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要去县里?”战千澈面露狐疑却不惊讶。
“要不然怎么凭空变出二十两银子赎身?只是赵家人肯定不会放心我出去,身后长尾巴是免不了的了。”
白浅凝说着话望向篱笆外的赵家人,面上有一丝无奈,天知道明天她挣钱时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要是这一家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还怎么从空间取东西出来?
越想越郁闷,白浅凝一手转着烤签儿,一手拿着抹油的竹片猛戳,俨然是把面前的鹌鹑当成赵家人了。
小豆丁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忙提醒道:“娘亲,鹌鹑都被扎出洞了。”
“哦!”白浅凝这才回过神来,答了一字,神情不自然的继续抹油,空气瞬间凝固。
“那你可想好挣钱的法子了?还有,孩子你可要带着去?”
战千澈适时的问话打破了沉寂,声音低沉得好似一阵夜风刮过。
这话听得白浅凝心下一惊,又想起自己方才yy的事,如果战千澈真的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那她还真不放心小豆丁独自跟他待在一块儿。
可眼下她是要去挣钱的,带个孩子又始终不方便。
白浅凝正为难着,小豆丁却是突然开口了,伸着小手拽住战千澈的衣袖说:“明日我要跟着王伯伯上山打猎,伯伯说要抓只老虎给我骑。”
老虎?白浅凝愕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抓只老虎骑!酒还没喝呢,就把自己当武松了?
心底腹诽着,白浅凝脸上却未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伸出手在小豆丁的小脸上捏了捏,只道:“老虎可是吃人的东西,你这豆大的小娃娃还嚷嚷着要骑老虎,可是小小年纪就活腻啦?”
“伯伯答应我的定不会食言。”
小豆丁努着小嘴,满脸的坚定神色,俨然对战千澈带着几分崇拜的情绪。
白浅凝暗叹着自己这个半路娘亲在小豆丁心底的位置怕是不保了,也不知道战千澈这么个闷葫芦怎么哄得小豆丁与他如此亲昵。
只正色道:“娘亲自然相信伯伯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可明日伯伯要去给村子里的人抓猎物,依我看,你还是去徐婶子家待一天吧,等娘亲回来给你买糖葫芦吃可好?”
说完这话,白浅凝压根就不给小豆丁反驳的机会,翻转着烤架上的鹌鹑说:“好了,你可是忘了汤圆还在屋子里,快去将她抱出来,马上就可以吃鹌鹑了。”
“哦”
小豆丁答了一字,将方才的事瞬间就抛诸脑后,小屁股从条凳上滑下来,转身便往屋子的方向跑。
见她进了屋白浅凝才将目光转向战千澈,压低了声音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将地下密室的事透露半分,至于我要如何挣钱,你也无需过问,这几日能住在这里承蒙帮助,但我白浅凝也不是不知报恩的人,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大可以提出来,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你方才进去了?”
战千澈直接忽视了她后边信誓旦旦的承诺,狭长的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露出一抹金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只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那你可看到了什么?”
“啊?没......”
听着战千澈话里的意思,密室下边说不准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白浅凝想死的心都有了,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赶着找死!她现下可是手无寸铁,战千澈若想灭口,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
想到这里,白浅凝赶紧挥手解释着:“里面太黑,我连梯子都未下,饶是下边有什么秘密,也未曾见到,关于这一点你可以问问小豆丁,这孩子不会对你撒谎。”
话是这么说着,白浅凝心底却暗自腹诽:不是你说的可以往后门躲藏吗?
战千澈哪里能知道她心里琢磨的这些话,见她神色有些畏惧,便知道是真话,只漫不经心的答了一个“哦”字,又道:“下去了也无妨,不过是些游魂罢了,伤不了人。”
“呃......啊?”
白浅凝突然觉得后背一凉,颤颤巍巍的问道:“游、游魂?”
一张本就营养不良的脸上瞬间半分血色都没了,要别人说冤魂她肯定不信,还能上赶着去组团去探个险,可这话从万年冷脸的战千澈口中说出来却带了十足的寒意。
别说游魂野鬼了,就算他说下边就是阎罗殿她也信,毕竟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一切都还有待探索。
“娘亲,鹌鹑烤好了吗?。”
小豆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小狐狸站到了她身旁,一句话将白浅凝本就惊魂未定的又是三魂去了两魂半,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正要说话,耳旁却响起了战千澈的声音。
“难得见你如此畏惧,我不过玩笑一句而已。”
战千澈本就不善于与女子沟通,眼下这话里是是带了几分的歉意在解释。可奈何他眼底自带阎罗一般的阴冷气场,听在耳边却让人辨不清真假。
白浅凝望着他深入寒潭的眸光,心底却是不自觉的暗骂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余光撇着屋子的方向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随后又很快的收回目光,拿起烤架上的鹌鹑往战千澈和小豆丁手里一人塞了一串,将剩下那串往自己嘴里送,借着啃鹌鹑来回避心中的恐惧。
而战千澈见她这样的神情,脸上却是浮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指的游魂是密室内躺着的那把赤焰剑所杀过的刀下亡魂,算一算在战场那十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