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监狱长在和杨逸他们分开之后,找到了一副镶着蓝色甲壳虫形状黄金的古老笔画,他觉得这些甲壳虫形状的黄金一定会让他发大财的,所以没有仔细看边上的象形文字,就用小刀撬了几个下来。
这些甲壳虫形状的黄金其实并不是实心的,在这里面,包裹着一种在古埃及用来执行最邪恶的惩罚的东西——圣甲虫。这种虫子只要不接触地面是不会出来的,但是只要包裹它们的金壳碰上哪怕一粒沙子,这些圣甲虫就会虫壳里钻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寻找食物。
倒霉的监狱长在把他挖下来的东西塞进随身带着的包包里时,没有注意到一颗掉在了沙地上。于是就在监狱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钻出壳的圣甲虫从他的皮靴钻进了他的鞋子里,然后咬开他的皮肤,顺着小腿一路来到了监狱长的脑子里。
其实只要及时用刀子把圣甲虫从身体里挖出来,然后杀了它就不会有事,但是倒霉的监狱长实在是太恐惧了,他最讨厌虫子,而现在有一只虫子钻进了他的脑子。
厄运并没有马上结束,圣甲虫进入监狱长的脑子后,第一步做的就是开始啃食他的脑浆。剧烈的疼痛让监狱长无法忍耐,他只好抱着脑袋不停的尖叫,想要找到伊芙琳他们帮助他。
杨逸走出来正好看到监狱长满脸痛苦,尖叫着跑了过来,然后“砰”的一下,一脑袋撞到了石壁上,几乎是立刻就死了。
伊芙琳惊恐的捂着嘴巴,连尖叫都忘了。欧康诺一把捂住伊芙琳的眼睛,然后把她拉着带离了那里。因此他们并没有看见在他们身后,有一只黑色的虫子从监狱长的脑袋里钻了出来,伴着监狱长所剩不多的脑浆一起。
杨逸几乎一动也动不了,他愧疚极了,虽然监狱长的手里必定死了很多的人,但是没有谁能够让他这样凄惨的死去,凄惨又可笑的死去。杨逸觉得自己要是多在意一点监狱长,把他拉在身边,那么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圣甲虫不会吃死透的东西,所以在爬出监狱长的脑袋之后,它就开始再次寻找活着的食物,显然杨逸是它的首选。所以在杨逸反应过来之前,那只壳上还沾着白色的脑浆的圣甲虫已经爬在了他的靴子上,准备和杀死监狱长一样如法炮制的钻进杨逸的靴子里。
“啊!欧康诺!”杨逸猛的向后一跳,大叫了起来。
幸运的是,圣甲虫的爪子没能让它牢牢的抓住杨逸还算光滑的牛皮靴鞋面,所以圣甲虫在杨逸剧烈的一跳之下滚到了沙子里,不过它很快就爬了起来,准备再次爬向杨逸。
“砰砰”,欧康诺枪法极准的对着那只虫子开了两枪,圣甲虫瞬间被打烂了,从它的肚子里溅出了混着血液的脑浆。
“这是什么东西?”欧康诺拉过杨逸瞪大眼睛问道。
“古埃及的圣甲虫,它们只吃活着的动物或者人,同时它们身体里分泌的液体就像是高级营养液一样,保证着它们食物的*在完全被它们吃光之前一直保持着新鲜,而它们身上的诅咒会让被它们当做食物的人或者动物,在完全腐烂之前灵魂一直依附在身体上,承受着长久的痛苦。”杨逸一字一句的说道,更加的觉得伊莫顿可怜了,一只圣甲虫就可以把监狱长弄得如此痛苦,更何况有成百上千只的圣甲虫。
欧康诺咽了口口水,绕过那只一滩烂泥样的圣甲虫尸体,走到监狱长身上,把他的包和身上的一些东西拿走,然后迅速的一把拉着杨逸往外走,一边问道:“多久?”
“三千年!”
“我的老天,这里还有这种虫子吗?”欧康诺有些惊恐的问。
“你觉得刚才被你打死的那只是哪来的!”杨逸反问道。
夜晚,两队人马在相距不到十米的地方搭建了简单的帐篷,或许是因为第一天就出现了令人意外又恐惧的死亡事件,所以两队人马都有意无意的觉得应该靠的近一些才多点安全感。而且双方也打着监视对方是否会趁晚上潜入墓室的目的,毕竟现在这里是大家一起的。
半夜,杨逸根本睡不着,出了墓室他的脑袋感觉好了很多,但是今天得到的那段记忆却让他无法平静。伊莫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明明应该是献身于神灵的大祭司,却为了不应该发生的爱情背叛了自己信仰,杀死法老是多么严重的罪行,背叛自己国家,只因为一份本不应该的爱情,真的值得吗?
墓室深处,石棺里再次传来了撞击的声音,还有指甲抓挠的声音,“咯吱咯吱”,要是有人听见,一定会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很快这种声音就消失了,因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浑身颤抖的一堆虫子爬动的声音。
“起来!“欧康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两只手里已经握住了手枪对着远处。
“怎么回事?”杨逸问道。
“有一群马过来了。”欧康诺拉着还睡的迷迷糊糊的伊芙琳躲到了一处摊到的石墙后面,微微露出一点脑袋看着空无一物的远处。
美国人的帐篷里也传来了骚动的声音,显然他们也有善于战斗的家伙,几乎是和欧康诺同一时间发现了有东西靠近。
阿德斯贝手里握着他的弯刀,骑在马上冲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还有这几十个黑衣人,他们是来解决掉杨逸他们和那帮美国人的。
但是实际上阿德斯贝内心很犹豫,他的祖先已经在这里耗费了三千年来守着这座快要被黄沙彻底掩埋的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