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迩瞟向门外,他对晏彦的眼神就好像对待恋人一样。
“那你来!”
晏彦撒娇:“我哪敢在你们两个面前班门弄斧。顾哥哥,我的手办呢?”
顾熙迩:“在车里,我给你去拿。”
晏彦:“没诚心啊,你不应该进屋就双手奉上的吗?”
顾熙迩:“臭小子,你说什么!”
晏彦抱着头往外蹿:“爷爷,他欺负我!”
晏为民哈哈大笑:“你自找的,世侄,好好帮我拧拧他耳朵,整天就知道玩。”
顾熙迩抱拳:“得勒!”
顾熙迩追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晏彦的人:“晏胖,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顾熙迩来到东屋的书房,推开房门,可以看见一排排书架,它分为四排,每排都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各种名人的传记,书写的字贴,顾熙迩步行在书架中间:“晏胖,你给我出来!”
靠窗口放着一张精制的桌子,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紫毫笔挂在笔架上,漆烟墨如那黑夜一般,墙上挂着一幅字: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每一的柔美,虽没有王羲之和颜真卿的境界,但顾熙迩认为这是他见过的最娟秀的字。
他不禁想起温影的字。
晏胖神出鬼没一样从书架后面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熙迩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嘴上却骂着:“多大人了,你幼不幼稚!你吓死我了!还玩这种游戏!无聊不!”
晏彦委屈:“不是你要玩的嘛!我看你被老爷子缠住,帮你金蝉脱壳,你反而还怪起我来了!”
顾熙迩:“好了,好了!瞧你那傻样!”
然后指着墙上的字:“这谁写的,挂在你爸书房的c位!字还不错!”
晏彦露出一种苦笑:“不看落款,你绝对想不到这幅字是谁写的。”
顾熙迩狐疑的挑眉,凑近一看,左下角篆字:“顾倾城,晏淮。”
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晏淮不是你爸吗?!顾倾城???温影的母亲?”
晏彦无奈:“是啊!上面除了顾倾城三个字是她亲手写的,其余的都是我爸写的。为了这副字,我爸妈吵了二十几年。我妈几次想撕了它,可我爸当宝贝一样。”
顾熙迩颇为感兴趣的盯着这副字,“可是,这看不出来是两个人的字迹!”
晏彦冷笑一声:“你可能不知道,顾倾城是我爸心里不可触及的女神,我听我妈生气时说,当年顾倾城答应我爸在这副字上面题字的要求是,让我爸写出和她的字一模一样的笔迹。于是我爸苦练一个月,写不了不下十万张,终于得到顾倾城承认。”
顾熙迩不敢确定:“他们……两个???有没有……好过??”
晏彦:“这我哪知道!反正顾倾城就是一绝色美人,啊~~对了,我家有张她照片!”
顾熙迩顿时来了兴趣:“我看看!”
晏彦翻着书架上的老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留着一个故事,每一张照片都记录一段历史。
顾熙迩手握着相框,差点没摔倒,
黑白两色,但它能记录下以前瞬间的幸福和忧虑,它经过岁月的冲洗只有,边角旮旯儿已泛黄,但这古老的红的,这深沉的黄色,却将这一刻保留了下来,是它成为永恒。
这张照片里,顾倾城是唯一的一个女性,从左边起第一个周翊斐的爸爸周义杰,第二个禧润珠宝董事长顾晓城,第三个江海建中董事张建峰,第四个股坛狙击手纪鹏飞,第五个现任江海市高官……
整个江海的半壁江山都在这里。
一众人中,顾倾城立在中间,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一袭长裙。左边是晏淮,右边——居然是自己的爸爸,顾怀谦!
直觉告诉顾熙迩,以顾倾城的美貌和才华,能站在她身边的,绝对非一般的关系。
“温良言呢?”
晏彦指着边上的那个:“呐,就他。”
顾熙迩:“最老末~~”
晏彦:“你没发现温良言在他们那么多人中,是最帅的吗?”
顾熙迩:“……”
晏彦有点幸灾乐祸:“是不是也没有想到你爸会在上面!!!”
顾熙迩:“我爸爸是不会这么轻易中美色的人。”
晏彦:“话别说这么满,你连人家小的都招架不住,更别说去招惹那只高段位老的了!”
顾熙迩用相框敲着晏彦的头:“什么意思?”
晏彦:“我听我妈说,曾经有个富商送了一栋楼给顾倾城的。”
顾熙迩:“这有什么奇怪!!!”
晏彦:“奇怪的是那栋楼叫:相顾无言。”说完,晏彦哈哈大笑起来。
顾熙迩菊花一紧:“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晏彦:“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们都不提,我提干嘛,再说真实性还有待考察,谁没事去验证他们过去的事儿!再说顾倾城在我家是绝对的禁忌,不能提儿,一提准吵架。”
顾熙迩攥着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