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药费我自己出。”
张铁栓难得的一口答应下来,却又不出意外的接了一句:“那药贵不贵?”
“想要见效,价格自然不低,不过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开了药方让你拿去找其他大夫抓,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趁机讹你银子了。”
白浅凝说完便起身去取了纸笔过来,而后又走过场似的替张铁栓也号了脉,其实这脉号与不号都无所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是排在最先的,她早在见到张铁柱时就将他的病情拿准了。
号过了脉,张铁栓的病情果然和她一开始的判断并无半分出入,白浅凝便开始洋洋洒洒的拟起了药方。
张铁栓一张,陈秋菊一张,白浅凝将写好的药方递到他们手里,又分别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才让他们离开。
而林大嫂因为还要扎针,便和林大山还有孩子继续留了一会儿。
这几日林大嫂脸上的乌青已经尽数散去,只留下浅浅的一小片淤痕,眼看马上就能恢复从前的模样了。
林大嫂一面让白浅凝给自己扎着针,一面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我发觉我这皮肤好似比做姑娘那会儿还要细嫩,不止脸上,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好了很多。”
白浅凝听此,便是笑了笑,解释道:“针灸讲究的本就是调理之道,我将你淤积的血脉都打通了,自然整个人都会有焕然一新的感觉。看你恢复这情况,今日扎完便可以不用再扎了,回去把余下的那副药煎了,喝完也就差不多了。”
“真不用再扎了?”
林大嫂顾着脸上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向白浅凝,欣喜万分:“浅丫头,嫂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等我这脸彻底好了,我姐也怀上了,只怕十里八村的人都得来找你治病了。”
“治病救人是行医者的本分,不过我眼下也没法给多少人治病了,我和王七已经商量过了,不就就会离开这里,赵奶奶和小豆丁我们也得带走。只是这间屋子,我多少还有些不舍,如果可以,劳烦大嫂您和林大哥隔一段时间便过来看看,屋子没人住就容易坏,要是漏雨啥的,还得麻烦林大哥给修补修补,兴许哪一天我们还能回来。”
白浅凝说着话,坐回到沙发上,环顾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不舍都凝结成了一声轻叹。
而乍然听到她要离开的林大山和林大嫂却是惊讶不已。
“怎么突然要走,你们打算去哪里?”
林大嫂连忙追问。
“回我自己的家,我本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呀,王七也不是。”
白浅凝强撑出一抹淡笑,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太过凝重,她又继续道:“我们决定成婚了,你们也知道我曾经被卖给赵老三做媳妇的事,若是再嫁人还继续留在这个村子,必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所以我们才决定回我自己家去。”
“可是......”
林大嫂一时心绪复杂,她既为白浅凝和战千澈的事感到意外和高兴,又不舍得他们因此而离开,同时更理解村里人风言风语会造成的后果。
即便是她,受了白浅凝那么大的恩情,平日里也难免会跟村里的妇人们一样对于白浅凝和王七同处一屋有各种猜测,有遑论那些惯爱嚼人舌根的呢?
想及此处,林大嫂却也只能轻叹一身,淡淡道:“成婚是好事,王七这人实诚,你嫁给他应该不会有错,只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不急,最快也还有个把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想着等王七的腿好些了我们再启程。”
白浅凝说着,唇角又凝起了一抹笑意,关于这个村子,这个村里的许多人,她都十分不舍,所以她已经决定在仅剩的这段日子里尽可能的帮助到他们。
林大嫂一家走的时候,白浅凝把做好的孵化箱样品和图纸都交给了林大山,让他尽快找人赶制一批出来。
而后她才又去了徐家,徐家这会儿正忙着张灯结彩,预备着过两天给徐秀梅订婚的事。
见白浅凝来了,徐秀梅笑盈盈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亲昵道:“浅姐姐,你来评评理,我说这灯笼应该挂在屋檐上,我哥非让挂在屋里,说什么还能当蜡烛使,家里又不缺蜡烛,真不明白他咋想的。”
“你哥这是故意逗你呢,哪有把灯笼挂家里的!”
白浅凝笑盈盈的答着话,站在一旁被说中心思的石头却是觉得心底却异常复杂。
他面对白浅凝时永远是自卑怯懦的,甚至连话也不敢说,看她笑,他便开心,看她蹙眉,他便也跟着难受,他有时甚至十分羡慕自己的两个妹妹,能那样无所顾忌的和白浅凝交谈嬉笑。
此刻听着白浅凝的话,石头终于鼓起了勇气,想对她说些什么,却是还未张口便从白浅凝口中听到了一个他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再过一个月我便要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的婚礼,我这里有个小礼物就当提前祝贺了。”
白浅凝对徐秀梅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了两枚玉手镯,一枚递给了徐秀梅,另一枚又递到了徐秀珠手里,又道:“你也有份,就是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能不能有你姐那样好的眼光,碰上个更好的男人。”
“自然能!”徐秀珠好似还没反应过来白浅凝说了什么,望着手里的玉镯一脸傲娇,可下一秒她却又将镯子递回到了白浅凝手里:“浅姐姐,你这是来送辞别礼的啊?那我不收,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是啊,浅丫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