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房里,战千澈走到白浅凝身边,白浅凝也同样神情焦灼的看向他,战千澈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提及白芍的事,而后便凝起笑意走到小豆丁身边,将她抱到怀里说:“事儿都忙完了,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们做糖葫芦了。”
正说着话,一股焦糊味儿传来,原来是方才熬的白糖已经熬糊了。战千澈走过去将锅端下来,又耐心的道:“没事,咱们重新熬一锅。”之后又命人送来了一口新锅和一碗白糖,继续熬住。
好不容易锅里的白糖终于慢慢融化变色,成了粘.稠的焦糖,战千澈便小心翼翼的将锅端下来,教着小豆丁把糖浆浇到串好的山楂串儿上,一串串糖葫芦便做好了。
小豆丁举着手里自己亲手做的糖葫芦,脸上美滋滋的,却舍不得吃,递到战千澈面前道:“叔叔先吃。”
听着这身叔叔,战千澈却是心中一酸,讲她拉到怀里说:“往后还是叫我们爹爹娘亲吧,豆丁,记住,爹爹娘亲会永远疼爱你,将你视作我们的亲生孩子一样。”
小豆丁举着糖葫芦,生怕糖浆会粘到战千澈衣裳上,便是扭着小屁股朝后边挪了挪,才大喘气般的点点头道:“嗯,爹爹,娘亲,你们吃糖葫芦不?”
“吃!这可是咱们小豆丁亲手做的糖葫芦,肯定比外边买的都甜。”白浅凝也凑上前来,蹲下身咬了一口小豆丁手里的糖葫芦,脸上满是笑意,眸中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心疼。
这一夜,一家三口躺在榻上,小豆丁睡在最里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笑意。白浅凝给她掖了掖被角,才翻身窝进战千澈怀@醋-溜文学最快发布@里,无声的落泪。
战千澈明白她在哭,却也不出声,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目光越过白浅凝的头顶看向熟睡中的小豆丁,心中满是自责,当初他让白芍去言渊身边,便知道必定凶险万分,即便他自以为做了最妥帖的保护,还是让白芍殒命悬崖,回想起当年小豆丁她亲生爹爹死的那一幕,战千澈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们都是自己手下不可多得的大将,更是他的知己朋友,如今一个个死了,他比任何人都要难受。
翌日一早,白浅凝在空间里将两个孩子喂得饱饱的才出来,今日便要启程了,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因为有了易容术,又换了新的马车,他们这一路都可以毫无顾忌,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多的地方了。小豆丁已经被送进了空间,白浅凝昨夜将白芍的死告诉了叶檀他们,她们会照着吩咐暂时隐瞒此事,所以于小豆丁而言,空间里一切如常,在她偶尔提起白芍娘亲时,叶檀他们仍旧会附和着说或许白芍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走,又走了七八日,战千澈吩咐慕言一路上走走停停,并没有赶路的打算,所以直到第八日的傍晚他们才抵达了最后一个驿站。驿站里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驿站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乔装过的影卫才将他们送到了码头。那里头提前安排好了小船,船夫也是自己人。
上了船,战千澈扶着白浅凝坐进船舱,船夫在后边划船,慕言则坐在前边时刻注意着周遭的情况,虽说他们一路乔装,十分小心,但这地方是他们新的居处,自然不能掉以轻心,让有心人发现,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船行了大约两个时辰,晃得白浅凝都窝在战千澈怀里睡着了,慕言才在床头喊了声:“到了!”
战千澈轻声将白浅凝唤醒,她迷迷糊糊的直起身,醒了醒精神,才随着战千澈一起下了船。只是抬起头她才发现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战千澈描绘过的新居,而是一处位于峡谷底端的山洞。
“走吧,还没到呢。记得我说过吗?咱们的新家要穿过一处湖底,这湖就在山洞里。”战千澈看出来白浅凝脸上的诧异,解释一句才拦着她走进了山洞。
慕言跟在后边,而船夫已经划着船调头离开了。
白浅凝一路跟着战千澈进了山洞,山洞中很暗,又因为在谷底的原因,几乎没有什么光线能折射进来,所以里头显得寒气逼人。
战千澈忙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裹在白浅凝身上,而慕言也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墙壁上插着的火把。三人一路借助着火光朝里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了一片湖水,一路蜿蜒着消失在山洞的拐角处。
战千澈将手伸向墙壁,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很快,湖面便翻涌起来,确切的说是他们面前的湖水翻涌着朝对面去了,而原本的地面逐渐翘起来一块儿,紧接着便看到地下露出了一条蜿蜒向下的石梯。
“走吧!”白浅凝先跳下了石梯,而后又转过身来将白浅凝抱了下去,慕言紧随其后,待三个人都下到地下后翘起的地面又恢复如常,波澜迭起的湖面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密道里,战千澈又十分熟稔的摸到了一个机关,紧接着周围的墙壁应声而亮,就像程府底下的密室一样,墙壁上每隔五米便会燃着一盏油灯。
白浅凝知道这必定有事葛老和楚老的本事,便再心底再一次对二老顶礼膜拜了一番,才随着战千澈继续往里走。这一次他们走得并不久,大约不到一刻钟的样子,战千澈便停下了脚步,而后再次拨动了墙壁上的某个根本不起眼的机关,而后一道石门应声而开,终于有光照了进来。
走出密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四面环山的空间,虽说四面环山,但山腰处不知道放置了什么反光材料,丝毫不影响山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