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愠停下笑声,低头在她耳边道“公主从未与我共度良宵,难不成今晚要破了这戒?”
芙蓉猛的睁开眼“驸马莫误会,你我不用做那事。”她说完觉得此话有失颜面,解释道“我只想破了外面传言。”
她心中的想法,他亦猜到一二,从今早上朝开始,她就极力改变自己的立场,对大皇子的态度明显比从前好了许多,反而嚣张跋扈的二皇子倒是有些不入她的眼了。
傅易愠拍了拍她的手,朝外走,芙蓉觉得脸上无光,堂堂一个北国公主竟要求着夫君在自己这过夜,传出去铁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傅易愠走到门口,摆了摆手,十几个丫鬟依次进了房间,开始收拾桌上饭菜,芙蓉转身,准备休息的时候,身后并未离开的傅易愠开口道“公主先沐浴吧。”
芙蓉一愣,一回头,他竟没有离开。
房间里十几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眉眼力都是笑意,公主与驸马斗了这些年,没想到此次公主失忆倒是让两人冰释前嫌,变得亲近了。
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初夏进内阁伺候她沐浴,秋雪弄了些花瓣进来,初夏抬眸看了看书桌前正在忙着批改昭示的傅易愠,脸上多了几分焦虑,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开口“您真要跟驸马过夜?”
芙蓉脸蛋红润,被水雾熏得更粉嫩,“难道我不应与自己的夫君同床共梦?”
初夏忽的停了手里的动作“公主,您这身子还是···”
“初夏!”秋雪忽的打断她“公主自有分寸,你快些动作,驸马还在外面等着呢。”
初夏脸色不佳,公主要是真的跟驸马过夜,那苏公子怎么办,想想都觉得烦闷。
等二人替她梳洗完毕,这才命下人将东西整理出去,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傅易愠手中的公文堆积了很多,等他忙完了已经入了头半夜,外面的月亮都已经挂了好高,抬起头看芙蓉时,发现她已经入榻熟睡,而且睡得十分甜美。
他嘴角染了笑意,即便被她利用,心情也是不错的。
他收了桌上送来的公文,起身进了内阁,床榻之上,梳洗完的芙蓉如同嫩藕,白皙的皮肤,脸带嫣红,模样娇艳,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这樱桃小嘴也不同常人,当年皇后不允她与自己的亲事,一气之下的她孤身闯入皇上书房,当着众大臣的面,历数了十几条选他为驸马的理由,惊得所有大臣说不出一个字,皇上欣喜这公主伶牙俐齿,知道日后绝非庸辈,当即准了她的请求,这亲事才这么定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时,她微微皱眉,傅易愠少有这种细看她的机会,如此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竟有一种空静的安逸感。
芙蓉感觉脸上有东西在动,猛的惊醒,竟发现傅易愠已经坐到床边了,尴尬的起身,朝里挪了挪,脸上多了些瞌睡“驸马定是累了,早些休息。”说着背对着他又进入了梦乡。
她倒是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傅易愠脱了靴子与衣袍一脸无奈的放下床榻两侧的帘幕,他习惯了一人入睡,如今床上多了一个人,让他如何睡得着。
芙蓉离他很远,两人隔着些许距离,但依旧是同床,丫鬟们私下都传疯了,消息很快就传出府邸。
最先听到消息的靖云靖风二兄弟有些怀疑“公主能跟那男人同床?”
靖风跟过公主一段日子,了解她做事果断,性子倔强,根本不可能屈于男子身下,这事肯定有蹊跷。
靖云也觉得有问题,可公主府的小福子传话过来,说亲眼看着两人关了门,而且没让丫鬟守夜,这事八成就这么定了。
两人坐在千年古树的藤干上,居高临下,少说也有十几米的高度,二人却没有丝毫恐惧的表情,靖风碰了碰靖云的胳膊“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公子?”
靖云挑眉,低头看了看树下房间里正在看药书的苏云鹤“要说你去说。”
靖风一个冷笑“别忘了上次的事你还欠着我的呢,这次别想抵赖,轮也轮到你去说了。”
靖云刚要反驳,靖风一个拍掌,他重重的朝地面跌落,只听见噗通一声,靖风眯着眼,仿佛掉在地上的是自己一样痛。
靖云揉着屁股起身,边起身边骂道“臭小子,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他边揉边走,抬脚迈进苏云鹤的书房,哭丧着脸“您还有心思看的下去啊,公主都跟那男人睡到一块去了。”
苏云鹤忙着研究手里的书,连头都没抬开口道“大晚上不睡觉,到我这胡说什么呢。”
靖云诚恳的开口“公子,这事都传开了,驸马留宿鸳鸯阁,您怎么还这么淡定?”
苏云鹤看书的眼睛忽的一滞,抬眸看向靖云“是谁传来的消息?”
“公主府上的小福子,说是看着二人入得榻。”
苏云鹤忽的放下手中的书,眼中多了几分思虑,不出片刻,开口道“继续看着,看看驸马明日是否也留宿鸳鸯阁。”
靖云一急,开口道“等到明日就晚了,您还是快快回公主府吧。”
靖风跟着进了房间附和道“公主醒来性情大变,若她真同驸马比翼双飞,公子所作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苏云鹤嘴角扬着笑“她不敢。”
任靖云靖风二人如何焦虑焦急,他都未动丝毫,不是因为他相信芙蓉的定力,而是相信她不会选择依附傅易愠,当朝局势正是紧张之时,她这般动作无非是为了缓和朝廷气氛,缓解两派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