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缘的茉莉可是大爷我先看上的,”男子身后突然响起猛拍桌子的声音,“你他妈横插一脚,把老子当空气摆啊?”
男子面容清秀俊美,眼眸清澈明亮,宛如白溪蓝湖。他不经意的哼了一声,带着单薄的身体轻微晃动。
“我李子期的魅力比你大,你这是在承认这一点吗?”
他依旧面窗而站,微眯着眼眸看向楼下正门处。一辆汽车在门口停下,华老爹先下车,随后是小花。
华老爹好似苦大仇深,一脸深褶。他弯腰探进汽车里,过了会儿,才把里面的人拉出来。
那姑娘眉宇紧皱,脸颊鼓鼓。
在生气吗?子期抚弄着雕花的窗框,嘴角扬起一丝戏谑。
“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
那男子二八分的短发梳的油光锃亮,他刻意加重了“漂亮”二字,不怀好意的盯了盯李子期正装覆盖下的窄腰瘦臀。
漂亮,可不是形容男人的词!
子期抚弄雕窗的手顿住,脸微偏转,眼神冷寒阴戾,“再敢说一句,我让你生不如死。”
二八男子嘿嘿一笑,走到窗前,顺着李子期的视线看到正门处依旧闹别扭的华氏父女。
他转转眼珠,摩挲精修的两撇胡子。
“得,这次老子认栽。不过,你我在风月场上老打架多不好,总得分出个胜负吧。”
“怎么分?”
“后天是露华浓当家花旦浓姐的生日,她要是肯对你宽衣解带,以后,你在的地方,我绝对一口气儿都不留。”
“拿华玄朗压我?”
李子期扬起高贵的面孔,斜睨二八。虽然他初来上海,但第一晚到露华浓的时候,就知道了内滩fēng_liú第一少华玄朗的大名。
“不敢?”
“是你不敢,”李子期把茉莉送他的贴身香袋扔到角落里的垃圾篓里,“我对那个女人没兴趣,被别人睡多了,脏!”
二八拿起茶杯放到唇边,掩饰阴谋快要得逞的奸笑,“那,那个女人呢?”
“嗯?”
二八指了指楼下,“那气质,按身段,一看就是名门闺秀,绝对干净。怎么样?”
不招惹良家女子是李子期一贯的原则,可二八层层铺垫的挑衅让他骑虎难下。
这时,走廊里响起华老爹的声音,“小花啊,好好陪着小姐吃饭啊。”
隔壁,她好像被带到隔壁。
李子期想起那姑娘鼓鼓的脸颊,心里突然痒痒的。捏一捏,手感应该很好吧。她的唇,娇嫩红润,亲一亲,会很爽吧。
“成交。”
二八瞟了眼被他扔掉的香袋,哈哈大笑,“那我就坐等李大少爷的好消息了。”
随即他附在子期耳畔,“友情提醒,那姑娘叫华玄月,是华玄朗的亲姐姐。”
说罢,二八大笑着走出房间。
李子期静坐了很久,他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隔壁没有动静,安静的像间空房。
华老爹在对面跟一众商户会谈货品重新分配问题,他不放心玄月一人在家,才把她带出来的。
玄月瘫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半歪着脑袋,垂眉落眼,气若游丝。她心痛,想到白玉就痛到窒息。
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把白玉从自己的地盘赶出去,也没有勇气把过去那段记忆彻底归零。
她喜欢他,无法割舍。
这时,窗框上突然出现一双手,随后探出李子期白净的脸。室内只有玄月,周身包裹浓郁颓伤。
她没有察觉?李子期小心的跳进来,见她仍然低垂眉眼,放大了胆子,走到她身边。
眼前突然出现穿着皮鞋西裤的男人,玄月抬头迎上李子期快要溢出风月的笑脸。玄月一惊,迷然的眼睛陡然睁大。
突然,李子期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