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你……答……应……过……我……”那人的脸色迅胀成猪肝色,他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那只如同铁筑的手。
那人,沐冥认得,是他以为在戚王宫已经伏法的枯木。
莫无忌虽然在笑,可那笑容看起来很残忍:“是吗?我反悔了。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
只见莫无忌另一只手闪电搬插入枯木的腹部,黑色弥漫,逐渐淹没了枯木的全。
莫无忌的手忽然松开,枯木顿时如同一颗石头从天而降,砸进地里。
尘土激昂,瞬间遮盖住枯木的影,万千目光之下,尘土逐渐散去,枯木的脸上布满了惊骇、痛苦以及仇恨。
对于一个人来说,死不是最严厉的惩罚,因为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死,是一件再也稀疏平常不过的事。
对一个人最大的残酷,莫过于摧毁他心中全部的信念,让他活着如同置于漆黑的深渊,绝望又无能为力。
但枯木这种人他的心中是没有信念的,莫无忌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他的惩罚,只能是来自于**上的痛苦。
一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痛苦,仿佛置于地狱一般,加之于的百般刑罚,逐渐撕碎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灵,如同一个活死人般苟且。
沐冥看着地面上眼珠凸起,不断哀嚎的枯木,没有一丝同。
他所造的孽实在让人生不出对于人的一丝怜悯。
于是沐冥匆匆一瞥,便又重新看向莫无忌。
城墙之上,比沐冥修为高深者大有人在,可此时的莫无忌眼里只有沐冥,哪怕一旁的妖王,他也如同没有看见一样。
“先生,时至今,可否能回到本座边?”
沐冥一愣,他与莫无忌分道扬镳来的莫名其妙,始于一场复国之战,逐步疏远,然后不相往来。
就像是某对好友,逐渐的断了往来,慢慢开始生疏,最后变得你不懂他,他也不懂你。
他已经看不懂今时今的莫无忌了,彼时,少年希望建立一个安宁国度,今他伐尽天下,是否还在朝着那个愿景前进,沐冥不太确定。
莫无忌全浸没在黑暗而又邪恶的灵气里,那样的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魔君,一个能将所有人推向深渊的魔君,然后这样的莫无忌问自己,是否还能回到他的边。
语气轻柔,像是侣之间温柔的告白。
然而沐冥迟疑了,这本就是场不对等的对峙,莫无忌有百万雄师,有恃无恐,而楚王城里,除了俩万近卫军可堪一战,余者都是触之即溃的散兵游勇。
面对这样的优势,沐冥不知道莫无忌为何还要问他,是不是要回到他的边。
见沐冥沉默,莫无忌轻轻的笑了起来,黑色的
灵气弥漫着他的全,他却仿佛置于光明之中,坦d),豪气。
“先生什么都好,有将才,二百散勇可破数千精骑。先生博闻强识,中自有万道沟壑,孙瑜至今提起先生当初的指点之恩时,无不感激涕零。先生心善,常以己踱人,万般职责,皆加诸己,无论怎么看,先生都无可挑剔,值得信赖。”
莫无忌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看着沐冥:“可是正因如此,先生对所有人都一样,恰恰让人不自在呢。看到先生与楚国的诸位交好时,我就在想今这样的场景,先生会不会站到我的对面。我以前,诸事都依着先生,因为先生之能胜我百倍。可当我妹妹从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我现我错了。
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不该将希望寄托于先生,倘若先生有一天弃我而去,我岂不是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所以,我需要实力,让天下噤声的实力,如今,我已经具备这样的实力,先生于我微薄之时的援助之,无忌不敢忘,今在此问问先生,是要站到我边来?还是要埋下楚国的瓦砾之下?”
沐冥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望了望城下如同蝗虫一般的军队,目光狂,翘以盼天空中那道孤独的影。
王国中的军队大多没有信念,他们能够参军不过为了果腹,或者是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得到一点能够修炼下去的物资。不仅莫无忌,所有人都明白,实力才是安生立命的根本。
没有信念的军队,即使百万,沐冥亦不惧之,溃一则可溃百万,可面前的这只军队不同,沐冥相信,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他们也可以一步不退,更何况,目前的楚国,溃其一恐怕都不可能办到。
沐冥不知道莫无忌是怎样拉扯出这样一只军队的,也不知道他给他们灌输了怎么样的理念让他们狂至此,他唯一知道的是,接下来的血液将会把城外的护城河染的通红艳丽。
于是,多少年后,沐冥第一次对莫无忌说话了:“自古以来,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战争,冤魂无数,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赢家。”
“这话从打了一辈子仗的先生口中说出来,我怎么觉得有些刺耳?”莫无忌掏了掏耳朵,眼神里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先生是打算以口舌劝退我百万大军吗?我如今心如铁石,先生大可试一试,凭你的三寸之舌可不可以退我百万雄师。”
沐冥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你韬光养晦数载,沐某绝不会如此自不量力。只不过想与你真正的较量一场。”
“哦?”莫无忌居高临下,嘴角掀起一抹讥讽:“就凭今的先生?”
沐冥却像是没有听到那一丝讥讽,仍道:“战争之事,当以战
事较量,你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