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是不是又要送鸡鸭了?我们兄弟也没接别的活儿,都等着呢。”
为首的青年上前谄媚道。
白浅凝到是颇有些意外,只问:“你们怎么断定我今日会来?”
“昨天送去的时候我们问过了,香满楼的人说你还得再送一百只过去。”另一个青年挠着头傻乎乎的笑了笑说道。
“你们倒是机灵,我也省事了。”白浅凝笑了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早已伏在屋檐上的言陌泽和魏骑主仆二人。
言陌泽身着墨色长衫,身形完全隐匿在两棵盘踞于瓦砾之间的柏树后,一双探究的眸光直直的落在白浅凝身上。
亲眼看着她将院里的劳工支到了院外,然后徒手变了一院子鸡鸭出来。别说是初次得见的言陌泽,就连魏骑也再次被震撼到了,显然白浅凝这一次的速度完全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亲眼见了这样的异象,言陌泽并未选择揭穿然后刨根问底,而是站起身朝身后的魏骑吩咐道:“走吧,回去,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晓,即便是家主。”
“是!”魏骑连忙应下,而后足尖轻点,和自家主子一起消失在屋檐之上。
白浅凝将从空间取出的鸡鸭大致清点了一下,特意隔了好一会儿,才开门将外头的工人迎进来,这院子有后门,上次工人们就听白浅凝说过这鸡鸭是从后门运来的,所以也没有生疑。干他们这行的,尸体都运过,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了。
白浅凝付了银两,还特地多给了两成,然后交代了几句,他们便千恩万谢的送货去了。
想着还得去买布匹物资,白浅凝也快步出了院子,顺着最繁华的街道一直往城门口逛过去,米面粮食,锅碗瓢盆,棉鞋布匹还有各种瓜果零食买了一堆。
她给钱给得爽快,店里的掌柜便也服务周到,派小厮一路跟着她将货品送到城门口新买的马车上。安置好了东西,白浅凝才和秦老伯一路赶着马车回村。
秦老伯知道赵家人是奔着挣银子来的,所以见她们没有跟着一块回来,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一路上还是忍不住感叹道:“白姑娘,这赵家一家当真去了那种地方挣银子?要说刘翠萍本就是个破烂货,咋整都不觉得过分,她家大妞二妞可是俩黄花大闺女,去了那种地方还怎么嫁人啊!”
“听秦老伯的意思,那刘翠萍本就是个不安分的?”
白浅凝好像从秦老伯的话里品出了些什么,只问。
秦老伯开了话匣子,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道:“她刘翠萍是个啥样的人全村人心里都有数,就他赵铁柱不知道,这么些年了,白白给人养了这么大个儿子,还日日当宝贝似的疼着,要换了别人,只怕早就一头扎冰窟窿里淹死算了。”
“这么说赵老三不是赵铁柱的儿子,而是村长赵老根的?”
白浅凝惊讶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馒头,虽然昨日赵家干仗的时候她听了那么一嘴儿,不过眼下从秦老伯口中听到,可信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老伯见她这样惊讶,便又笑了笑说:“索性你是赎了身的,不然赵家这脏水说不准还能染你身上,其实何止赵老三,你只看看赵家两闺女有哪一个长得像老铁柱的,心里便都有数了。她刘翠萍嫁给赵铁柱这些年,上到村长,下到流浪汉,但凡有点贼心的哪个没被她勾搭过。”
听着这话,白浅凝回忆起赵家父女的三张脸,只觉得一阵恶寒,感情这赵铁柱头上不是一顶绿帽子,而是整个赵家村的青青草原啊!
一路上白浅凝和秦老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少赵家村的陈年轶事,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村子。
石头和徐家姐妹两见白浅凝回来了,赶紧上前来帮着抬东西。眼见着大堆大堆稀罕的白面粮食和花布被搬下车,兄妹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浅姐姐,你买这么多料子是要做什么?我看着这花色像是县里富贵人家的小姐常穿的款式,得不少银子吧?”
徐秀珠跟看花儿似的抱着手里的浅粉色绣花布问。
白浅凝看她那样就知道自己选对了,将眼睛弯成月牙调笑道:“这些布匹都是我买回来给大伙儿做春衣的,眼下你手里那个就是给你买的,改明儿做好了穿身上,可要迷倒十里八村的不少俊俏小伙儿。”
“浅姐姐说什么呢!没个正型。”徐秀珠不好意思的娇嗔一句,又慌忙抱了布匹红着脸往屋子里跑了。
白浅凝见她这样娇羞的样子,到是难得会心一笑,将手里的另一匹鹅黄色的布料递给徐秀梅说:“我瞧着你平日里总穿那双黄色的布鞋,估摸着这布料你也喜欢,做出来恰好能跟鞋子配一套,赶快拿进去放着,过几日就有新衣裳穿了。”
“我也有吗?”
徐秀梅欢喜的接过布匹,用农家女儿特有的略微粗糙发黄的手指摸了摸料子上的纹样,然后便重重的点了点头,抱着布匹也进屋了。
见他们都这样喜欢,白浅凝顺手又扯出三匹深色棉料布匹朝刚搬了一转粮食回来的石头说:“这是给你和你爹你娘的,马车里还剩下三匹就抱到我屋里,改明儿得空我也跟你徐婶子学学针线,给赵奶奶他们做两身。”
“哦!成!白姑娘,你歇着,我来搬就成。”
石头绕有心事却又显得愣头愣脑的回了一句,一手拦过白浅凝手边的三匹布,连同马车里还剩的布料,一起扛着进了屋。
原本在里头忙着做饭的徐婶子听徐秀珠两姐妹说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