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不顾手上的剧痛,死死抓住赵义善的手,猛地砸向地面,就听得“啪嗒”一声,那把尖刀被甩出去老远。
解除掉尖刀的危险,柳志宇心里恨极了,一膝盖狠狠地顶在了赵义善的大腿外侧。
赵义善“哎呦”一声痛叫,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让他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躺在地上动不了。
柳志宇心里十分懊恼,手上的伤被马连生刺伤不久,这才刚刚好了一点,现在却又被赵义善给刺伤了,真是太晦气了。
他心里念叨,训练和实战还是有差别的,差距更是太大,没有实战经验,就会经常犯错,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自己被刺了两次,幸好仅仅是手,要是被刺中心脏,那自己可就悔之晚矣。
赵义善死命地挣扎,但在柳志宇的大力压制下,想挣脱也挣脱不了。柳志宇使劲扭过赵义善的胳膊,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腰部掏出手挎,“咔嚓”一声拷住了他。
“柳志宇,你在哪?”李文哲的急切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
“李大队,我在这儿。”柳志宇高声回应,“赵义善,已经被我抓住了!”
片刻,李文哲赶到了房顶边缘,循着声音低头看见黑乎乎的地面上,柳志宇正将赵义善压在身下,赵义善依然不老实,还在乱挣扎一气。他毫不犹豫,纵身从房顶上跳下来,直接奔到柳志宇跟前,一起将赵义善控制,提了起来。
“快走,带回车上去,那些特警马上过来了。”李文哲急忙说道。
他们来省城是抓赵义善的,不想被省城的警察给截胡了,虽然李文哲已经跟省城刑警队的朋友打过招呼,但他不想节外生枝,赶紧将人带离才是上策。
柳志宇捡起地上的那把尖刀,和李文哲一人一边,架着赵义善的胳膊就走。赵义善还想挣扎反抗,柳志宇气恼的一拳击打在他的肋窝处。顿时,赵义善不再叫喊了,唯有痛苦地哀鸣。借此,两个人像拖死狗一样,飞快地将他拖回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里。
而另一边,省城特警已经冲进那所房子,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现场依然有很多人不着片缕,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那些人也实在找不到可以遮蔽身体的布片。
李文哲带来的侦查员亮明了身份,赶紧从房子里撤离,这是他们冲进来之前约定好的,不管成功与否,都不参与省城警方的查缉。
李文哲又给赵义善戴上了脚镣,将他死死地摁在车座中间的夹缝里,他们抓捕的任务算是顺利达到了目标。
“快开车,返回云江。”李文哲见所有人回到车上,吩咐一声。
然后,他看了看省城的特警那边,特警已经开始往警车里塞人,这是要全部带回去审查了。
驾驶员迅速启动车子,加上油门开车离去。李文哲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发着短信,他还需要协调省城刑警队的朋友帮忙,关照一下提供情况的人。当他发完短信,手机的亮光照射在他的手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有血迹。
他顿时一愣,赶紧反复看了看手掌手背,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疑惑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他想起来当时柳志宇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尖刀。
“柳志宇,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李文哲急忙问道。
“哦!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事。”柳志宇说道。此时他正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尽量不让血流出来,时间一长就会止住血了。
“不行,必须包扎一下再走,先去医院。”李文哲对驾驶员吩咐道。
“真的没事,直接回吧。”柳志宇着急地说道。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手而耽搁时间。
“听我的,去最近的医院。”李文哲不容分说,命令道。
驾驶员通过导航搜寻到最近的医院,直接开了过去。柳志宇的手经过简单的包扎,然后又重新上路。
深夜凌晨,一路颠簸,谁也没有丝毫睡意,死死地看守着赵义善。回到云江后,李文哲直接将赵义善带进询问室,连夜进行审讯。
赵义善的对抗情绪非常强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死鸭子嘴硬,一问三不知,嘴里一直嘟囔“我什么也没干”。
对于赵义善拒不供述,李文哲早已司空见惯,比他死硬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彻底招供了。
李文哲没有上来就问案件的问题,而是一直跟他不停周旋,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精疲力尽思维混沌,然后再择机突击讯问马小露死亡的事情。
天色渐渐明亮,一夜即将过去。经常熬夜的人都经历过,也有深深的体会,坚持熬夜到凌晨一点到三点还行,到凌晨四点就几乎睁不开眼了,而到了凌晨五点之后会感觉到极其疲惫。
根据“子午流注”的规律,每日清晨寅时,由手太阴肺经开始生旺,以后每一时辰依次轮换一经脉生旺,至丑时结束为一昼夜循环周次,而不在生旺期间的经脉则处于气血相对空虚状态。从亥时开始到寅时结束,是人体细胞休养生息、推陈出新的时间,也是人处于地球旋转到背向太阳的一面,阴主静,要有充足的休息,才会有良好的身体状态。由于身体的新陈代谢,人在卯时5点至7点是最疲劳的。
经过高强度的审讯,赵义善承认了自己信了一个全能的神,但始终不承认自己做错了,思想顽固得很。
当赵义善正处于迷困不已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李文哲骤然从慢腾腾的随便问话中突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