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半蹲在地上,两指捏住了婢女的两颊,嘴大开,喉咙因此特殊的位置而窝着,奴儿拿出一把匕首,匕首那锋利的刀尖伸入婢女嘴里,只看到奴儿轻轻一晃,碧彤灵巧的将一个行子放在了婢女的嘴前面,很快一块热气腾腾的舌头掺杂着血水掉落到了盒子里面。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盒子盖上,碧彤挑眉起身,在柳辰风的示意下走了出去,张管家正在外面,他将里面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一脸的苦涩,双手颤抖着将盒子接了过来。紧接着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冲来。
“劳烦张管家将里面的人带走!”碧彤笑着开口,和碧菡一起将人送了出去。
柳辰风走出房间,等到仆人将那挣扎嚎叫的婢女拖出去,通了通里面的空气。“碧彤,将芦妤草的叶子摘下来洗净晒干,过段时间好请司徒府的主子们品茶!”
碧彤嘴角肌肉抽搐几下,咽了咽口水,领命离开。
张管家离开玲珑阁,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愣了片刻,而后赶紧去了另一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司徒森。
司徒森沉着眸子站在窗户前,久久才转过身来,盯着张管家手中的盒子半晌,而后点头,“照办吧!”司徒森微拧的眸子渐渐舒展开,“老二夫妻两个以为老夫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总是以为老夫偏心,总以为自己聪明的无人能敌……哼,该受受挫了,省的以后栽大跟头!”
张管家垂着头,黯然退了出去,随后就去了二房,亲自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司徒彩,此刻的司徒彩正哎呦呻吟的躺在床上接受丫鬟的侍奉,嘴里仍旧在骂骂咧咧,二夫人也闻讯赶了来。
二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儿肿的老高的脸,看着那刺目的巴掌血印子,揪心的很,看到张管家走来,立即起了身,面露怒意,“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贵宾?就算是客人,那也应该懂得礼义廉耻,懂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这倒好,都欺负到主人家的身上了……”
张管家站在一旁听着,直等到二夫人的牢骚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将手中的盒子送了出去,“这是柳姑娘送给二秀的见面礼,老奴替二秀接了过来!”
二夫人一看,示意身旁的人去接,可是张管家却并不打算递出去,反而越过那位仆人,直接来到了司徒彩的床头,双手将盒子送上。
司徒彩捂着半边脸呻吟着,看着张管家递过来的盒子,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怔怔的伸手将盒子接了过来,突然感觉手上有一股粘稠的感觉,司徒彩身子一僵,呼吸一窒息,鬼使神差的将盒子打开。
“啊!”突然一股寒意渗透全身,好像有一只骷髅手在向她伸来,司徒彩直接将盒子掀翻扔了出去。盒子里的血飞溅出来,里面的那一节舌头如蹦蹦球一样跳了几下落在地上。
屋子里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具是心惊肉跳,发不出一丝声音。那一条活生生的沾血的舌头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张管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离开。
二夫人身子一软早就瘫了下去。司徒霞脸色惨白,浑身发颤,目光坚韧,越发的肯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