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骤雨,溪头的木末花儿落了一地。云霭沉沉,模糊了一双远去的背影。
大木落长出了一口气,自滴水的驼车里探出了头。躲在窗帘背后偷偷看了许久,将喉中的哽咽回了肚子里。
整夜未眠,幻想着跳下驼车,同他讲讲那枚遗失的金环。终于,还是忍住了。。。。。。
风尘中人,生是烟花,死是烟花,她已不再是渤海郡国的天之骄女了,就在他的心里保留一点美好的印象吧。。。。。。
一双兄弟日夜兼程赶到天皇帝的斡尔朵。弥留之际的阿保机断续念着图欲的名字,并下旨“只见太子,其余人等加强戒备,各守其职”。
耶律尧骨满心挫败,无精打采地回到了个人统帅的营地。走进宿帐,忍不住长吁短叹,放任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裘褥上。
“舍得回来了?”耳边忽然响起女人郁闷地抱怨,“走时连个招呼都不打,害得人家跟门外的那个家伙大吵了一架。”
身心俱疲,懒得起身,对她伸出一只友善的大手,“事发突然,来不及回营,害我的落儿担心了。”
自打他一进门,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顾不得跟他生气,憋着一张小嘴坐进他怀里,“算你还有良心,我还以为又跑到哪条花街柳巷找温柔去了呢!”
陪着笑脸,微微有些心虚,“什么温柔,什么花街柳巷——呵,又在这儿胡说什么呢?”
“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嘟起小嘴,半真半假地嘟囔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人出卖你!”
眉心一紧,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该死的述律珲!居然告诉她这种事情。。。。。。
轰然起身,阔步冲向帐外,照着那东张西望的狗奴才抬腿就是一脚,对方当下人仰马翻。一只脚跋扈地踏着他的胸口,指着鼻子质问道,“混蛋!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怎么能对她说我去过‘那种地方’!”
一脸无辜,双手捂着秃脑壳,“啊?‘那地方’就是为爷们儿开的,去那儿怎么了?上到太子,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去,这这这没什么呀?”
“你——”指尖瑟瑟发抖,不知该怎么说他才能明白,十个女人九个醋,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嘛。平复着急促地喘息,压低嗓音恐吓道,“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温儿,我扒了你的皮!”
咬着牙根,小声嘟囔,“怕成这样您还去?一回没够,还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溜出了大营。。。。。。”
两眼一瞪,“有完没完?”回头瞄了眼一只脚跨出帐门的小女人,恨不能扯烂这张喋喋不休的臭嘴。
大木末眨巴着白痴似的大眼睛,一脸紧张地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打起来了?”心里面幸灾乐祸:尊贵的国舅爷,挨打的滋味儿不错吧?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渤海虽然亡了国,渤海的小郡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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