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贵客,李虎带着人做了不少佳肴,耶律尘生在草原,喜欢吃肉,饭桌上的烤羊排和叫花鸡成了主菜,旁的还有红烧牛肉,清炒芦笋,鲫鱼汤,和一些爽口开胃的小菜。自然也少不了白浅凝新种出来的瓜果。
顾着身份,沉香连翘以及慕言他们都去了偏殿用饭,与耶律尘同桌的出了战千澈和白浅凝,只剩下了孙启年一人。
战千澈招呼着耶律尘坐到主位,自己则带着白浅凝坐到侧边,孙启年也同样坐到了战千澈对面的侧座。
“耶律国君住在这里可还适应?”战千澈落了座,便客套着问。
耶律尘到是不拘小节,他洒脱的摆了摆手,只道:“草原男儿以天地为家,哪有什么惯不惯的?我瞧着你这地方是花了心思的,到比我宫里住着舒坦。”
说罢,耶律尘又看向白浅凝,笑问:“听底下的人说,夫人可是位奇人,何时让本王见识见识?”
白浅凝听来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下人们瞎说而已,肉眼凡胎,也称不上什么奇人,国君若是想知道我的本事,不如尝尝这些菜肴,厨子的本事到确实是我教的。”
“哦?”耶律尘看着白浅凝的谈吐,即便她说自己肉眼凡胎,耶律尘还是断定了面前这丫头不简单。只是眼下他们还不算熟识,白浅凝不肯展露也实属正常,如是,他便将目光移向了桌上的菜肴,点头喃喃道:“这些菜单看菜色便知道不简单,那本王先尝尝?”
“请!”战千澈抬手接住话茬,而后才正式开了席。
这顿饭吃得耶律尘赞不绝口,心情大好,也饮了不少酒。觥筹交错间,白浅凝才大致了解了战千澈此去边境阻止天玺**队的细节。原来那日战千澈收到密报后便命人百里加急先送去了程季的人皮面具,他料定耶律尘收到面具后必定大怒,倒时他这个自称知道程季死因又不愿暴露身份的人才能顺利见到耶律尘。
而战千澈之所以先让人将面皮送去,没有自己带着面皮求见,也是为了以保万一,毕竟耶律尘知道儿子已死,必定盛怒,战千澈缓个两天出现正是为了等耶律尘怒火平息,万事才好商谈。
那日耶律尘听闻有人自称知道耶律尘死因,想要求见他,便已经做好了杀进边关为儿子报仇的准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亲自去见他的会是传闻死了许久的七王爷战千澈。即便他再憎恨邺国已故皇帝夺他所爱,但于他而言战千澈更是他心爱之人留存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再加上战千澈眉眼之间与他母妃十分相似,所以他并未讲怒火迁怒到战千澈身上。
只是当他听说战千澈是来劝他收兵的,他还是发了火,以为战千澈是邺国朝廷的说客,直到战千澈将他母妃当年的死因和自己对战千启的仇恨托盘而出,并承诺已有法子亲手杀了战千启,请耶律尘为了两国百姓和将士收兵,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耶律尘才大致明白了原来战千澈是友不是敌。
在听完战千澈的所有计划后,耶律尘终于答应收兵了,并且提出他要亲自参与行动,战千澈原本还有顾虑,但见耶律尘主意已定,很难转圜,便只能答应先将他带回这里住下,再做安排。
为了表示诚意,耶律尘此来甚至没带一兵一卒,更不顾天玺国朝臣的劝阻单枪匹马跟着战千澈进了邺国边境,一路回到了这里。而他唯一的要求便是,让战千澈将战千启的性命交给他亲手了结。
战千澈知道他对自己母妃的深情,更知道他自己面对战千启未必下得去手,所以耶律尘此番无疑也替他解决了难题,因此并未反对,只是一切的安排还在进行中,时机也还未到,耶律尘这一趟少说也还要在谷中住上半月。
用过了饭,耶律尘已经醉了,不知道为何恍惚之间白浅凝觉得这个男人眼中带泪,满面都是惆怅和伤感,与最开始她见到的洒脱样子相差甚远。
白浅凝命人将耶律尘搀回客房,自己也扶着微醉的战千澈进了房门,又转身去了厨房。醉酒难受,她要亲自为战千澈和耶律尘煮两碗醒酒汤。或许是因为她敬重耶律尘重情义,所以才刚刚相识了一天,白浅凝便莫名的觉得这个耶律尘不似君王,更像血亲长辈。也因为这一点,给耶律尘送醒酒汤时,白浅凝擅自将战千澈母妃的那幅画卷也一起送了过去,随后才回到自己房里。
战千澈喝下白浅凝递来的醒酒汤,将碗搁在桌上,便深情的抱住白浅凝的腰肢,虽然生下了两个孩子,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此刻她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生产过的痕迹了。
借着酒醉微醺,战千澈向孩子似的将头埋进白浅凝胸前,半醉不醉的说着话:“凝儿,我想你,日夜都想,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离开你这么久。凝儿,我真的很爱你,也爱咱们的孩子,你放心,往后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
后宫?白浅凝听来哭笑不得,人家都说喝醉了酒会不知天地为何物,战千澈眼下把自己当皇帝了不成?可是看着战千澈此刻认真又恍惚的模样,她又不忍心插话,只是站在他身前,由着他赖在自己怀里喋喋不休。
这一夜,战千澈说了许多话,从矮榻说到床榻,最后又是深情缱绻,一夜缠绵,直到白浅凝瘫软了双腿求饶,战千澈才罢休。
翌日一早,白浅凝醒来已经过了辰时,见战千澈不在身边,她便翻身下床简单的洗漱过后,去了偏殿。战千澈不在时两个孩子都是由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