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蹲在那里胡思乱想,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便在头顶响了起来。
“没,没有……”
夏沫赶紧捡起地上最后一件东西,匆匆塞进手提袋站了起来。
乐世豪看看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一抓她的手臂,拉了她便朝着附近他的那辆白色法拉利疾步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他此刻的情绪有点奇怪,可是却又不敢问,只得疾步跟上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色法拉利很快驶下马路,夏沫坐在副驾座上,怀中抱紧自己的手提袋,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很冷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不冷。”
“那你抱着手提袋当什么暖宝宝?”
他说着,突然伸过一只手,一下子便将她怀中的手提袋给扯了过去,随手扔到了后座上。
手提袋的一个角正好刮到她手上擦伤的地方,痛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转脸看看她,没有说话,却突然一打方向盘,法拉利猛地拐出原车道,贴着路边的道沿停下。
车速度实在太快,即便是夏沫系着安全带,依然被甩得一个摇摆,手肘也撞到了车门上。
偏偏还是她之前摔到的那边手肘,疼得她又是一声闷哼。
这个乐世豪,简直神经病,停个车搞这么大动静,跟要飙车似的。
正在满肚子不满,旁边乐世豪已经伸过一只手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手提袋刚被他抢走扔到后面,他这又是要什么?
吃惊地低头看看身上背着的小包,莫非他是想把她这个小包也给收走?
正在莫名其妙,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经不耐烦地抓过她擦伤的那只手,用力往他那边一拉,翻过她的手掌看了一眼:“擦伤还不轻,难怪疼得直哼哼。”
说着话,他已经从口袋中摸出一只白色的塑料包,一只手不好撕开操作,竟然直接放到嘴里咬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倒在车前面的台子上:
有消毒棉签、一包浸泡着碘伏的消毒棉、一包创可贴,还有一小包消炎药粉和一团绷带。
她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原来竟是医药包。
没想到他紧急停车,原来只是为了帮她处理伤口,她心头顿时就有些暖暖的。
他动作熟练地拿出消毒棉:“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她急忙点点头。
他这才开始帮她擦拭清理伤口,因为伤口有点大,用了两个创可贴才覆盖住伤口,最后还又细心地用消毒棉将创可贴周围露出的碘伏擦拭痕迹,认真清理了一下。
“好了。”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脸上看似毫无表情,但是眼底却明显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谢谢。”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这句感谢绝对是发自肺腑,当然也是自从认识他之后,唯一真心的一次。
结果他不但没有一点表示,反倒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把血弄到我车上。”
口气也是冷得跟冰块似的,顿时将她内心刚刚才泛起来的一丁点热情又给彻底浇灭。
索性转过脸不再看他,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他扔在车前的那只白色塑料包上,印着“欧雅咖啡”的字样。
她心中不禁就是一动,突然想起他之前扔下她一个人捡东西,自己却进了欧雅咖啡的事情,看来他就是为了去拿这个医药包。
“嘴硬心软!”
她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却被他立刻给听了去。
“说什么呢?”
“没什么。”
“我明明听到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是呀,是呀,我说你是个变态混蛋王八蛋,这样可以了吧?”
她被他问得心烦意乱,心中突然就是一通邪火上窜,不禁转脸冲着他就是一声怒吼。
他顿时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她。
足足看了五秒钟,他这才突然转脸,一声不吭地握住方向盘,直接一脚油门,白色法拉利“嗖”地窜了出去。
车子突然启动的惯性,让夏沫身子猛地往后一贯,后脑勺“嘭”地磕在座椅靠枕上。
不过座椅靠枕相当有弹性,所以她也并没有磕疼。
白色法拉利一路飞奔,见路口就转,更是不停超车。
中午前正是车流高峰期,乐世豪一声不吭,只是开着车迅速在车流中拐来拐去,就像是一条飞速前进的鱼,吓得夏沫心惊胆战。
“能不能慢点?你好像开得太快了。”
结果她不说还好,越说他越加油门,车速更高,在车流中蛇形走位得更溜。
吓得她急忙闭紧嘴巴闭上眼,索性不再说不再看,反正下不了车,干脆就舍上这一百斤,陪他疯陪他闹好了。
然而,话是这样说,想是这样想,可她内心的恐惧却怎么都赶不掉。
一只手抓着座垫,一只手抓紧扶手,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没有从嗓子眼跳出来。
也不知道身子在座位上来回摇摆了多久,她突然觉得好像身子不摇了,车速也平稳了许多。
莫非他良心发现,竟然放低了车速么?
急忙睁开眼睛,结果却立刻发现,并不是他放低了车速,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车竟已经开到了郊外。
两边除了田地就是树木,远远看去,宽阔的柏油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而且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