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呆呆的看着眼前形色各异的人,忽然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像是个疯子在发疯,越想越是抑制不了心中的委屈,扁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燕冰文在一旁看了许久,不屑的哧了一声,道:“朱秀,这王怜花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却也不像你说的那般不堪,至于小七,他在暖玉山庄之中数十年从未踏出大门一步,更是不肯能是你所说的那般了。”
说着,燕冰文还冲朱七七晃了晃系在腰间的大刀,神色之中的警告之色再明显不过,拉着王初七的手,燕冰文再次嘻嘻笑道:“小七,走,和姐姐出去逛逛,也省的在这里看见糟心的东西,以后饭都吃不下去了。”
挣不过燕冰文的王初七只得默默的跟着燕冰文,王怜花见王初七有些郁闷的回头,轻笑道:“初七,你便跟着她出去玩玩,洛阳城中还没有敢和她叫板的人物呢,回雁、林雀你们也跟着去。”
王初七默默的哦了一声,燕冰文却提着大刀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怜花,道:“你说的什么话!他们那是敬重我,再说了,我又不会把你弟弟给吃了,哼哼……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两人的对话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众人眼中更是分明了几分。
燕冰文拉着王初七出了门,屋中之人便只剩下了五人。
王怜花、沈浪、金无望、熊猫儿、朱七七。
朱七七抬起泪水朦胧的眼,哭喊道:“走,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就好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我!”
金无望最是见不惯女子这般作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便道:“沈兄,王兄,熊兄,我先出去,待你们处理好再唤我。”熊猫儿头皮紧了紧,待要溜走,却听见朱七七哭的那般委屈惨烈。
便犹豫的开口道:“朱姑娘既然知道是从何处进去也知道是从何处出来,便让她去瞧瞧,也好让她死了心。”
沈浪还未言语,王怜花便已经伸手解了朱七七身上的穴道,冷冷笑道:“所幸便让你瞧个清楚明白。”
朱七七堪堪领着几人打头阵出了门,王府后院的阁楼上,便已经有个浑身黑衣的男子事无大小,一一将前后事情全部汇报给了慵懒的侧躺在美人靠上的王夫人。那男子脸上带着一副银色面具,只露出了粉色的薄唇和一双阴鸷不见底的眼睛。身形和声音都和王怜花一般无二。
王夫人笑的娇柔,妩媚天成,道:“夜姜,你若不是这般跪着和我说话,当真是有七八分像那个不肖子的。”
男子跪伏的身体压得低了些道:“夜姜怎么能和大公子相比……”
“是么?”
王夫人自美人靠上坐了起来,夜姜忙上前将自己的胳膊弯曲供王夫人搭手,阁楼的窗户开的并不高,堪堪只到膝盖以上,此时窗户洞开,晚风自窗外徐徐而来,夹带着丝丝的梅花香气。王府后院之中,红花绿柳,那些不应时节的花草树木在这里却随处可见。
亭台水榭,阁楼高台,不说雕梁画栋,却俱都精致不俗,让人见之忘我。
王夫人用手掩着嘴角轻轻咳了一声,道:“夜姜,同我说说话可好?”
夜姜的头压低了些,王夫人一愣,随即便甩开了夜姜的手,冷冷道:“此时方才记得主仆尊卑之别吗?”
夜姜一惊,双膝咚的一声便重重的跪下了地,道:“夜姜知错。”
王夫人温柔笑道:“你那里有错,都是那不肖子的错。竟然忘了主仆有别,和个卑下的仆人交心交肺,你说,是不是?”
晚霞映红了天,可是再美的天再美的晚霞也抵不过王夫人脸上的一抹浅笑,她用手勾抬起夜姜的下巴,如少女般呵呵笑道:“夜姜啊,同我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可好?”
夜姜呆呆的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准备发的,结果停电了。郁闷的我睡了一觉起来果然来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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