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了一跳。要是这名好像要抢功的明将不分青红皂白,趁机杀了他们,抢了左良玉的话,那他们就真是要冤枉死了。

于是,他们连忙指着手臂上的白带子,七嘴八舌地辩解起来。

“这位将军,我们是自己人,看,我们是自己人!”

“对,我们也是朝廷官军,绑着白带子的,是卧底!”

“……”

这名吴姓将军,自然是吴三桂了。说实话,他看到左良玉在这里,确实有点心动,这可是这次流贼的头,抓住他是件大功。而且眼前这些人都是流贼装扮,虽然绑着一个白带子,可为首这人,按照左良玉的说法,还是有匪号的,叫什么闯塌天,如果顺势杀了,就算有人知道了,可能也不怎么会在意。

他心中正在想着,忽然,就见脸色有点惶恐的刘国能身边的一个人,却是一点不慌,掏出一块腰牌大声喝道:“我是锦衣卫百户刘越,奉皇上旨意跟在刘将军身边,如今正在抓捕叛逆左良玉,请这位将军协助,务必不能跑了左良玉!”

事实上,这时候,左良玉已经没法跑了的。不过他这么说,倒是有意让了一点功劳给这位明将了。当然了,也确实是这位明将的手下骑军原因,才让他们这么快追上左良玉的。

吴三桂一听这人竟然是锦衣卫百户,心中顿时一惊,皇上的密探还真是无处不在,竟然在流贼中都有潜伏。那搞不好,自己身边的亲卫或者手下中,都还有锦衣卫密探!

这么想着,他不敢怠慢,连忙抱拳对刘越一礼道:“原来是刘百户,恭喜抓住了这个叛逆。本将还有军务,告辞!”

他倒是干脆,几乎是在刘越报出了名号之后,就立刻辞别,表示他没有其他意思。

“驾!”吴三桂随后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立刻领着手下继续去追杀其他流贼了。

看着他离开,刘国能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此时他也有点诧异,没想到刘越只是一个百户而已,却能让这位将军如此礼遇有加,还真是厉害了!

而被围在人群中的左良玉,则看得目瞪口呆,这事,就这样完了?

关宁军什么时候变成好鸟了?趁着乱的时候,就算有锦衣卫百户又怎么样了,杀了抢功啊!

对于平时就有杀良冒功的他来说,这似乎有点不可想象。可是,要是他明白,吴三桂在这几个月内跟随在御驾身边,知道当今皇上的消息是如何地鬼神莫测,知道皇上是如何地英明神武,他估计就能明白吴三桂为什么这么干脆利落地掉头而去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左良玉看着周围到处都是朝廷骑军在纵横驰骋,分割包围,或迫降流贼,或直接杀流贼,他就知道,自己再想顽抗也没用,于是,他眼珠子一转,立刻丢了兵刃,同时喝令身后还跟着的几个亲随也丢掉兵刃,然后向刘越挤出笑容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我也是卧底,我是心向朝廷的,真得!你们要信我!”

说到这里,他自己躲过亲卫身后背着的包裹,抖出一个人头道:“看,这个是八大王的首级,还有,还有这个,这个是曹操的首级,这是闯王的首级……”

左良玉把他所砍了的首级都摆了出来,一一介绍给刘越看,然后赔笑说道:“看,我也是假意投降流贼的,就是为了他们杀他们。如今托皇上的洪福,已然功成,杀了贼首了!”

“……”刘越和刘国能等人,就在这一下,都看傻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转折。

左良玉看他们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留了一手,说不定还能逃出升天,万一再幸运一点,还有可能因此升官加爵呢!

刘越回过神来,却是马上在脑海中闪过左良玉的一件件事情,便知道自己被左良玉糊弄了,于是,他当即冷笑一声喝道:“说得好听,可有皇上旨意?”

“啊?”左良玉一听,有点傻眼,皇帝旨意,他怎么可能拿的出来!不过他也是急智之人,马上就为自己辩解道,“情况紧急,我怕等不及向皇上请旨,就自作主张,决定先把这些流贼头领抓住再说!”

一边的刘国能听得迷糊了,这左良玉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刘越却心中有底,当即一挥手喝道:“来啊,把他们都绑了,带他们去见皇上,自有分晓!”

于是,就这么着,他们就押着左良玉和他的那几个亲卫,带着各流贼头目的首级,往御驾所在而来。

看着御驾所在越来越近,听着战场上时不时传来的“杀流贼”的喊声,刘国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有点没底了。

左良玉有一点说得没错,他原本在流贼中也算是有名号的人,“闯塌天”啊,也不知道皇帝听了,会不会介意?要是顺势把自己给杀了,似乎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皇上真能知道自己一心忠君报国,造反只是迫不得已么?会不会因为张献忠等人反复叛乱而对自己也有戒心,如今大局已定就想一劳永逸?

说实话,刘国能这一路上,还真是心中有点忐忑了。这个时候,他就有点那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有关他的定性,不管之前怎么样,也只有在见过“公婆”,也就是皇帝之后,才能最终算数。

倒是他的手下,比如王柳辉、王贵等人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因为有可能要见到当今皇上而心中激动着。他们觉得,当初跟随大哥一起为朝廷内应,真是做得太对了!

离御驾所在还有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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