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俩有娘生没娘养的!
白浅凝在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句,便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话带到了,也算是替赵奶奶尽了份心,既然赵大妞赵二妞不识好歹,要继续留在这花楼卖弄身姿,那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想到这里,白浅凝便直接冷了脸,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逍遥快活了,只是我听说生在花柳间,就容易染那花柳病,如果我没看错,如花姑娘,你的身子只怕已经有了病症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
赵大妞听着这话突然急了,花柳病这个词她确实听说过,更可怕的是前几日她就亲眼见到一个得了花柳病的姑娘被打手们拉去了后院的狗舍,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得了这种病,只怕她也会是同一个下场,所以此刻当着韩紫嫣的面,不论白浅凝怎么说,她都必须反驳。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是看在赵奶女乃的面子上才肯在这里跟你废话,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看着办。”
白浅凝望着她那一张病相明显的脸说完,而后又错开眸子,懒得再污了自己的眼睛,才来这地方几天,就能染上这种病,也不知成了多少人的月夸下玩物。
事实上,赵大妞这两日就已经发现自己身子的异常,只是她压根没在意,但此刻听着白浅凝这么肯定的话,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但仍旧继续狡辩道:“看着办什么呀?我告诉你,我身子好得很,脉都没把,凭什么说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
啪!
白浅凝起身一巴掌就拍在了桌案上,咬牙切齿,恨不能抓起桌上的花瓶砸过去。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韩紫嫣这时候才终于开口劝道:“白姑娘息怒,犯不着为了这两个丫头气着自己。”
然后又转头挥挥手,示意赵大妞和赵二妞赶紧下去。
等人走了,她才又拉拉白浅凝的衣袖让她坐下,继续安抚道:“如花这姑娘嘴贱,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她嘴巴不舒服我找人给她治治嘴不就好了?”
“怎么治?”
白浅凝也会被气急了,随口便问。
“这里是花楼,你说怎么治?当然是用男人那东西治了。白姑娘放心,保管给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韩紫嫣这话说得遮掩,白浅凝却不知怎么,直接秒懂了。原来“口”不是现代才有的?
只不过这方法是不是有点太辣眼睛了?咦~~白浅凝只觉得浑身的节操都快碎干净了。
韩紫嫣见她面色好似有些发红,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可能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想着毕竟白浅凝做事虽老成,但看这模样分明才十五六岁的样子。
便又牵了牵唇角,故意调笑道:“白姑娘别介意,这等污、秽银巧的事我也只是让人悄悄去办了,不会带着姑娘去观摩的。不过若是姑娘想......”
“不必了,不必了!”
白浅凝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般,站起身便道:“这些事韩姑娘自己看着办便是了,我看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白浅凝说完,不等韩紫嫣发话,便立即开门离开了。
韩紫嫣看着白浅凝落欢而逃的羞窘样子,血色的红唇微微扯起一抹妖异的笑,将方才挪进去的花瓶又移了出来,指尖在墨梅花瓣上轻轻掠过,唇瓣微微动了动,自言自语道:“澈哥哥,这便是你喜欢的女子吗?这么些年,我以为我就已经足够了解你,却没想到......罢了,眼下,只希望你平安归来便好。”
......
白浅凝逃也似的从天香楼走出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身为一个受过中西方、现代化教育的新时代青年,没想到会在这思想保守的古代被羞得直接逃出来,看来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母胎单身果然是硬伤啊!谈点啥都能脸红。
白浅凝一面感慨,一面朝闹市走。这路,她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哪有间包子铺,油条店她都清楚。
看着日头已经高挂,摸摸已经饿得开始抗议的肚皮,白浅凝径直拐进了一家小吃店。
“小二,来两个包子、一碟小菜、一壶龙井。”
白浅凝坐下便开始招呼。
小二也答得很快,记下她要的东西便小跑着去了厨房。
想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吃上东西,白浅凝正觉得无聊。正在此时,耳边传来的几句话却让她来了兴致。
“听说没,南面那地儿又死人了。”一个灰袍壮汉低声道。
另一个长了满脸麻子的瘦弱男子又接着问:“这次又是几个?”
“有说三四个的,也有说五六个的,都是被啃了脖颈放血的。官府的人一直压着不让扩散,可尸体堆在那,好些人都看见了,那还能瞒得住。”
“那这......查出来是什么东西作祟了吗?该不会,该不会真有妖魔出没吧?这儿都多少次了,我这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瘦弱男人说话间缩了缩脖子,生怕什么时候也会有个东西突然跑出来冲着他就嘎嘣一口,那他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灰袍壮汉见他怂了,却是一巴掌直接呼到他肩上说:“看把你怂得,那东西只有夜里出没,而且每次都是在月圆之夜,现在啊!没事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白浅凝到是好奇起来,刚想发问,小二便将包子和菜端上了桌。
图个新鲜解闷,她直接将刚上桌的菜端到了那两人的桌上,自己也坐了过去,顺便招呼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