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一禾进行讯问的三个警察,中间的警察是李文哲,拍桌子的是柳志宇,负责记录的是另一名侦查员。柳志宇在街道上扔下黄一禾之后,直接回了队里,换好警服之后,到办案中心等着,一起参与对黄一禾的审讯。
然而,讯问刚刚开始,黄一禾就抖出了重料,这让他们都没有想到,黄一禾为了解脱自己杀人的嫌疑,将自己殴打他人的事情全都交代了,而且他自己没有觉得什么,但对李文哲来说,这里面含有的佐料太丰富了,这可是一条重大的案件线索。
李文哲针对黄一禾的供述,又详细讯问了一些细节,这才暂时停止了继续讯问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应该说是一起案件了,李文哲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当然这起案件需要从长计议,更需要缜密侦查。
就是因为侦破了这起案件,进而又攻克了一连串的重大案件,这也最终让李文哲一战成名、威震四方。这自然是后话了,柳志宇他们在其中也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有时候,偶尔的一起案件,会牵涉出其他重大案件,说不准哪起案件就是重要的线索,所以每一起案件都要非常重视。
李文哲没有继续深入思考那件事情,而是想把柳志宇关注的童装店被砸的案件审讯清楚再说,于是问道:“黄一禾,这件事先说到这里,需要问你的情况,我们再找你详细问。你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啊!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干其他的事情,我只有这一次打了人,其他违法的事我真没干过,我说的都是实话。”黄一禾一看中间这位领导不再问他打人的事,还以为讯问到此结束了呢,没想到还要他供认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多说了。
这会儿,他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虽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他也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那种经久考验的侥幸心理又开始作崇了。
“放屁,事实证据俱在,你敢说你没干过其他违法犯罪的事,找女人的事,飙飞车的事,都说说!”柳志宇在一旁厉声呵斥。
“我,我,那些事都是小事嘛,我真的没想去干违法的事。”黄一禾愣了愣,辩解道。
“私自飙车不违法吗?是被允许的吗?”柳志宇追问道。
黄一禾自知理亏,低下了头,说道:“是违法的,不被允许。可是,我们都是在深夜才去飙车,那是在城郊外,那条路上人很少的。”
“狡辩,你说的是理由吗?找女人是怎么回事?”柳志宇教训道。
“找女人?我从来不找女人,真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从来不找女人的。哦!不对,自从我的身体不好了之后,我真的没有去找女人。”黄一禾极力为自己辩解,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坚决不承受,真要是承认了自己找女人,那不是倍加摧残他那凄伤痛苦的心嘛。
“什么意思?你的身体不好?怎么,你不行了?”柳志宇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信息有点突然,难道黄一禾是个废人。
黄一禾好似被人揭开了伤疤,颓然地低下了头,说道:“是,一年多前,我的那玩意就不举了,我还怎么去找女人,我再想也没用啊,那么多美女小姑娘陪我玩呢,可我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你说难受不难受。”
男人不举,那是最惨痛的事情,真是生不如死,人活着的乐趣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晚上去娱乐会所***干什么?难道是为了给你治病啊?”柳志宇随心问了一句。
让柳志宇没有想到的是,黄一禾竟然使劲地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就是想让她们给我治病,她们无论是用手也好,还是用脚也好,用胸也行,用嘴更好,反正只要能够刺激着让我举起来,我就太谢谢她们了,可是她们真的太没用,我的这东西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急死我了,我还年轻呢,就这么成了废人,都是那个该死的警察弄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废人。”
柳志宇看着黄一禾竟然开始愤恨起警察来了,问道:“警察怎么会让你不举?你开玩笑呢。”
黄一禾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哎!我不是开玩笑,也怨我倒霉,当时好几个人去打那个人,其他人都好好的,就我偏偏被踢中了裆部,到现在还举不起来,看来这辈子是好不了了,我这不是变成年轻的太监了嘛。一想起这件事来,我心里就恨,恨死了那个人,还是个警察呢,下脚一点不留情面。”
柳志宇听明白了,应该是当时他们几个小痞子殴打张心平,这小子混战之中被张心平踢废了,所以他才想要报复张心平。
“所以,你才半夜去打砸那家童装店?”柳志宇直接追问。
“是啊,我就要砸他的店,他废了我的命根,让我举不起来,我不敢明着去找他麻烦,我就半夜去砸他家的店,看他能把我怎么地。”黄一禾一副怒气泄完的样子,这就是报复别人带来的快感吧。
“那你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柳志宇问道。
“什么事情?哪天晚上?”黄一禾片刻之间省悟过来,又开始狡辩,心中侥幸。
“你打砸童装店的事情?还要我再提醒你吗?”柳志宇说道。
“我,我,我是做梦想着去砸他家的店,但我没有真去砸啊,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店呀。”黄一禾开始胡搅蛮缠。
柳志宇不屑跟黄一禾斗嘴皮子,直接拿起一张照片走过了过去,使劲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