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等人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们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支骑军有两百左右,而他们只有五十来人,一旦被发现,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逃也逃不掉,基本上,就完蛋了。

“没事,仔细搜寻,那左梦庚还没有找到呢!”为首那官军大声说道,“皇上有旨,逮到他了,要当着左贼的面千刀万剐,看谁还敢制造瘟疫来攻城!”

“对,这左贼父子都是黑了心的,要知道那瘟疫一起,人都会死绝的,真不是个东西,比qín_shòu都不如!”有人立刻附和,言语之中非常地愤怒。

“你们不知道吧,所以皇上非常恨左贼父子!”另外一名骑军顺口就八卦道,“听说那左贼拿了流贼头领的首级,还试图哄骗皇上说他是为了杀贼才假意反叛,呵呵,亏了皇上英明,直接军棍打烂了他的屁股,然后吊在南阳城下,等着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要我说啊,那些流贼头领也死得太便宜他们了,就应该跟左贼父子一样,让他们都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是什么!”有秦地口音的一名骑卒一边搜寻,一边聊着道,“我们秦地现在都就剩下那些大城还安全些,其他地方都被流贼攻破,都只剩下了断壁残垣,让皇上看了都心疼不已!他娘的流贼,一个个用了假名造反,他们就怕祸及家人了?难道他们祸害别人的时候,就没想过,别人在家破人亡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

“是啊,流贼都是天下百姓的祸害,亏了皇上运筹帷幄,这次一举击败了所有流贼,我们一定要搜捕得仔细一点,把流贼都搜捕干净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才好!”

“呵呵,顺便还能趁这个机会立份功劳!”

“……”

这支骑军,就这么说着话,然后慢慢地走远了。

李过等人躲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喊着走,就怕那支骑军会杀个回马枪,撞到他们。

在等这支骑军消失的这会儿,忽然李来亨不服气地低声骂道:“他娘的,这些官军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就不祸害百姓了?强抢民女,四处劫掠的事儿,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他这话说完之后,没有人马上响应,这和以前有点不同。在稍微过了一会之后,就听年龄最小的艾能奇忽然开口说道:“李哥,你说得是左贼所部吧,他就是怕皇帝治罪才造反成了流贼的!”

李来亨一听,稍微一愣,随口就想反驳一下,可是,嘴巴张开了,却说不出话来。就朝廷官军中,他们见识过的,劫掠百姓最为厉害的,一个祖宽所部,另外一个就是左良玉所部。

然而,这两支官军,都先后被皇帝给收拾了。祖宽早已杀头,传首九边,这个他们早已知道。而左良玉,他们在近一个月中都是一伙的。如今也已经被皇帝抓到,打烂了屁股,还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显然也是不可能活的。

有了这两支官军的突出表现,其他官军,李来亨倒是一时想不起来。要说有没有,肯定还有;但是,他想不起来还有哪支官军是和他们这些流贼一样,会每到一地就祸害一地百姓?

如果说以前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可此时,正是他们流贼事业陷入最低谷,在躲避搜捕的时候,各家大头领又被杀的情况,恰好听到了官军的这个言论,又有时间,因此,都认真或不认真地从官军角度思索了起来。

如果刚才官军在说的,是他们造反杀了多少官老爷什么的,从这个角度来数落他们的罪状。那说不定他们都还得意、自豪;可是,这些官军是从祸害百姓这个角度,在数落他们的罪状。这让自以为是被逼造反的他们,就有点难以解释了。

你造反没问题,可为什么要去祸害其他百姓,难道是其他百姓得罪你们了?

说起来,这群流贼心底是还有良知的,因此,才会有这个反思,要不然,一心黑到底的那些,才不会有什么触动。

“不管怎么样,那祖宽、左贼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们,还不是那个狗皇帝封的。”李来亨想了半天,终于回了一句道,“反正我们造反,就是活不下去了,要打倒那个狗皇帝!有那狗皇帝在,肯定会下一个祖宽、左贼的!”

说完之后,他看看李过,又看看高一功等人,发现还是没人响应他,不由得嘟了嘟嘴,有点不爽。

不过他期待的人没有回应他,李定国倒是在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开口提醒他们道:“左贼也有今天,我希望官军能抓到左梦庚才好!”

一听这话,顿时转移了注意力,好些个流贼,都是这个想法,恨不得左梦庚早点抓住,好让左良玉尝尝那家破人亡的滋味。

他们躲在这里,悄悄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就见远处快要消失的骑军忽然快速直奔这边,果然是杀了一个回马枪。

不过幸好的是,李过等人都没有动,还是躲在那里,因此,骑军过来之后,还是没有马上发现他们。

“难道我真是眼花了?”有名官军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道。

他的同袍听了,便笑着说道:“说不定还真是眼花了,为了抓捕流贼,不让他们再去祸害百姓,我们可是没怎么休息的不是!”

“是啊,大家都请战,要趁着这机会多抓些流贼,我们自然不能落后了!”为首的官军笑着说道,“好了,大家仔细搜寻下看看!”

“遵命!”其他骑军听了,都四五十骑地散开,看来还要搜寻这一带。

这河南多是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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