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楼清秋敲门:“您找我?”
“进来吧,”楼晚歌应道,特意找楼清秋来也是有事情要安排。
楼清秋推门,正巧和黑衣人对视上,蓦的,两人都惊住,从楼晚歌这里看去,倒是看不清黑衣人的反应,只能看见楼清秋不可思议的眼神,继而转变为错愕与悲伤,又缓缓沁出了眼泪,她抬眼,看来这两人是有一段故事了——
“丹钰,你——”
“青禾,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楼清秋捂着胸口强忍着痛苦,眼泪簌簌的落着,缓缓移步至丹钰面前,倒是忽视了楼晚歌的存在:“这些年你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么辛苦,你又怎么会忽然出现?”
“咳咳,”楼晚歌出声:“要不你两先谈,我等会再来找你们。”拂袖朝屋外走去,路过楼清秋身边时侧身道:“等会得要好好跟我讲讲,我在楼上等你。”
“多谢主子。”
“青禾。”丹钰见楼晚歌出门,猛的将楼清秋拥入怀中,满是疼惜与喜悦:“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我四处找你,你知不知道。”楼清秋哭的更厉害了,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倾泻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不起,当初事发突然,我不能,不能——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丹钰亲昵的抚着楼清秋,就好似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以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可是你,你要我怎么再去相信你!”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不会了,不会了,你再信我一次。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哪有什么对错?哪有什么埋怨?都是情之一字,困住了,挣不脱。重逢,就是最好的美好,唐绾北暮清如是,丹钰楼清秋也如是,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得到幸福与快乐,也是件很欣慰的事情呢。楼晚歌虽不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眼神和心不会骗人,相爱的人总是会存在许多缘分,而这缘分,弥足珍贵。
“主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楼清秋来到楼晚歌房间,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怎么?抬起头来说话。”
“对不起主子,我擅作主张,将丹钰放了,他跟我说了他的来由,这不怪他,您别处置他。”慌张的跪倒在地,楼清秋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了,更是不敢看楼晚歌。
“放了就放了呗,只是你觉得他来寒雪阁的事瞒得住?”楼晚歌扶起楼清秋浅浅一笑。
楼清秋惊恐:“那,那他——”
“别担心,南阁可是他家的,不会怎么样的。你倒是先说说你和他,我倒要看看,这个让你性情大变的男人你是怎么认识的。”她从楼清秋方才的反应看来,这次回皇都她的性情变化多半就是因为刚刚那个男子了。
“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皇都管理着寒雪阁,在六年前一场花灯会上,我遇到了一位少年,眉目清秀,温暖俊朗,在花灯会灯谜赛上拔得头筹,那一刻,只看他那一眼我就觉得,我余生的温暖,就是他了。”
“为了隐藏身份,我用青禾的名字邀他泛舟湖上,他应了,后来,我又陆续邀约了几次,我们便两情相悦在一起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我了,灯谜赛也是他故意去参加的。”说到以前的事,她眼中满是光芒。
“可是有一次,我再邀他,他没有赴约,再然后,就找不到他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四处托人打探,都找不到——”
“他是南阁之人,你先前可曾知道?”
“不知,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身份,我也是刚刚他告诉我我才得知,他告诉我当年离开我就是因为南阁的事务,可这些年他留在南阁,也没能改变什么——”她感伤着丹钰的一切,就好像,那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切一般。
轻轻握着楼清秋的手:“我向来不曾过问你们的感情生活,是对你们的关心少了些,先前绿染告诉我你的变化,我也没有细问,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早些发现,你也不必受这些年之苦。”
楼清秋轻轻摇着头:“主子,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不对,我不该跟南阁的人走那么近,害得您——”
“清秋,丹钰和南阁是两回事,你们好不容易重逢,要珍惜。不过如今你的身份暴露总归是不好的,就怕南阁的人使什么绊子,你自己要多多注意。”楼晚歌清楚这是一段不容易的感情,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岂又单单是南阁。
“多谢主子成全,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不给寒雪阁和诡音带来麻烦。”楼清秋感激不尽,想到方才主子唤她上来之事:“可刚刚主子唤我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哦,对了,”被这事一掺和,倒是忘了正事:“你以寒雪阁的名义给靖忠公府上送封请帖,请他来寒雪阁一趟,就近几天吧。”
“是。”
“等等,”楼晚歌改变了主意:“以国师的名义,邀到国师府好了。”
“我明白了。”
“感情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可不能再苦丧着脸了,最近事情多,寒雪阁事务你叫个人看管着,你到我身边来帮我。”楼晚歌心里清楚楼清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经商还是其他,这也是能将寒雪阁放心交给她的原因。
“清秋任凭主子安排。”她的事情得到解决,也没了牵绊思念,也等到了要等的人,自然不会再找理由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