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书房内,关门之前甚至还让张宗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严厉其他人不能靠近书房。
见到这个情况,张宗烈也有点奇怪,老爷这么神神秘秘,该不会是和老爷要去办得差事有关吧?
他有耳朵的,当然也听说了昨天有关他老爷的满城风雨。就他本人来说,他其实是希望老爷真心去办,让那些官老爷和有钱人也守守规矩。毕竟,他是一个家仆,是个佣人,屁股当然不会坐到那些官绅身上去。
为此,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力气的,就一直和门房待在一起。要是谁不识相敢来闹事的,他绝对不会客气。
此时,张宗烈见老爷这么神秘,他就感觉,老爷该不会是要让自己悄悄去做什么前期的事情吧?毕竟以前做大事之前,张溥也经常让他去做一些前期准备,或者当托,或者鼓动别人做事之类的。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尽心,这可是老爷为国为民的最实在表现。其他那些嘴巴喊喊一心为民的官老爷,其实都是一群伪君子。
这种官老爷,说得真的,他也看多了。老爷不得不和他们交往的时候,就经常有聚会,就在那里夸夸其谈,就好像天底下就他们最清廉,最正人君子了,其他人都是祸国殃民。现在想来,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宗烈,老爷平时对你怎么样?”张溥坐回座位之后,就一脸严肃地盯着张宗烈问道。
张宗烈一听,心中不由得一喜,顿时就有一种正义感从心底拥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老爷待小人恩重如山,老爷但有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于这个态度,张溥是满意的,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便放低声音,用严厉地语气说道:“好,再过一刻钟,老爷我要去上朝,你就在这门口那蒙面行刺老爷我……”
“啊……”张宗烈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有想到,老爷竟然交给他这么一个事情,顿时惊呼出声。
张溥说话被他打断,便有点不高兴,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道:“当然不是真要刺死老爷我了,记住,等一会记得刺到大腿这里,不要太深,要不然回头止血麻烦,记住,可不能失手了……”
“……”张宗烈听得瞠目结舌,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老爷这是要干什么?这种事情,能玩么?
“……另外,你还要记得,刺杀的时候,还要高喊一句话,狗官催缴欠赋,去死吧!”张溥还在严厉地叮嘱道,“这话要喊得响亮,但是,不能是你本来的声音,要捏着嗓子知道?刺伤老爷我之后,你就立刻逃走,绕到后面回府,记得换衣裳,再出来接应老爷我,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想到刺客其实是你了!”
张宗烈虽然听得清楚,却听不明白,感觉晕乎乎的,便忍不住追问一句道:“老爷,这是何必呢?伤了老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发炎怎么办?”
“天气都已经转凉了,不可能发炎。”张溥听了,不在意地说道,“此事,事关老爷的前程,不能出一点差错,明白么?”
“明白了!”张宗烈连忙回答,心中却还是忍不住补上一句道:我明白什么?
张溥还是不放心,就又要去张宗烈重复了一遍,甚至在细节上,又做了一些补充。
等一切都彻底清楚之后,张宗烈便马上去准备了。而张溥则摸了摸自己大腿的那个部分,隐隐感觉有点疼。不过想想,不这样豁出去,皇上那边是没法交代的,也只能这样了!
这么想着,他也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就和往常一样,让人准备轿子,要去上衙了。
刚到前院,张溥正准备跨步进轿子时,忽然一名家丁禀告道:“老爷,张管事还没来!”
张管事就是张宗烈,以往的时候,作为张溥的贴身心腹,自然是一直陪同的。因此,这时候不在,就难怪家丁会意外了。
张溥一听,顿时眉头一皱道:“不知道在干什么,不管了,出发!”
其他人听了,不敢违背,便伺候张溥上了轿子,然后就出门了。
不过,刚到门口,却听到张溥蹬轿子,让轿子停了下来,甚至还出了轿子。
两名轿夫,两名家丁都不解其意,要是有事,直接在轿子里说便是,要出来干什么?
他们却不知道,张溥必须给张宗烈制造机会才行。
“你们两个,去府里后衙,把老爷准备的那些吃食抬得来。”张溥指着那两名家丁吩咐道。
就在自个府门口,街上又没什么人,最为关键的是,以前压根就没有出过事,因此这两名家丁也没有多想,连忙答应一声,便转身进府而去。
张溥背着手,看着两名轿夫就站在自己位置上垂手而立,他就信步背手走远了轿子一点,同时瞧向府门左边的石狮那边。根据约定好的,张宗烈就躲在这里。
果然,他仔细看去,就看到有人蹲在那里,没错了。
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发出了信号。
张宗烈一听,还是犹豫了一下,向恩重如山的老爷刺刀子,真得好么?
就这么一犹豫,张溥又是一声咳嗽,显然是在催他了。
张宗烈听到,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张溥盯着他,眼神非常严厉。
没办法,就只好上了。
张宗烈闪身而出,握着一把匕首就冲过去。其实,因为张溥的主动靠近,就只有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