处假山,假山处太大,两人绕着就不知道方向了,出来后到了凉亭。
凉亭的一名白胡子老者瞧了她们一眼,捋了捋胡须,“二位夫人可是迷路了?”
沈周氏和苏槿大方行了个礼,沈周氏点零头,“回先生的话,我们想回后院。”
白胡子的老者指向凉亭的另一半,“从凉亭穿过,第一条路。”
“谢先生了。”
沈周氏真心感激,随后同苏槿踏上凉亭,准备快快离去。
路过棋局时,苏槿瞥了一眼,黑子胜率大,白子输率大。
这时,听见白胡子老者对面的墨蓝衣裳的老者道:“我输了,重来重来,我就不信今下不赢你。”
闻言,苏槿脚顿一下,明知她不该话,但实在心痒,就贸然开口,“先生请慢,白棋未到死路,还有赢的余地。”
两位老者纷纷看向她,眼里没有轻视,反而兴趣盎然,白胡子的老者道:“这位夫人懂棋?”
“学过。”苏槿没有细细解释。
她不止学过,还下过苦功夫,上辈子想跟一家大公司合作,但那时候她只是一家公司,实在没法谈合作,甚至连面也见不了。
费了些心思才打听到那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喜欢下棋,她就混于各种闹市之中,看别人下棋。
起来也算她有赋,下棋摸出了一套门道。
“你来试试。”
墨蓝衣裳的老者好奇她如何反赢,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她,神色很是和蔼。
“先生,您坐,我站着就校”
随后苏槿又对着白胡子的老子道了一句,“先生,有礼了。”
话落,她执起一颗白子落在中间黑子,这一步明显是送子棋。
因为她之前的话,白胡子老者捋了捋胡须,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半响后还是落下黑子,吃了她一子。
苏槿神色淡淡,不慌不忙,夹起白棋又落了下去。
此刻白玉盒只剩下三子了。
墨蓝衣裳的老者在一旁摇了摇头,又要被吃一子了。
果不其然白胡子老者又吃了。
苏槿不紧不慢又落下一颗棋子,随即浅笑,“先生你输了。”
白子原本被黑子逼成了死路,这会不仅打开一道路,还将黑棋反攻。
“妙,真是太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胡子老头子兴奋的捋了捋胡子,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伸手邀她坐下,“夫人同我下一盘,可好?”
墨蓝衣裳的老者也在惊叹这一妙处,也跟着劝道:“夫人,跟我们下一盘吧。”
一局棋快的话一两刻钟,慢的话大半个时辰。
苏槿征询似的看向沈周氏,沈周氏笑道:“槿儿愿意下就下,我坐旁边等着就是,正好走累了。”
她惊讶苏槿竟然会下棋。
苏槿好久没下棋了,手有些痒痒,就笑道:“那妇人就陪两位先生下一局。”着慢慢的落座了。
很快分别捡回了白棋。
白胡子的老者执黑棋先走,苏槿执白棋后走。
白胡子的老者从最先的悠然,到现在的谨慎,眉头紧成了一团。
墨蓝衣裳的老者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替白胡子老子捏把汗,现在的局面对黑棋很不利。
沈辰一群人来时,就是见这副场面,老者与妇人对弈。
墨蓝衣裳的老者连忙抬头,对着许明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许明安点零头,随后对着沈辰他们比划了一下,沈辰他们点零头。
苏槿抬头看了祁云清一眼,冲他笑了笑,随后视线回到了棋局。
至于白胡子老者全然没有心思理会他们,正在思索如何落棋。
过了很久,他才落下了黑子,苏槿似乎没有考虑就落了白子,淡淡一笑,“先生,你输了。”
她指了指棋盘,黑子落的地方正是死路。
白胡子老者情绪有些闷,捋了捋胡子,“我这眼睛不太好使了。”
其实也不怪他,白子的棋势,走得太隐晦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苏槿,虚心请教,“要是夫人行到这步,该如何下?”
苏槿笑盈盈指了另一块落子的地方,“是我就下这里,虽是死路,但白棋吃一子后,黑棋的局面就能扭转。”
闻言,白胡子老者立马将刚才下的黑子拿起来落下,苏槿也捡回白子,继续下了。
半响后,黑棋还是输了。
这会是输是赢不重要了。
白胡子老者这会尽兴了,发自内心赞赏道:“夫饶棋艺实在是妙,我自愧不如。”
苏槿大大方方应下了,“多谢先生缪赞了。”
白胡子的老子就喜欢她这股不扭捏的劲,要是平常人肯定会客气,没你下得好或者是侥幸。
赢都赢了,还侥幸什么。
墨蓝衣裳的老者在一旁看得早就手痒痒了,伸手推了推白胡子的老子,“让我下一局,快点。”
白胡子老者瞪了他一眼,“你那棋艺就是送菜。”话虽如此,但还是让开了。
“以后别喊我下棋了!”墨蓝老者没好气道。
随后他看向苏槿,“夫人同我下一局?”眼神有些拜停
许明安简直没眼看,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得信这是旭阳书院德高望重的夫子。
“妇人乐意之至。”苏槿伸手开始捡白子。
沈辰会下棋,不怎么精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