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饱了,剩下两个……”要不让咱歇会儿再吃?
不等他说完,小净尘一爪子一个把剩下的两个馒头抓起来,两口一个四口就给吞得干干净净,然后舔舔小嘴巴,无辜的望着傻爸爸,白希景目瞪口呆的楞了好几秒,才默默的挠墙。
被儿子鄙视了有木有,坚韧的玻璃心碎了啊有木有,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一个五岁半的小屁孩,这人生真tm了无生趣了啊~!
啃完馒头,小净尘又将剩下的豆腐羹端过来,咕咚咕咚喝得精光,舔着嘴巴周围沾到的羹渍,望着僵硬成石雕的白希景,小净尘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爸爸?”
白希景扑簌簌的醒过来,眼神复杂的望着满脸纯洁无辜的小净尘,默默捂着胸骨以下,胃好痛~!
大冬天的阳光很温暖很宁和,小净尘搬了个软垫稳稳的坐在白希景旁边,手脚盘起做参禅静思状,嘴里默默的碎碎念着佛经,曾经在菩提寺修行了近十年的白希景当然知道小净尘在干神马。
他揉了揉太阳穴,糟糕,头也开始痛了~!
一遍佛经念完,小净尘睁开眼睛,一眼就瞅见躺椅上已经睡过去的白希景,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吧嗒吧嗒跑回卧室抱了条大毯子回来,小心的盖在白希景身上。
其实她一起身白希景就醒了,但因为睡得太舒服便懒得动,现下感觉到小净尘细心的照顾,总算他这二十四孝老爸没白当,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在宁静慈悲的佛语中再次陷入梦乡。
平和的空气里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小净尘睁开眼睛,呆了一下,才忙不迭的起身走进客厅,客厅沙发拐角的柜子上放着架复古的电话机,来的头一天,白希景就认真介绍了家里所有常用的家电设备,电话机当然也包括在内。
转头望一眼睡得安详的白希景,小净尘爬上沙发,费力的拿起话筒,一声“喂~”在喉咙里滚了滚还没出来,话筒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哭喊声:“老大,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公司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手机又关机,您有神马想法也说一声啊,表这么无声无息的抛弃我们啊呜呜呜~”
小净尘眨巴眨巴眼睛,淡定的回了一句,“电话打错了。”然后“咔~”一声果断把电话挂了。
小净尘挣扎着从沙发上下来,刚爬到一半,电话又响了,而且铃声好像更刺耳更噪音了些。
拿起听筒,这次,对方留给了她充分的开口时间,“喂?”
“……”听筒里一片死寂。
“喂?”
“……”
“……”小净尘沉默了两秒,再次果断挂机。
当电话铃声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小净尘仍然好脾气的拿起听筒,“喂?”
“喂喂喂,”对方终于愿意进行正常交涉,只是听声音激动得有些不太正常,“是白希景的家么?”
小净尘下意识的望了阳台上的白希景一眼,点头道,“是的,你是谁?”
“我是大山,你又是谁?”
“贫……”一句“贫僧”几乎冲口而出,幸好小家伙记得爸爸的教导,及时刹住车,眨巴眨巴眼睛,认真道,“我是净尘,白净尘。”
“……”白净尘?从来木有听过这个名字啊喂~!
大山是跟着白希景十来年的老人了,连白家的族谱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却从来没听说过白家有个叫净尘的孩子,而且听声音,应该是童得不能再童的孩童吧。
这时白希景已经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把净尘抱在怀里,接过她手中的话筒放在耳朵上,话筒里立刻传来一个充满八卦硝烟味比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更加贱贱的声音,“净尘小朋友,告诉叔叔,你叫白希景什么?放心,叔叔是好人,回头叔叔给你买糖吃啊!”
“……既然你是好人,今年的视察工作就交给你独立完成了!”白希景微微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冷冰冰说道,特意在“独立”两字上咬了重音,对方立马死机。
“呃……”呆滞了整整十秒,大山才完成死机重启的工程,立马嚎啕起来,“哇啊啊~,老大,我错了,我真心知道错了,你表这么无情残忍无理取闹嘛,伦家去年才视察过一次,这次应该轮到小山去的。”
“闭嘴。”
简简单单无波无澜的两个字立刻让大山哑了火,他哽咽的抽噎两声,才委屈的开口,“老大,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来公司了,奥斯特还在等你呢!”
“……让他滚。”嘴角牵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白希景的爪子却以跟表情绝对不符的温柔轻轻摸着小净尘光溜溜的大脑袋,“我说过,不做他的生意。”
“可是他出价很高。”大山弱弱的道。
白希景再度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意扩大,狭长的凤眸中却满是冰封的冷意,“那么爱钱,你想我用钱买你的命么?”
“呃……”大山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讷讷道,“那……那我赶他走。”
“你亲自送他上专机离开中国的领空以后再回来。”
“是,没问题。”
挂了电话,冰封瓦解,春回大地,白希景一低头就望着小净尘懵懂的大眼睛,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净尘却认真道,“师傅说山下的人每天都要上班工作,不然就没饭吃,刚刚那位施主说爸爸一个星期没有上班,我们下个星期是不是没有饭吃了?”
“……”白希景狠狠的磨着后牙槽,白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