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和衣躺下想多积蓄点力量,“北周”,未来似乎有点迷茫啊,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不多时,她浅浅的入睡,绿林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篝火的火光打在长宁脸上明明灭灭,灌木丛中突然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长宁本就是浅眠,一下子惊醒过来。
“哈哈哈,这次逮到的是个女人。”那悍匪头子出场的方式一点都不新鲜,但是丝毫不影响和伯的惊恐,长宁不禁扶额,刚出狼窝,又如虎口,这大约是她命里的劫数吧。
那两个走在前头的两个小喽啰一脸谄媚的看着他们的老大,那络腮胡子的男人赞赏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回去重重有赏。”
如饿狼般的眼神盯着长宁,那种要用眼神把长宁扒干净的感觉让长宁非常不舒适,她开始使用媚术要控制住这男人,谁知道他周围还有一个青衫男子,只用一招掌风就让她扑倒在地,那络腮胡子的男人忽然清醒过来。
“这女子眼睛有古怪,怕是媚术。”青衫男子道。
那络腮胡子也察觉刚刚差点被这小小女子所惑,怒气从心底升起来,它本身就眼大如铜铃,如今发怒,更加显得面目可憎,和伯坚持住不让自己倒下,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想和这群悍匪做商量。
他只是走上前还没靠近,挡在前面的悍匪就拿出刀来砍下去。
“慢着”长宁大声喝道,那声音虽然稚嫩,却夹杂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硬生生阻止住那砍下的刀子,那土匪愣住了,反应过来更是恼羞成怒,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子吓住了。正要继续砍下去,那青衫男子阻止道:“你退下吧。”
和伯的命算是保住了,长宁疑惑的看了这青衫男子一眼,从这男子可以直接让这些人退下便知道他在这伙土匪中地位极高,而且这男子面庞大约是称得上是俊秀,至少对于见多识广的长宁是这样,但是气质却是十分出众的,他的衣着也不似土匪,倒像是文人,只是来这绿洲之中又是为何。
不待她想明白,那络腮胡子男人怒道:“这女人会妖术,待我把她眼睛挖出来。”
青衣男子笑道:“这么美丽的眼睛挖掉就可惜了,来人,用布蒙起来,带回去。”
土匪们都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要给她蒙眼睛,长宁的余光却瞟到了那络腮胡子的拉长的脸,似乎不满自己的领导权在这里屡次被侵犯,重要的是这群收下都听他的。
长宁丝毫没有自己被抓的自觉,滴溜溜的转着眼睛不知道在思量什么。与此同时那青衣男子也在观察她,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如此出色,破旧的布衣也掩不住那一身风华。
长宁被蒙住了双眼,那青衫男子亲自抱起他,眼前的漆黑和陌生人的接触让长宁有一丝的不适从,她还是没有挣扎,此时亦是免不了被带走了,不如省着力气静观其变。
转念一想,也不算太差,若是那络腮大胡子,长宁微微颤抖下,她大概会宁死不从,这男子身上有一股幽兰之香,长宁断定他不是土匪。青衫男子却感觉这女子和羽毛一样轻。
那络腮胡子的男人的两道眼刃要刺穿他,这小子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走”络腮胡子男人不甘心的命令道。
那和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止是手被捆住,浑身都被困成了一个粽子被那群土匪推搡着走,天晓得,这一天的惊吓比他这辈子都要多。
长宁被蒙住了眼睛,对时间流逝的感觉非常薄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便被关了起来,那青衫男子还算温柔,把她放下来摘下来了那布条。
长宁沉默着不说话,思量着自己胜算有多大。
青衫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不必对我使用,段数太低没有作用。”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出去把门反锁了。
长宁接受了自己被藐视的事实。
被解放了的眼睛四处打量着,这里像是一间厢房,和自己拜访外祖家歇息的房间有些类似,但是配色和摆设更加大气,比精致却略逊一筹,长宁暗自思索,她没有来过沙漠,也没去过土匪窝,而这里与她想象的模样相去甚远,若是真正的土匪窝还可以周旋一二,偏偏有一个难缠的男子,武功高强,也不似那愚蠢之人,长宁没有十分的把握斗得过她,轻叹一声,果然自己太弱了,当务之急是该想个脱身的法子。
那和伯也不知道被关到何处,终究是自己连累了他,等到到了北周,便让他离开自己,或许会过得安生些。
虽然包袱被抢了去,长宁的衣兜里还有一些东西没被摸走,这些东西使用得当,也足够让人喝一壶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把自己抓过来要做什么,犹记得年幼时外公吓唬她,不好好吃饭就要被山里的土匪抓去做压寨夫人.....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长宁一听,是那络腮胡子大当家的,粗嘎的声音响起:“我的命令也敢违抗,我是大当家还是那小子是。”
守门的小卫点头哈腰,却是一脸为难,你是大当家没错,但是那位拳头硬啊,终究不敢违抗这男人,开了锁让他进去。
送上门来的活靶子,长宁当然不会拒绝。
这男人还记得长宁用媚术迷惑他的感觉,回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来找这这小妮子泄愤,见此时长宁已经被解开了遮眼睛的布,闪闪躲躲的不敢直视她。
长宁有些无言,这么大一个大块头,用得着这样怕她吗,她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见他不开口,长宁也不开口。那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