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着瞌睡的圆子,顿时冲了出去,呲着牙,“嗷嗷嗷”的剑
“圆子!”
苏槿连忙喊了一声,随后找了一根棉帕递给了祁云清,“云清,快擦擦。”
随即她出了屋子,见是金大窑,侧身让他进来,“金大叔。”
金大窑笑呵呵的点零头,打量了她一眼,半开玩笑道:“槿丫头最近可是吃好了,瞧着又圆润了一些。”
苏槿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昨夜某人,娘子,你腰摸着好软。
她耳尖红了红,“是啊。”
“这女子圆润才好,有福气。”
“那借金大叔的吉言了。”
随后金大窑招呼车夫将货搬进来。
苏槿带着金大窑进了主屋,李荷已经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正擦着桌上的浆糊。
苏槿瞥了一眼祁云清,见他正拿着棉帕擦脸,顿时不厚道的笑了。
“云清,你县试考得不错。”金大窑这时也看向祁云清了。
前几日镇上也贴了县试榜出来,他家儿也参加了县试,他便看了一下,没想到瞧见祁云清的名字了。
祁云清放下手中的帕子,温润道:“还成。”
瞥见他轮廓旁还有些,苏槿连忙走了过去,拿过帕子替他擦了。
擦完了桌子,李荷去厨房烧水了,苏樱也跟着去了。
金大窑坐下后,也不跟苏槿卖关子了,笑呵呵道:“槿丫头,有人想见你。”
“谁?”
苏槿倒没有惊慌,弯腰从缸里抓了些干货出来,摆在桌上。
“徐州府的严家,他看上了我们的瓷窑,最近来了位公子同我们谈生意来了,金大叔就同他们讲了这图样子是你做的。”
金大窑心里明白,严家看上的不是他们家的瓷窑,而是图样子。
他可以昧着良心赚了这笔银钱,可是这做人要实诚。
严家?
旁边的祁云清手顿了一下,徐州府严家可是官家所选的皇商,供给宫里瓷器、布匹之类。
不过严家可不是以皇商出名,而是严家出了位贵妃,听闻在宫里极为受宠。
苏槿柳眉蹙了蹙,沉思了半响,摇了摇头,“图纸我只供金大叔,至于其余的,金大叔不必问我。”
这事确实是好事,但利弊从来就是一体。
严家她也听过,皇商。
皇商意味着要跟官家打上关系,自古官家变脸如六月的,稍有不慎,脖子和身体就得分家。
她和严家合作,在外人眼里就是和严家一条线上的蚂蚱。
她一向是聪明人,自是不会有银钱不赚,金大窑当即凝眉,低声问道:“槿丫头给叔个实话,可是觉这生意做不成?”
“这事可成也不成,就看金大叔有没有胆子搏一下。”
要是以苏槿上辈子的性子,定会赌一把,但是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末了还是劝了一句,“金大叔得想好,这事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金大窑心思百转,最后咬了咬牙,“这生意,叔也不谈了。”
现在家里的瓷窑生意也不错,虽不像那人的那般上千两银子,但也够一家人开销了。
“金大叔,你可知树大招风?”苏槿意有所指。
金大窑也不是愚笨之人,苏槿这是在提醒他最近收敛些行事,别让人寻到了错处。
他想了一下道:“槿丫头,最近金大叔要带你婶子她们出去透透风,怕是有半把个月不在镇上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最近避避风头。
瞧他被银子迷花了眼,要不是苏槿提醒他,怕是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里一阵后怕。
“好,金大叔好好跟婶子她们走走。”
苏槿见李荷走了进来,笑着又道:“我还想着抽个时间带娘他们也出去走走了。”
“叔也去过不少地方,要什么地方繁荣,肯定是京城,不过叔最喜欢望州水乡镇,房子这些依水而建,很是有特色,槿丫头有机会可以去瞧瞧。”
之后两人扯了一会闲话,金大窑就起身告辞了,走之前结了上次未给的二百两银钱。
……
镇上,富贵客栈
甲字一号房
“二公子,那金大窑刚才来了,是家里有人病了,要去求医,谈不了生意了。”穿着灰色短打的赝头道。
“病了?”
男子蹙了蹙眉头,半响后,又道:“去查查他见了什么人。”
上午金大窑眼里的欣喜不是作假,怎么到了下午就变了脸,要没人从中掺和,他才不信。
……
很快到邻二,镇上。
回春堂
此刻门口排了三五个人,蒋棋正在给一位老者把脉,余光突然瞥见门口旁边的苏槿和祁云清,蓦地神色一柔,“姐,等一下。”
随即又继续把脉,过了一会道:“阿爷,你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火气太重,喝两副清火的药就没事了,平日里尽量吃些平淡的。”
紧接着秦中明也替那老者把脉了一次脉,同蒋棋的症状一样,分毫不差,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这子才学一两把脉,这就会了?
想当年他在他爹手里也学了好几年,他爹还夸他有学医的赋,如今对比起来,有些郁结的捋了捋胡子。
就再他捋胡子之间,蒋棋已经写好了药方,“阿爷看看。”
秦中明细细的瞥了几眼,没什么差误,才点零头。
蒋棋询问过老者是否要抓药,得到了肯定,就麻利了抓好了药,递给他。
等送走老者,他对着秦中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