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她身边那个英武挺拔的男子,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因此,言陌泽冷着脸,并不打算等白浅凝的答案,只又问:“战千澈就是选择这样保护你的吗?把你交给另一个男人?他人呢?”
听到言陌泽这样问,白浅凝有些惊讶,没想到言陌泽竟能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战千澈派来保护她的。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言陌泽亲眼见过她对战千澈的痴情的,这移花接木的把戏能瞒过天下人,却很难瞒得过他。
不过如今的言陌泽已经不能让她再像从前那般信任了,所以,这出戏不论言陌泽信与不信,白浅凝都要在他面前演下去,这样才能保证一切无隅。
故而,白浅凝并未承认,而是牵住战千澈的手道:“我和七王爷的情分已经断了,你看到的这位是程公子,至于七王爷的死活与我无关。”
“什么?”言陌泽有些迟疑,但很快便质疑道:“若说天下女人都见异思迁我信,可你白浅凝不会。”要不然当日我也不至于输得那样惨。
这后半句话言陌泽并未说出口。
而白浅凝听他这样说,却只是浅浅一笑,说道:“我是不屑于见异思迁,可他战千澈信了上官娓儿的挑拨先抛弃了我,我为何不能另寻良配,再说程公子能给我的富硕安宁并非他战千澈能给的。”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言陌泽彻底相信自己已经和战千澈恩短情绝了,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让这个‘替身程季’的身份不被人怀疑。而坐在一旁的战千澈也明白她的意思,便十分配合的拗着腿轻狂道:“在济北时就听过言家少主名号,今日一看倒和传闻有些不大相符。”
听着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感受着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完全碾压自己的气势,言陌泽瞬间被激怒了,他指着战千澈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好大的口气!”
战千澈冷笑一声,说完仍旧坐在原地,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他上下打量着言陌泽,说道:“即便是战神亲自来了,本公子也无需给他好脸色。倒是你,堂堂言家少主偏好咬人脖颈,吸人鲜血,难怪要躲在自己老爹的庇护伞下,不敢承认了。”
战千澈说话时从声线到话语背后的性格都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换成从前的他是绝不屑说这样的字眼的,甚至极少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而言陌泽听着这番话,对与自己从前对这个叫程季的男人的判断也有了改变,难道他真的与战千澈无关吗?若是无关,白浅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转而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想着这些,再加上看到了面前这个后来居上的‘情敌’这样蔑视的望着自己,他突然性情大变,厉声道:“你胡说什么?那事根本不可能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白浅凝一看这情形,眉心微皱,不由得有些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质问道。
“不是我!他们都说是我,可是我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杀过人,他们诬陷我,都是他们!”言陌泽拼命叫嚣着,白浅凝却觉得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凑近了一点又试探着问:“他们是谁?”
“我爹,还有魏骑,言家上下的每一个人,呵呵!”言陌泽眼角有泪,一屁股颓坐在椅子上,凌乱的头发和胡茬让他显得苍老而颓唐,全然没有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着言陌泽的举动,白浅凝开始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回想起杀人之事每每都只发生在月圆之夜,她便更觉得蹊跷了,她问言陌泽:“你真的不知道?”
言陌泽摇头,自从从言渊口中得知了这一切,这段时日她已经几乎快被逼疯了。
“把手伸出来我替你号脉!”
看他这样,白浅凝只能坐到言陌泽对面的软榻上,说话间迅速的扯过言陌泽的手,仔细的替他探查着脉息。
从脉象上看言陌泽脉息平稳,却隐隐透着几分暗潮涌动。或者说他的脉息原本应该是混乱的,只是被某种东西或药物强行压制住了。
白浅凝眉心微蹙,收回了手,认真的问言陌泽:“你说每次出事当天你都会失忆,你可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这样情况?”
“你探出了什么是不是?”
言陌泽看着白浅凝的神情,试探着问她,却仍旧不敢报太大希望,因为自从他知晓了此事,他爹已经将举国上下的名医术士都请了个遍,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其中缘由,这也是他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爹和言家人在骗他的原因,因为一个脉息平稳的人你硬要说他有病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接着他又道:“大约在我十二岁那年,我便发觉我度过的每一个月都少了一天,每月十四睡过去,一觉醒来便已经十六了。且这么多年来,言家上下一直对每月十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三缄其口,问起来大多也只是说我每月十五都会一直在房里昏睡。再到后来日子久了我也生了怀疑,因为几乎每个月我醒来后都能发现家里的丫鬟家丁平白换了几个,有时是一起换了一批人,一直跟着我的唯有魏骑一人。”
“所以那些人和县里的百姓一样,都死了?”
“或许吧!”言陌泽惨然一笑,又道:“不论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因我而死,这都不是我所愿意的,或许我身体里住了一个魔鬼,浅凝,你相信我,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可能杀死了赵家奶奶,还险些害死了那孩子,可是我并不想这样。”
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