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伍非常顺应天意的没有在昨晚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对我施加救援或者搜索,坦诚的说,我的内心开始有点打鼓,这已经是海难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天,也是扩大搜索的第二天,按照洋流和我飘了一夜的时间来算,我现在的位置最多在东海南南中国海和日本海的那个三海夹角地带附近,这连我都能估算出来,救援队伍不至于业余到这个程度。
我望着清晨的天空一直发呆,内心中很期盼突然间就由远处的某朵乌云中冒出那么一声发动机的轰鸣或者低空来一个俯冲从而吓我一跳,但,这里,除了鸟粪,天上什么也没有俯冲下来过。
我是幸运的,一夜的暴风骤雨并没有让我损失什么,如果说真的算损失,也只是洞穴里稍稍进了些水,那是被风吹进来的雨水,这种损失我完全忽略不计,毕竟,只差了道门而已,可以接受。篱笆和雨棚安然无恙,甚至被雨水拍打过的那道篱笆墙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瞩目,这让我自豪不已。
找了些石头再一次加固了那堆硕大的sos标识后,我决定带着枪出去溜达溜达,而且,我认为今后我有必要每天这么做一次,直到我被救出这里,很显然这样做的好处很多:一是我可以看看我没看过的东西舒缓舒缓心情;二呢还可以逮点儿野味儿比如我前几天看到过的那种兔子;三来也可以以一名国王的身份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当然了,国王、大公、臣子、百姓这些角色其实都是我一个人,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子,这几天总不能憋死在这里吧,当然了,第四样,我得在附近看看水源,同时找一找适合生火的好材料,毕竟,不是什么木头和干草都能钻出火来,我对军校时野外取火这个科目的唯一记忆仅限这么多......
第一次外出,给我最直观的感觉是这个岛上有着很繁多的野山兔,越往山里走,它们就越让我惊异,这里的野山兔个头儿非常大,差不多像一头小猪仔一样大小,耳朵也奇长无比,但前腿很短,甚至比我曾经见到过的任何一种家兔都短得多,但后肢很粗壮,而且非常狡猾,跑起来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转眼间就消失在草丛里,像是瞬移一样,实在很难靠近它们。
但我不太灰心,老祖宗传下来的挖坑设套儿这些技能,虽然咱从来没学过,但早晚能逮到一只我还是有信心的,事实上没过多久我就真的搞到了一只,这也证明了它们虽然运动能力罕见,但头脑仍然很简单,一点点嫩草就能把他们引进埋伏圈,当然了,这个埋伏圈我也是经历了十几次失败后才明白真正的技巧。
我还发现了这些野兔经常出没的那片林子,我注意到只要我靠近那片林子,哪怕是用点心把自己遮住,它们也会轻易的发现我,并且一逃了之四散奔跑;但如果它们离开林子到了平地上吃草,而我只要在它们的身后,它们就很难发现我,我想这可能是它们耳朵和眼睛的独特构造无法向后转动所造成的,于是在此之后,我的所有设下的圈套都会让我藏在背朝阳光的方向,这样,兔子在吃嫩草的时候就会恰好处于我与陷阱之间而很容易得手。
但我第一次逮到的兔子却被我放了,原因是正当我抱着装有大兔子木箱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蹦蹦跳跳的跟着几只小兔子,显然是这只大母兔的娃,虽然得来不易,还是耐下心来把箱子放下,又随手找了不少嫩草扔在箱子里,母兔子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喂它的儿女,自己却一口未吃,我怜惜的用手想去摸摸它的额头,因为我知道狗通常就会很吃这一套,但换来的却是那母兔子穷凶极恶的对我咬了一口,虽然没咬到,但我也绝对相信了那句古话:“兔子急了真咬人”!
但这些都还是几天后才发生的事,事实上在我的第一次游猎中,我所得到的战果只有盯在手臂上的几个蚊子包!
但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我发现,在离我驻地只有一百步的地方,有处山壁的凹槽里居然有水源,看起来这水源是由山体里渗出来的,非常清澈,而且里面有不少很小很小的鱼四处游动,这让出奇的兴奋,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让我好好地癫狂了一会儿。
当然了,水源有了,食物却是越来越少,五天下来,牛肉干儿消耗(主要是有时候嘴馋)的有些快,虽然还有些剩余,但我很清楚,绝对坚持不了三天,但我必须为一个月甚至三个月的搜索最大时限做充足的准备,那么,我就必须自己造出一个生火的地方出来,至于我能不能钻出火星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想到三个月的搜索最大时限这个问题,我总是会隐隐的感觉到前景一片黯淡,就像我早晨时想的那样,一夜的时间不可能把我吹得太远,而东海海域的岛礁都是已经被国家测量过的,可以说数据库非常强大,按道理说昨天我就应该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归途,除非他们在出事海域有什么特殊的状况比如接连遭遇暴风天气不佳无法搜索或者是涉及海事外务需要协调,当然了,最糟糕的就是我会不会是没有按着洋流的方向飘,而是被一顿乱吹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最可怕的就是最后一种,就像那年马来西亚的那次航班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可能就会远离搜救范围数百海里也说不定,如果老天爷真的这么决断我的生死,让我在凄凉和孤苦中了却残生......想到这里,我眼眶不禁湿润起来,眼前的很多景象变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