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敢在罗副指挥面前叫嚣打头阵,并非无能之人,眼见部下人心惶惶,于是向前一指,鼓动说。
“弟兄们,那就是第二战队那些孬种!可笑的是,那家伙前不久还是溃兵,现在看他们站队倒是挺整齐的,可惜中看不中用啊!现在我们拿出勇气,去冲垮他们的主阵。”
“下面,我命令,我们中央突破,冲上去,立即就让他们哭爹喊娘的逃跑吧!”
他的部下们向前看去,果然如此。
那些第二战队的孬种尽管站得像模像样,但他们的手好像在发抖,他们的神情也紧张万分,己方人数是他们一倍,看来只要一个冲锋,他们就会掉头逃窜。
有了这个发现,他们终于再次鼓起了一点点勇气,重新发出嗷嗷的叫声,跟着马脸向前冲去。
不久之后,他们终于接近到步兵方阵十步之内,眼看就要撞上去了。
“杀!”那个方阵一百多人同时发出了吼叫声,这巨大的吼声顿时盖过了嗷嗷的嚎叫,吓了他们一跳,不由放缓脚步。
可是他们马上发现,敌人叫出这一声后,并未刺出手中的武器。
“妈妈的,叫那么大声干吗?叫春呢!”马脸士官长骂骂咧咧一挥手,示意放缓脚步的手下缓缓攻上去。
等双方人马接近到五步之内时,方阵第一排的士兵终于刺出了手中的制式长枪。
长枪刺得没什么气势,力量也有点不足,显然这伙士兵个人能力不强且缺乏训练,可这一刺却毫无征兆,而且动作还算整齐,刺中了不少人。
他们借助长枪散发的能量利刃,一举突破攻方防护罩,紧接着就是枪尖入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洒了一地。
马脸发现自己的手下似乎有点发愣,于是叫道:“怕什么?趁他们长枪还没收回去,给老子冲!冲到三步之内,他们这些枪兵就任我们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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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声响起,马脸小组再次冲锋,可是他们转眼又停下了,因为他们被后面涌上来的盾兵挡住了,而枪兵的长枪从盾兵队列的缝隙中刺了出来。
与第一刺一样,这一刺仍旧动作整齐且毫无征兆,就像闪电一样。同样倒下一批人。
这时第三排的远程兵,扔出了他们蓄势已久的石弹,破短矛等等,眨眼间又打倒了一排敌军。
马脸眼睛通红,如欲滴血,骂道:“特么的,这是什么鬼玩意阵型?小的们,给老子冲上去,干他娘的!”他找了个正在投矛的士兵,拔足追去。
可这时,原先第二排的枪兵又刺出了他们的长枪,一批追击者猝不及防,顿时被刺了个对穿。而第一排士兵退到后方,再次站列成排,变成最后一排。
长枪如林,森然嗜血,面对如林的枪阵,乌龟一样的刀盾兵,马脸愤怒得直跳脚,却毫无办法。
战斗在血腥的突刺和砍杀中继续,攻防双方伤亡不成比例。马脸小组的士气越来越低落,要不是他们个人能力强悍一些,或许早就崩溃了。
马脸心焦无比。对方单兵素质远不如己方组员,但他们那奇怪的阵型,整齐的动作、良好的配合,完全弥补了个人能力的不足。
己方的攻击犹如打在礁石上的浪头,被无情的撕裂成一块块碎片,只能各自为战。
这都还算了,那诡异的突刺却令人防不胜防啊!
一群枪兵,怎么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发出集体突刺呢?通常而言,这种整齐划一的战术动作只有在统一的口令下才能完成。
但是有口令的话,己方肯定也能听见,决不至于毫无防备,被对方杀得这么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攻击方越战越心惊,相反,防御方则越战越轻松。队列后排,两名枪兵还有空会话。
“喂,小鲤子,你刚才杀了几个?”
“我还没开荤呢,真倒霉!刚才初上阵害怕,手有点抖,又看到对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惊胆颤的,就刺偏啦,唉,好几次机会都溜走了。”
“你真笨!教你个乖,只要耳中的超频接收器一接到军官的刺杀哨,你就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刺出去,敌人听不到那超高频的口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人还那么多,你不找目标,说不定反能刺准。”
“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一下试试!看来还是你小鲭子聪明呢。”
“那当然,”小鲭子得意地说,“我第一次也害怕得刺偏了,所以马上就想出这个主意,还真灵。”
讲到这里,他忽然感慨地叹息一声,继续道:“说起来,鲨副指挥传授给我们的这个阵列确实神奇,以相同的属性把我们编成一个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不同种族不同能力的器械辅助,竟然能产生这么大的力量!”
“那是!”小鲤子立即附和。
“论起战斗力,第一战队这些叛逆原先在团中就排第一,我们个人能力不如对方,人数也没对方多,但集成起来却能稳占上风,还真神了!”
小鲭子笑说:“所以呢,你得趁此机会多杀几个叛逆,挣点功勋!现在这功勋都是实打实的,不会再给士官长吞了,挣下就完全是自己的呢!”
“嗯,我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鲨副指挥死心塌地的!”
小鲤子回忆说,“以前我们有士官长时,都是士官长把功勋收上去,重新分配。
我不受他待见,有一次赚了不少功勋积分,谁知全被他分给了几个心腹,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还不敢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